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先生,我们检查过了,地下室里就只有两个没用的士兵,现在他们也被达蒙先生锁进牢房里了。”康纳德在和科里说话前不忘向切斯特说明。

切斯特放心地点了下头。

科里好奇地弹了下康纳德的枪:“这玩意哪来的?”

“达蒙,你真大胆,这样就跑出来。”康纳德压低声音朝科里说道,在切斯特的注意下恢复正常声音,“你要以为买来的可就错误了,达蒙先生。如今的威廉姆斯先生被我们的国家盯得死死的,为了防止他使用各种贵族手段,没收了他所有特权。对吧,威廉姆斯先生。”

切斯特冷漠地看向多嘴的康纳德,后者则不怕死地露出个古怪的笑。

康纳德从来自喻胆小,可是他总是把所有事都夸张化,然后在夸张之余又显出一点可怜的真面目。不过他的忠心让切斯特看好。

正如康纳德所说,国家古板地遵循着第一份文件,将切斯特和科里的孩子放在某个地方。对于切斯特单方面提出的那份并没有出现的文件,国家的决定是在一个月内让女医生克劳瑞丝·希尔顿出来作证,如果一个月内女医生并没有出现,孩子将归于l国伯爵本恩·布克申。同时国家限制了切斯特一切权利,以及财产。作为同属一姓的威廉姆斯家族对此漠不关心,在他们看来切斯特只不过是个小有成就的商人,一个关系浅薄的亲戚。

“哦——”科里淡淡地拖长声音。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来探访的罗森小姐,又想起刚才突然出现在窗户前的切斯特,还有好不容易在护士玛珍那里套出的话——虽然玛珍是故意说漏嘴的。

他什么都不知道,但黑发男人通通知晓。

“他从来都喜欢隐藏秘密呢,所以这次也有他的责任。”科里微笑。

切斯特无言以对。

“哈哈。”康纳德放肆地笑道,他觉得科里这句与其说玩笑话倒不如说是抱怨,这让他觉得有趣,“我们不该在这里说这些了,达蒙先生,你该看看我们的新伙伴。毕竟没有金钱的利诱,他们的真心真是难能可贵。”

门后传来交叠的脚步声,科里抬起头,看见敞开的门口站着两个高大的男人。都穿着士兵服拿着武器,表情跟切斯特一样是淡漠的。

不等康纳德介绍,其中一个士兵走上前向科里问好。

“达蒙先生,我是乔·康桂尔,非常感谢您当时对艾秋的照顾。”

科里在大脑里搜索,一会才想起:“是那个独自来城市的小男孩,你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吗?”科里自动地忽略前面的事情——小男孩因发情而受到三四个alpha觊觎。

士兵沉声道:“是的,我们今年在兵营里举行了婚礼,受到了很多祝福。艾秋时常说起如果当时没遇到达蒙先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艾秋家里十分反对我们在一起。我和艾秋都很感激您。”

“恭喜。”科里衷心道喜后又调侃道,“他已经可以准确地坐火车去兵营了?”

“是,感谢达蒙先生的挂念。”乔弯了下腰。

科里在心里无奈,是个无趣的男人,那笨蛋的品位也不过如此啊。

康纳德在后面挽住乔的肩膀:“这家伙是主动联系我们的,很多武器也是他从兵营里带过来。包括达蒙你在地下室,都是靠这家伙当士兵的经验推敲出来,当然,我们参与的寻找也占了很多。”

夸耀完后康纳德又立即介绍起另一个男人:“这个人是老肯曼的弟弟,汉密尔。”

“你好,达蒙先生。”汉密尔向达蒙问好。

科里也回应了他。

汉密尔比肯曼年轻,确切几岁科里说不出来,但他能从汉密尔身上看到老肯曼的影子。

汉密尔说:“我必须向您和威廉姆斯先生表示感谢,我的哥哥为了要照顾梅卡莎,已经放弃了很多次工作的机会。威廉姆斯先生让我哥哥有了稳定的收入,第二个孩子才能够成功出生。包括我身上的士兵服,也是你们借给我的,希望我能帮到你们的忙。”

科里:“梅卡莎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谢谢,汉密尔。”

“介绍就到这里。”后面的切斯特走上来,“我们也该从这里离开。”

众人点头同意。

切斯特想了一下,最后决定对金发男人摊牌:“科里,伯爵约我明天在教堂里见面……”

