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章越和菀菀满心欢喜的带着两个孩子回来,然而蔚蓝和墨夜溟之间的气氛却显得有些诡异。
“妈妈我回来了!”
肉肉扑倒她的怀中,蔚蓝想要将孩子抱起来,可是两岁多的肉肉已经是她单手承受不了的体重。小姑娘在妈妈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跑到爸爸的方向,被墨夜溟整个抱起来,乐的咯咯笑。
蔚蓝看着眼前的一切,并没有向往常一样盈满无奈的笑意。
“妈咪,你怎么了?”壮壮担忧的看着眼前安静的有些过分的她。
“没事,你先收拾下,要不上学该迟到了!”
将孩子的东西拿到房间后,她拿着钥匙独自出了门。
事情有点严重,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墨夜溟黑眸似海,让人看不清情绪。
接下来的这几天,蔚蓝有意无意的在躲着墨夜溟。晚上,男人似乎也没了理由跟她睡在一起。她蜷缩在自己的床上,本来应该有质的变化的关系,又重新落到了冰点。
男人无意识的那一句话,就像手术室里明亮的等,将她她身上所有的不好照的清清楚楚,她还不是顾繁星。
他宠着、纵容着自己会让她开心,雀跃,可这之后,她又觉得失落,觉得这些甜蜜蜜的感觉不属于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生气什么,冥冥之中有些可笑,有的人一辈子都不知道对手是谁,可她此时,却是在和自己较劲。
相处的这些日子,她小心的藏着,不让自己知道太多过去的事情,因为她怕过去的自己和现在是天差地别。
任谁都不想,摘到了星辰后,又辗转到云泥。
墨夜溟知道她在想些什么,这次却没有向往常一样,大概他也是想冷静一下,大概他也在生气。
可笑她还是理所当然的把孩子丢给他照顾,却倔强的不想跟他低头。
蔚蓝安静的在店里,手中的木块翻滚着,朝着她设想的形状成型。比起那复杂多变的人心,她更愿意对着这些不能说话的木头,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这样安静普通就好。
分神间,雕刀错力,深深的插入了她右手的大拇指。
鲜血涌出,她镇定的止血后拿出胶布贴上。
她自己不是她第一次在雕刻中伤到自己了,弯弯手指,并没有太痛的感觉。她要如何对人说起,这条几乎废掉的手臂连痛觉都是迟钝的。
“你好,请问有人吗?”这个柔细的声音响起,她的店里走进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
女人很瘦,详细的身体才裙摆中显得空落,她似乎很憔悴,即使妆容得宜却掩盖不了枯槁的神态。
“有什么需要?”蔚蓝走上前,女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睁大了双眼很是失态。
她露出十分伤心的表情,自嘲的笑了起来。
蔚蓝的心里对这个自己找上来的女人排斥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