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还是有区别的。”他像极了一只不知餍足的野兽。
“以前是互相伤害,现在是予取予求。不管那一种,都是要了爷的命!”他低头轻轻擦掉她的眼泪,轻吻在她眼底的泪痣上。
蜻蜓点水之后,她又被拖入了下一次战斗。
烈火燎原中,沉溺的男人并没有看到,攀附着的她眼底那快速闪过的一道红光。
睡梦中,她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那是一个明艳如瑰,像火又像骄阳一般的女子。她快速的攀爬在一间大厦的外沿往上。然后在最顶层的窗户外停下。
她跟着她的动作视线往里,画面一转,却是一间极黑的房间。
哪里有这一间诺大的透明水缸,她看到自己紧闭着双眼被关在一个人形高的玻璃罩中,她的四肢被黝黑的锁链锁住,鼻息之间扣了一个惨白的呼吸罩。
她的表情很痛苦,似乎是惧怕着张开眼。
窸窸窣窣,嘶嘶嘶!
身边传来异动,一个瞬移,她在被束缚的身体中醒来,在玻璃罩的四周,是一群又一群和锁链一样漆黑的毒蛇,正睁着冷血的眼睛看着她。
“啊!!”她尖叫着醒来,在梦中被束缚的四肢上似乎还残留着冰凉刺骨的触感!
“蔚蓝,你做噩梦了?”她的异动,惊醒了和她亲密相贴的男人。
窗外已经渐亮,即使感受到他的温度,但她仍然有些惊魂未定。
“我,我梦到,我爬上了一个很高的楼,然后被关进一个都是蛇的水箱里!”爬上高楼是他们缘分的起点,被关在水箱里被姚绯囚禁的时候。
这两个,对于她来说是两个泾渭分明的转折点。这说明,她的记忆在一好一坏夹杂中有松动的迹象。
“我胆子怎么这么大,那么高的楼,摔下去就凉凉了!”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嘲笑着梦里的自己胆大惊人。
“你胆子一直不小。”他替她顺气。欣悦的33楼,是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高度,可这个女人却在不带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徒手爬了上来。
正是这份不要命的胆大妄为,强势的闯入了他的生命将他潜藏的部分一一唤醒。
“你是说,我真的做过这样的事?”蔚蓝倍发艰难的问到。乖乖,她是蜘蛛侠吗?
“要不你以为我们为什么会有交集?”墨夜溟并没有打算隐瞒。
“你的意思是,我爬到了你的房间?”可梦里明明就变幻成了另外一番光景啊。
“你当时被人吓了药,爬上了33楼,将正在浴室的我推倒了。”在他的话里,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受害者。
“我爬上33楼,就是为了睡你,墨夜溟,是你没睡醒还是我在做梦。”这太扯了,如果不是一方图谋,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可事实是,就是有这么凑巧的事。
“也有可能是你觊觎我很久了。”
“如果这是我们第一次相遇,南宫雪说过,你跟一个女人有过一夜情,我是你不想听家里话找来的替代品。”她突然想起了南宫雪的话,只是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几个字是可信的。
“你睡了我后就跑路了,我在抓你的时候被一个女人恶意碰瓷,她装成是跟我发生关系的模样,就像赖我,于是我将计就计。”墨夜溟坏坏的一笑,丝毫不为自己之前套路她的事情汗颜。
“所以,你让我觉得你是认错了人,不会死缠烂打,然后又找我跟你假结婚,坑的我出不来?”墨夜溟说的话她没有什么代入感,但潜意识已经默认这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可以这么说,不过,什么叫坑?爱你才会为了得到你耗费心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心中的执念并不比江河少,只是他了解她,知道她的软肋也知道她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