“哦,切斯特,我提醒你最好不要将我排除在外。”科里警告道。

预料之中。

这时先出去的康纳德和乔示意切斯特和科里可以出去,他们顺着通道快速前行。在经过火把和暗影后,科里小声向康纳德询问外面还有谁。

“阿瑟那家伙,他当我们的司机,也为我们监视。如果有危险,他会通知我们。”康纳德自豪道,“你知道达蒙,那个什么伯爵要来个明天邀请,他怎么不猜想那时候会有惊喜出现。”

科里笑了笑:“说不定会有上帝或者英雄突然现身呢。”

“哈哈,没错。”康纳德来到出口,他蹲下来谨慎地慢慢旋转门把,“别轻视威廉姆斯家啊。”

后面的科里听到他这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个老套的你帮助了我我也会帮助你的原理=_=

感谢阿颛、苏暖、盼盼投得地雷,走路會跌倒投得手榴弹!

现在是完结倒计时三吧……

作者最近去作死馆游了一遭,正在努力接受治疗=_=

☆、第57章夜袭

现在时间为晚上六点,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秋天独特的潮湿伴着夜风而来,大红色房子门前的绿色植物象征性地摇晃,发出几乎没人理会的细小声音。

随着夜晚地真正来临,房子门前的照明灯开始发挥作用,明亮的黄色光照亮着这个鲜有人来的地方。一般来说,这里的房子是很难能够卖出的,它们偏远、寂静,虽然有很大的庭院和始终茂盛的植物,但远离市区交通闭塞始终是最大的弊端。用粗俗的话描述,就是在房子里死去警察可能都不会知道。而事实证明,在房子底下修个地下室在这样的环境下也成为了秘密,更别说地下室里还有个牢房,曾经关着一个麻烦家伙。

哦,如今这个黄头发的麻烦家伙已经逃走了。

正敲门的保镖的目的也是为了报告这件事。

“先生,科里·达蒙逃跑了,我们下去的时候发现牢房里关的是看守的士兵。”

被允许进来的保镖说。

被称为“先生”的是来自l国的伯爵布克申,此时他正坐在书房里的软皮椅上看桌角台灯散出的光。

布克申回过头,难得用犀利的目光在保镖脸上逡巡。

“他……逃走了?”

保镖明显地感受到随着这句话的结束书房里的温度降到了最底,布克申语调放得非常慢,仍使他感到害怕。保镖底气不足地道:“是、是的。”

“知道是……”说到一半布克申突然笑了起来,不用问都知道能来牢房救科里的除了那位冰冷冷的威廉姆斯先生还能有谁。至于询问的结果布克申也无需在意,明天他们就会见面,并且是最后一次见面。

想到这布克申不由兴奋起来。

站在门旁边的保镖看不懂他这位雇主笑容的意思,内心的惊慌感像是小蚂蚁顺着血管不断往上爬般。

布克申微笑地说:“玛珍回来了吗?”

“是的。”保镖连忙低头。

布克申说:“让她和那些人一起行动吧。”

保镖俯身:“是。”

布克申:“还有那个女医生还在吗?”

保镖:“还在,我们分了四个人看守,女医生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是吗,毕竟港口是没有那么好猜的地点啊。”布克申颇为遗憾地道,“让她沉海吧,这也算是一点点小惩罚。”

保镖冰冷地回答:“是。”

布克申转了个身,看向窗外:“今天的夜晚是这么漫长,不来些开胃菜怎么行呢。不过可惜我不能看见,越过小菜直接奔向主食对于我这样的老家伙可是不好的习惯。”

“你下去吧,在这里听一个年纪大的人念叨不会是什么乐趣的事。”

“是。”保镖再次俯身,向伯爵行了个礼,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书房里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壁炉里的火焰正在燃烧,那些艳丽的光点附着在木炭上随时都会发生哔啵的声音。

布克申依旧观看着窗外的景色,植物的颜色总是要更深,潜伏在一片暗影中,像是在随机而动着。布克申承认自己现在有一些激动和兴奋,他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明天切斯特的反应,更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继承了切斯特一切的那个孩子。

