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夕就在我眼前被推进了手术室,楚莳川抱着我一步步的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坐着,我靠在他胸前,除了心跳声,我听不见任何话。
方言走了过来,跟楚莳川交代了些什么,便沉默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待着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此刻我感觉全身发冷,冷得我不禁打着哆嗦,仿佛被关在了大冰窖里,不光是身体冷,还有心冷。
楚莳川坐在我身边抱住我,大手包裹住我的身体还有双手。
他不断的安慰着我,说晨夕不会有事情,可我怎么都听不进去,甚至在他的安慰声中,我听到了抽泣的声音。
我以为是楚莳川哭了,或许是其他人哭了,直到两滴晶莹的泪水滴落在我衣服上时,我才发现是我自己哭了。
楚莳川把我搂得更紧,他的肩膀很宽广,甚至连胸膛都那么温暖,可此时此刻并不能将我已经冰封住的心脏融化。
“我……我……”我很想说话,可话一到嘴边就被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不知道用怎样的心情去说明现在的自己,只知道眼前一直重复着晨夕躺在血泊里的样子,特别可怕!
“晨夕会没事的,我们都在身边,知道吗?”楚莳川在我耳边低语,人啊,总是在别人安慰的时候越发觉得难受。
我的泪腺就这样彻底崩塌,眼泪就像决了堤的河岸,说泛滥就泛滥。
我抓着楚莳川的手,悲悯着说:“都……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晨夕也不可能躺在医院,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躺在医院的人是我……”
“这跟你没有关系。”楚莳川抱着我,温柔体贴的说:“这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对不起你。”
我绝望的哭泣着,多希望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我第一时间站起来跑到医生面前,抓着他的手臂急切的问,“医生,我的孩子怎么样了?”
我祈祷着,希望是个好消息。
医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随后将口罩摘下来,那一刻我感觉没有好消息了.....
“医生,孩子到底怎么样了?”楚莳川接着问。
医生似乎比我们还着急,没有回答我们的问题,反而解释着自己的目的说:“现在孩子严重缺血,对血库里面的血液产生不良反应,家属赶紧把血献了给孩子。”
我的情绪跟着医生的情绪变得急切,点着头问要去哪里献血。
这时拿着单子的护士从手术室走出来,一边看着手中的报告单一边说:“孩子的血型出来了,是o型血,让家长赶紧输血吧。”
医生接过单子看了一遍,然后对着我们说,“在座谁是o型血,赶紧去输血。”
楚莳川比我先回答:“我是o型。”
我争着说:“让我去输吧,我是孩子的母亲。”
医生问我,“你是什么血型?”
我还没回答,楚莳川便说:“你现在身体已经很虚弱了,怎么可能输那么多血,让我来。”
我看了一眼楚莳川,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接告诉医生说:“我是a型,应该可以吧医生。”
听完我的回答,医生摇着头说:“一般我们采取同血型的血液,这样成功的几率会大些,而且孩子出现这样的情况恐怕只对直系家属的血液适应。”
说完医生问了一遍楚莳川,“你是孩子的父亲吗?”
楚莳川突然丧气的摇着头,“我不是。”
医生急得只跺脚,“那还不赶紧爸孩子的父亲叫过来输血,再晚一步孩子就没命了!”
医生一说完,我整个人都懵住了,要知道,一旦要孩子的父亲才可以献血,那晨夕跟楚莳川的关系就得说出来。
可我不愿意……
看着楚莳川,我心生疑虑,只见楚莳川蹙着眉,疑惑的问医生,“医生的意思是必须要孩子的父亲才能献血了?”
医生有些薄怒说:“当然了,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现在只有孩子的父亲可以救孩子了,还在磨蹭什么,赶紧打电话!”
楚莳川点着头,拉着我的手迫切的说:“我的血看来是没用了,jerry现在在哪里,赶紧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呆立着,像是被吸了血的僵尸。
楚莳川有些急了,慌张道:“你现在还在发什么呆啊,赶紧打电话,再晚晨夕就没命了!”
见我没反应,楚莳川只好掏出手机,不知道是打电话给谁,直到他喊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云锦,是我,楚莳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