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这个样子,发病的时候就像要死了一样,每一次,我都觉得就这么死去或许是一种解脱,但是每一次,我又会被拉回来。你别看这里的人明面上对我恭敬惧怕,暗地里,他们都叫我病秧子,没少诅咒我快点去死呢!”
虽然人是清醒了,但是云念的感觉全身都虚乏无力。看着沈炀眼中的恻隐之心,她决定好好的利用一把,因此说话的是时候也多少带了些自己的真情实意。
“所以,你们只看到我的无理取闹,也是因为没有一个人感同身受罢了,谁又知道我能活到现在,是多么的不容易。”
“既然不舒服,那就别说那么多话了。”
沈炀的声音缓和了一些。
但是房间的气氛仍然压的他呼吸不畅,借着給云念叫医生的空隙,他走了出去。
他一走,云念的表情顿时变得狰狞了起来。
她会这样,还不都是可恶的顾繁星害的,要不是她们母女的阻拦,她早就恢复了健康了。还用一直维持这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时候,她的手下进来,向她报告了那名女佣替沈炀包扎的事情。
云念将床头柜上的药瓶挥到地上,阴沉的声音让人胆寒。
“那还等什么?我种的花是时候该增加肥料了。”
她带着恶毒的冷笑,伸出舌头舔舐着自己苍白的嘴唇,明明是个弱不禁风的模样,却让人恍惚间看到了魔鬼。
通知人找医生后,沈炀故意走的很慢,然后暗中观察他们是从那边出来的。
看位置,好像他们的活动区域是被人看管着限定在某一个范围。而出口,好像是云念家书房旁边的房间。
不动声色的回到房间,沈炀拿出手机,借用特殊的暗号,将情报发了出去。
他对云念是有点改观不假,但那也不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就会有什么质的变化,对人的印象一旦形成,那也不是仅仅靠着三言两语就可以改变的。
他背靠着窗户朝外望去,漆黑夜色为盛开的玫瑰花打下浓厚的阴影。
恍惚中,他似乎看着有人抬着什么重物出去了。想要再次看清时,那些人已经消失不见。
一切诡异的就像幻觉一般。
这时,沈炀收到了来自叶凡的信息。
目光定格在屏幕上,他瞪大了双眼,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叶凡的消息是阅后即焚的,上面写着,云念对繁星的仇恨来源,是因为她把繁星当成了自己恢复健康的药,认为只要将繁星健康的内脏移植到自己身上,她就可以恢复。
毫无疑问,这完全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但是细细一想,如果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那么云念对于繁星的态度就都能解释的通了。
如果说,繁星从生下来的时候那对父女就是做的这种图谋,那么很难笃定,这种反人类的手术会不会成功。
现在云砚那边的手术已经筹备的差不多了,一旦开始进行,不管是繁星还是肚子里的孩子,都活不下来。
被云念还有云砚的心狠手辣震惊,沈炀心中,那才对云念升起的一丝丝同情顿时化为乌有。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一出生的时候就是健康的,但是,如果要把这种不幸去强加到别人的身上,去掠夺属于别人的健康,那真的不是单单恶毒两个字可以概括的。
打定主意之后,沈炀不再耽搁,开启了屏蔽器,从隐蔽处跃出了房间。
他不能出来太久,于是径直的往之前锁定的那个房间而去。
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房间里空无一人,应该是有类似机关之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