盛雀歌在心里估算,要真是她说的那样,一套房子产权就上亿了,在贺尤匡看来,自己一定是在狮子大开口,还是不知天高地厚的那种。
不过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贺尤匡暴怒,也在她的准备当中。
“盛雀歌,你这个女孩子,年纪轻轻,口气倒是不小,你觉得你凭什么值得我送你一套价值上亿的房子?你……配么!”
盛雀歌一点都不恼,耸耸肩:“配不配的,您说了可不算呀,毕竟……”
她语气无辜:“难道您不知贺家最宝贵的,留给未来儿媳妇的,那条风华绝代,予朝已经赠与我了?”
“还有哦,也不止是风华绝代,他后来啊,又送我一条项链,在我们订婚仪式上,您知道这个消息吧?不过我想您或许不知道,大概值多少钱,仅仅一条项链,就能够买上几套我所说价位的房子……您说,我只要继续和贺予朝在一起,是不是还可以得到更多呢?一千万……也亏您能够说得出口,您这是,瞧不起您儿子的大方程度呀。”
盛雀歌一连串话说出来,直接把贺尤匡这个身经百战的人物给说懵了。
“再说,这还只是订婚仪式而已,要是结婚了,我还能得到多少?十条更昂贵的项链?还是十套价值上亿的房产?总之,肯定比您愿意施舍的这一千万,要值钱的多,除非我疯了,不然啊……就是到死,也得把贺予朝这个金龟婿牢牢抓在手里才是!”
盛雀歌的尾音落下时,贺尤匡整张脸刷白,纯粹是气的。
“怎么样呀,贺伯父,您想明白了没有?”
“……”
“现在您是不是觉得,今天找我来是很错误的决定?毕竟您怎么也不可能比予朝更有钱无论如何啊,我都会选择他,所以想把我从他身边赶走,您还是选些别的办法吧,说不定还能再找到更有用的法子。”
贺尤匡到此刻,才终于是醒悟过来,发现了自己被盛雀歌耍得团团转。
他语气阴沉,连连道:“好,好,你比我想的要聪明!”
“不如今天,就到这里结束了?其实我还有些别的事情要做呢,您要是觉得不满意,欢迎下次再来找我。”
盛雀歌在起身时,低声提醒:“最后,我劝您一句,为了您好呢,咱们今天见面的事情,最好不要告诉予朝……当然,您选择告诉他,我也不反对,但目前来说,我在他心里的地位,肯定要比您高得多,您说到时候他更相信您的说辞,还是我的解释?就算您现在录了音,甚至有视频为证,我也可以让他相信我……咱们大可以试试看。”
离开咖啡厅时,盛雀歌回头看了一眼。
贺尤匡眼里布满杀气,是真的动怒了。
哎,这回自己可是真的惹了大事,怕以后日子也不好过。
但盛雀歌可不是好招惹的性子,她也不会因为对方是贺予朝的父亲就委曲求全,若他真心为贺予朝好就罢了,也许她还能忍让,但贺尤匡……压根儿就不是为了贺予朝,她自然也没有必要再客气。
不过,盛雀歌最后的提醒,实际上不是威胁,而是心软。
她再清楚不过,假如贺予朝知道,贺尤匡私自来找她,甚至百般轻视刁难,贺予朝一定会生气。
所以盛雀歌是发自肺腑,想要让今天这出闹剧就此收场。
大不了就是贺父之后更讨厌她一些,再想尽办法将她从贺予朝身边赶走,但在那之前,盛雀歌总觉得自己还应该再做些什么。
至少他们还是父子,除非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她也不想看他们反目成仇。
伯父讨厌她,那就讨厌着吧,她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讨厌了,经验充足,并不会因此感到难受。
盛雀歌今天在贺父面前说的许多话,也并非冲动之言,她认真在提醒对方,如今,她对贺予朝而言自然更加重要,就是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了......
盛雀歌决定了要将今天和贺父见面的事情当做秘密保守,只要贺尤匡不提起,她也会深藏在心底。
所以晚上回家时,见到贺予朝,她也什么都没说,神情坦然如常,并未被看出任何端倪。
盛雀歌衣服也没换,就擅自跳到了贺予朝身上,抱着他的脖子撒娇:“我好累啊,不想动了,你带我去浴室吧,顺便给我把睡衣带上。”
“这么自然的使唤我,我一定要答应你?”
男人语气和平常的冷淡更是没什么区别,但脚下却已经转了方向,带着盛雀歌往卧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