之前他和保镖简短的对话在他的脑中不停地回荡着。

布克申缓缓地转回身,拉开抽屉把里面的两张照片拿出来,他端详着十七岁的切斯特和婴儿的虚影。

“我一定会把这个孩子培育得很好,使他按我想象的路前进,他会让所有人都羡慕。”布克申喃喃自语,“就像泽西伯爵一样。”

布克申永远都不会忘记,当他们在观赏教堂“净身”,而泽西伯爵带着他最小的养子进来时,那真是个美丽的孩子,天真纯粹,对“净身”充满了害怕。坐在最近的布克申甚至能听到他柔弱的声音,听他在叫着爸爸爸爸,那真是悦耳的乐曲。

布克申记得那孩子叫维利尔,黑头发蓝眼睛,皮肤特别的白,特别是在黑色的毛绒犬陪衬之下。还有鲜血,在他的身上就像玫瑰一样热情浪漫。在场的伯爵都为他惊叹,他们和布克申一样喜欢看“净身”,喜欢这种返古的黑弥撒,要知道这种活动在现在的生活中等同于消失。不过l国也不是如此血腥的国家,比如将单纯烂漫的孩子献给魔鬼。在孩子完成仪式之后他们会被清洗干净,接受教徒的歌颂,那是最接近上帝的时候。

布克申爱l国,爱这些神圣的仪式,爱孩子们痛苦而扭曲的神情——在他看来这就是原始的象征。人类从猿人过渡而来,随着感情的丰富日益伪装,但只有痛楚是不会改变。造就l国这样的环境源于它选择了专|制的道路。专|制之下皇帝为大,而作为皇帝兄弟的泽西伯爵,同样也是权利的象征。

因此,布克申只是围观,他从来不敢对泽西伯爵说把维利尔借给他几天吧,上帝啊,他简直是在梦里都这么盼望着。

可惜的是,泽西伯爵只出现过一次,就算布克申天天去参加“净身”都没有再看过他,也没有再看过那个黑头发白皮肤的小天使出现。

这一定是魔鬼在嫉妒。

“我马上就要得到了。”布克申贴近模糊的照片,“不仅仅是渴求,而是属于我自己的养子。我会带他去参加黑弥撒,去参加各种仪式,让他的身心他的灵魂都依附上帝。”

布克申陷入了疯狂的想象中,对于孩子一边哀求一边喊爸爸这种亲密的称号他真是无法抵抗。

“你拥有着优秀的血统——威廉姆斯先生,他值得人跪下臣服。你比任何用钱买来的孩子都要漂亮、真实。”

壁炉里的焰苗发出叭的一声,古老的挂钟当当当地作响。

坐在书桌旁的布克申犹如一尊石像,周围各种声音都引不起他的注意。他沉浸在虚构的世界里,沉浸在超越泽西伯爵的优越感中。

大家一定会喜欢他的,布克申想,到时他也会表现的很大方。

交换养子这种事在l国真是太平凡了。

然而国。

布克申对国的制度简直是无法理解!

在l国他们可以利用养子做任何事,养子既是尊贵的王子也是低下的奴隶,就像是黑暗与光明一样完美地存在着。

但国却只知道遵循古板的规定和法律!

好在国也给了他尊重,而那么几只小苍蝇也可以就这么忽略不计。

布克申像是一下清醒过来——毕竟美梦中突然涌出这么肮脏的象征真是让人格外的厌恶。布克申捏紧了照片。

“真希望明天能快点来临。”他说道。

他必须要快点回到l国,在这里,连伟大的威廉姆斯先生都不能理解他,不能按照他想象的去做。

只有l国,他的故乡,才会让他感受到安慰。

可是在离开之前他还需要做点什么,他难得才来这里啊。布克申望向切斯特的照片,嘴边浮起了一个笑容。他还想要一些筹码,还想让人更加记忆深刻一点。

“限时游戏之所以能够成为限时,原因在于当时间超过,地狱将会降临。”

凌晨一点,万物都在沉睡中等待着黎明。

喧闹的城市也陷入了黑暗,除了一些小巷子里还亮着红色的小灯,那通常都是不眠酒吧的象征。酒吧,劲爆的音乐和刺激的烈酒使人们具有不知疲惫的精神。

可是在西边的郊区,那里拥有的清静简直可以和同样住在偏远区的伯爵相媲美。

切斯特·威廉姆斯,优秀的alpha的住处,此时正处于一片黑暗中。原因十分的简单,主人不在房子里。同时,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也不该在房子里看到任何的光点。

