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碧淡淡笑了:“看来你的这位,应该身份不简单。”
“算是吧......”盛雀歌把之前的事情大概告诉了她,“就是我和你说过,我那个妹妹打算给人下药,然后......”
顾碧冷清的脸庞上都写满了诧异。
她知道一些,但整个过程,盛雀歌还是头一次找到机会和她聊起来。
“那你和他......”顾碧沉吟着形容,“阴差阳错就假戏真做了?”
“也能算吧。”盛雀歌耸耸肩,“本来只是为了不让她们得逞,谁知道怎么就让自己也栽在里头了呢?”
这么说起来,人生因缘际会,也确实难以揣度。
顾碧有些担心:“他知道吗?你这样和他在一起,会不会有什么不安全的?他那样的人,应该不好接触才对。”
“不好接触是有一点,现在还好,至于其他的,他都知道。”
刚开始和贺予朝接触的时候,整天都战战兢兢,她也就是脸上看着挺淡然,实际上每一次和贺予朝说话之后,都会体会到汗打湿后背的滋味。
那会儿是真切体会到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觉,毕竟在张驰的事情之前,盛雀歌和贺予朝相处都还处于试探状态,她不知道贺予朝的底线在什么地方,也就不敢轻举妄动。
也是出了张驰那档子事,盛雀歌的胆子才越来越大了。
顾碧轻声笑起来:“你别说,还真像是你能做的事儿。”
盛雀歌不解:“我像是这么......这么热衷作死的人么?”
“像呀。”顾碧有些怀念的提起过去,“大学的时候,你就是胆子最大的那个。”
法学院的教授给他们分析案例,某些案件里面的证据会让人不怎么敢去接触,盛雀歌却是不管看到什么,都冲在第一个,好像没有什么能够让她退缩。
盛雀歌说:“我怎么觉得你这不是在夸我,而是在损我呢?”
“当然是夸你了呀。”顾碧是南方人,声音温柔如水,当真有股江南水乡的韵味,笑起来时更是如此。
盛雀歌在她面前总是很轻松,所以没什么顾忌的说了许多,包括自己刚开始是如何在贺予朝身边举步维艰的。
“你这么一说,我都快觉得他是个暴君了,有这么可怕么?”
盛雀歌毫不犹豫:“不认识的时候,是很吓人的......他等会儿来接我,你可以亲眼见识一下了。”
顾碧不信贺予朝有这么吓人,还说:“那我等会儿一定要仔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长得青面獠牙,不然怎么能那么吓人?”
盛雀歌想了想,试图让顾碧去对标:“你想想你身边有没有那种,只要他不说话,身边的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他要是皱个眉头,都能把人吓得腿软,如果有,那贺予朝大概就是这样的啊。”
“啊......”
顾碧浅色的瞳仁闪烁,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不过盛雀歌也不是一定需要她想出一个答案来,就是这么让她有个想象而已。
顾碧很快又说:“不过,我们以前那些同学,喜欢你的有好多人,他们都不知道你谈恋爱了吧?”
“现在也不算谈恋爱?”盛雀歌清清嗓子,“他还在追我呢,我可还没有答应。”
当然,这也不过就是双方都默认的某种趣味罢了.....
“那就是你有了喜欢的人,这样算吧?他们应该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如果大家知道了,肯定要好难受。”
盛雀歌摇头:“太夸张了。”
“哪里有夸张?只是你的注意力从来就没有放在这些事情上,加上你怕平日里看起来又很高冷,他们就算偷摸喜欢你啊,也不敢告诉你。”
“是么?”
盛雀歌是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