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风大,再不开门我就要冻死了。”希文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
我将思绪都收回来,明明希文看不见,我还不断的点头说马上来。
慌慌张张的跑去开门,打开门后只见一个高大的身躯靠在门的一侧,手中拿着一杯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你怎么这么快?”站在门口的希文穿了一身洁白的浴袍,强壮的胸膛若隐若现,让人看了忍不住脸红。
我羞赧的低下头,想着脸红的模样被希文看见一定会很糗,毕竟我是个已婚妇女,对一个单身男子产生这种羞耻的反应,真是丢死人了。
“我一直都在门口。”希文答应着,随后若无其事的走进了房间。
一直都在门口?!难道说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在我房间门口等着了?!
我关上门跟在希文身后走,好奇的问他,“你从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就在门口了?”
希文坐在靠落地窗的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叉叠在一起,高贵而优雅的姿势显得格外迷人。
难道今天我是失眠导致神经错乱吗?怎么觉得今天的希文格外有魅力。
“比之前还久。”清淡而从容的话语传播在房间里,我抬起错愕的眼神,吃惊道:“你的意思是说在我接到电话之前你就在我房间门口了?!”
希文到底在搞什么,刚开始我以为他在自己房间打了个电话给我,却没想到这个电话是站在我房间门口打的。
这样一来,我不得不联想到希文一直站在门口拿着手机,想着该不该打给我犹豫不决的模样。
可为什么要犹豫?直接打不就好了,难道害怕打搅我睡觉?!
“嗯。”希文一边把红酒倒在杯子里,一边轻声应着。
我慢慢的挪到另一边的椅子坐下,心想着希文刚才为什么要在房间门口站那么久,这并不像他的风格。
想着想着,希文便把倒好的红酒递给我,随后跟我碰了碰杯,优雅的品尝了一口,动作流利的模样像是经常喝得起红酒的人。
可希文的工资并不能支撑起这么昂贵的红酒,又怎么能表现得如此熟练呢?
之前季凉泽调查过希文的背景,可是好像没有查到什么东西,对于他的家庭我一无所知,如果是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么会跑到楚氏来上班,每个月还只领那么一点的工资。
摇了摇头,我把内心多疑的想法都甩掉,静下心来跟他一同品着迷人的夜色和香甜的美酒。
本以为今夜的希文能打电话给我,至少他已经开始接受我,可以踏入他的生活圈子,他的话匣子也能在美酒中逐渐打开。
可当希文坐在那张椅子上后,就像是被剥夺了说话的权利,一言不发,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发愣。
“你有心事?”这样的希文我见过一次,那是在婶婶家,也是同样的深夜,他站在二楼的阳台吹着冷风,望着漆黑一片的夜色沉默。
正在喝酒的希文顿了顿动作,不过还是抿了一口,等到酒入肠胃,他才开启薄唇,“还记得之前在婶婶家,我们两个站在阳台上吹风的夜晚吗?”
“记得。”
“我不是问你,是不是经常梦到同一个人,然后你说是因为失忆。”他说着,忽而笑了一下。
我也跟着他的话想起了那个场景,忍不住也噗嗤一笑,最后解释道:“没有了,我跟你开玩笑的,难道你还真的相信了?”
“至少信了一半。”慵懒的靠着椅子,希文的脸上浮现了神秘的笑容。
我怀疑的看着他,至于他的话我并没有半分的相信。
“说吧,你又梦到什么了?”能让希文彻夜难眠的居然是个梦,本以为外表冷漠的他内心也一样,根本不可能被任何事牵绊。
“还是一样的梦”希文拖着声音说:“只不过奇怪的是最近一直频繁的做同一个梦。”
希文越说脸色越凝重,我只好将话题说得欢快些,于是打趣道:“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啊,不然怎么会一直重复一个梦?估计那个被你得罪的人在背后画圈圈诅咒你做噩梦了。”
说着,我呵呵大笑了起来,可希文纹丝不动,甚至开始认真思考起我说的话,“或许吧,我一定是无形中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一直诅咒做这种扰人的梦。”
尴尬的收住笑声,我解释着,“你别乱想啊,我就是随口这么一说,要是背后诅咒都能实现,那这个世界不就乱套了。”
希文还是一样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喝酒,或是思忖问题。
看着他的模样,不仅想要了解他到底做了怎样的一个梦,又为什么会让他一做这种梦就会失眠。
“你从小到大都做着同样的梦吗?”忽然想起季凉泽查不到希文的背景,这不得不让我觉得希文之所以不停的做梦,跟他的家庭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