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剜了他一眼,放眼望去,发现餐桌上全是一瓶瓶的易拉罐,毫不夸张的说,大概有三箱。
“哇塞,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我惊叹着,可也很疑惑。
“季总忘记了?”一旁的员工说:“刚才季总和副总喝开了,一口就是一个易拉罐,喝这些算是少的了。”
“是吗?”我呵呵傻笑着,看来我总是喝多就会忘记某些瞬间,难怪季凉泽会喝醉,看来确实喝太多了。
可奇怪的是,我怎么没有什么感觉?
“季总这是把啤酒当汽水喝。”希文将酒杯扔在桌上,里面的酒洋洋洒洒的流淌到地上。
他的话阴阳怪气的,不知道又是哪根筋没搭好。
“来来来,就算是汽水好了,今天高兴就多喝点嘛。”我将刚才被希文扔到桌上的酒杯拿起来,试着倒些酒进去。
可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怎么都对不准杯口,易拉罐里面倒出来的酒很快沿着杯壁流到桌上,我拿起轻飘飘的酒杯,疑惑道:“这杯子漏了吗?怎么一滴酒都没了?”
说着,我还拿起酒杯看了看。
大概是希文看不下去了,绕过桌子走到我身边,连拉带拽的要将我带走,“你过来,我有事找你。”
我应着他的话,可还没站稳就被希文毫不温柔的拉到人少的角落去,那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醉了,因为走路的时候,脚下轻飘飘的,没有一点力。
也不知道希文是怎么将我拉到角落的,反正到的时候已经需要他搀扶来支撑站立。
不过即使喝醉了,脑子还是清楚发生了什么,一直谨记着之前答应jerry不能跟希文单独相处,所以哪怕希文任由我靠着他肩膀,我还是倔强的要自己站起来。
可哪怕扶了一下墙,我还是摔了,屁股疼得我直哎哟。
“既然站不稳就不要乱动!”希文力大,一把将我抓起来,将我的手挂在他脖子上,而他的手早已穿过腰际搂紧了我。
“我不要,我可以自己站!”明明已经靠在他胸膛里,可我依旧不死心的叫唤着。
“坐在这里吹吹风,醒醒酒。”在我不停闹腾时,希文扶着我走到椅子上坐着,让我靠着他,静静的吹着风。
不知道是因为喝了酒,还是出了汗,我竟然觉得有些冷,忍不住往他怀里凑了凑,而希文也没有反抗,反而将我搂紧。
“喝不了还硬喝,平时爱逞强就算了,喝酒也喜欢逞强。”希文温和的声音和着微风灌进耳朵,第一次我会因为他的唠叨而觉得想笑。
忍不住跟他斗起了嘴,“不要以为我喝醉了,就可以骂我,小心我炒你鱿鱼!”
说着,还指手画脚了起来,虽然最后举起来的手好像被握住了……
我很想挣脱这一切,可是希文的肩膀好坚实,靠在上面真的好有安全感,而且他的拥抱好暖,我……不想离开。
“如果……如果我们能早点认识该有多好……”
这是那个夜晚我听得最动听的一句话,那一刻我以为自己喝醉幻听了,因为从没有一刻感受到如此温柔的语气,带着欣喜却又带着遗憾。
我想我真的喝醉了,不然怎么能那么离谱的听错。
可虽然是短暂的一句话,它还是钻进了我心里,最终伴着我入睡。
也不知道靠着希文的肩睡了多久,直到一阵浮起的冷风撩拨着我的头发,又挑逗着我的脸颊,我才不得不睁开酸胀的眼皮。
就在这时,衣服里的手里响了起来,我自然而然的去摸兜,可怎么都找不到兜的入口,忽而,一只手快速伸进衣服袋子里,按下接听键,将手机放在了我耳边。
“喂……”好像已经把那只手当成自己的手,我泰然自若的听着电话。
这时,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关切问,“你喝醉了?”
一个激灵,我将手机抢到手里坐正,“没……就是喝了点酒。”
听到我的解释,jerry似乎也明白不止那么少,但还是嘱咐着让我少喝点,赶紧去睡觉。
当时刚睡醒,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在房间,却自豪的跟jerry说:“我已经在床上了,刚睡了一觉醒来,放心吧。”
听了我话,他算是安心了,简单跟我聊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把手机放下,我伸了伸懒腰,可这个时候,耳边突然出现一个沉着的声音,讥笑道:“大自然夹带着人工暖气的床睡得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