人们总是要睡眠,就算是在过去的六个月里那位难以猜测的威廉姆斯先生突然允许了在晚上也可以开灯。这个时间,也不会有人清醒着。

哦,至少按常理来说是如此。

但我们都忘了,如今的切斯特不比以往,他和他的伴侣、佣人正在经历一场特殊的古怪的战斗,这战斗还没有任何的硝烟和死亡,当然,仅是暂时的。

警卫托弗、杰克、沃伦正聚在主房前,黑夜中的火星代表着他们这时的状态。他们在只有一人的大房子里抽烟,为了提神,或者是为了舒缓紧张的情绪。

他们的雇佣者威廉姆斯先生这些天都在寻找下落不明的达蒙先生和克劳瑞丝医生,他们不确定是不是已经找到了,在无知的答案前他们也应当明白,离一个月只剩下八天。

不过就算他们担心也无济于事,威廉姆斯先生带去的人足够可以应付外界的麻烦,无房主的大房子也要有人看守,警卫就是这样的存在。

“萨妮太太怎么样了?”站在通道上的杰克向刚走出房子的托弗问道。

托弗摆了个完成的手势。

“我让她藏在柜子里,并让她发誓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从柜子里出来,除非有人拉开柜子。”托弗走近他们,“还有没有烟?”

沃伦立刻抛给他一支香烟。

托弗接过后对准杰克燃着的烟头,很快香烟就被点燃。

托弗放进嘴里重重地吸了一口。

“嗨,你看上去很紧张。”杰克打趣道,“放松点,托弗。这比威廉姆斯先生叫我们去放炸弹要好太多了。”

托弗吐出白烟:“我知道,杰克。可我总觉得会不太平。今天天亮先生就要和那个伯爵见面,这些天都没有人来过这里,如果伯爵有什么举动,只能是现在。”

“而且,我们也不该有什么怨言,杰克。”一旁不怎么开口的沃伦也接过话,“如果没有威廉姆斯先生我们到现在都不会有一份这么稳定的工作。就像阿瑟所说,智慧和塞满糖果的嘴是生存的永久利器。”

杰克:“相信我,沃伦,我没有任何想要向先生抱怨的想法。只要是威廉姆斯先生指示的我都会去做。”

沃伦朝杰克点了点头。

“嘘——”托弗突然压低声音,“你们听。”

一阵夜风吹来,围栏里的植物被吹得发出此起彼伏的沙沙声。警卫三人一起灭掉烟,警惕地看向周围。一种奇怪的无从说起的感觉从四周延伸过来冲击着他们,他们分为三处,做着最后的防守。

——让她和那些人一起行动吧。

如果人有某种上帝的恩赐,那么他们就有可能知道远方的那个坏伯爵下达了这样的命令。夜袭威廉姆斯家,获得更多的人质,让明天的大餐更加丰富。

事实上,作为警卫托弗、杰克、沃伦也成功地察觉出了不适感。

攻击性的alpha信息素。

他们也许藏在草丛里,也许低伏在围栏下。警卫们不由想起很久之前,也有人潜进威廉姆斯先生家,是一伙张狂的小偷,那时他们只能看着。

守护总能使他们在碌碌生活中找到一点价值。

漆黑一片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黑色的光顺着白色的围栏漫延过来。周围异常静谧,除了风,连夜虫的叫声都匿迹了,给人一种仿佛这里就剩他们的错觉。

警卫们站在原处,没有人出现,好像谁也不想夺得主动权。然而警卫们都知道,自身的属性让他们明确地知晓,有人闯了进来。

托弗握紧拳头,他朝前走了两步。

忽然,他听到有什么踩上草地的声音,并且飞快。

一道黑影从背后闪过,托弗急忙回身。

黑暗的三角房内,藏在柜子里萨妮一直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奈何在狭小的空间里,她的心跳声盖过了全部。

萨妮隐约感觉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但又觉得这或许是太紧张产生的幻觉。

萨妮在内心祷告,祷告上帝能给予他们力量帮他们渡过难关。

这位中年的女仆无时无刻不想起她离开的那天——在科里消失后,她觉得如果那时候能多陪科里一些他就不会离开。

她从不知道孩子对于科里来说是有多重要(当然,科里自己也没有认识到),科里走后,威廉姆斯先生也常常不见,无人的大房子竟然使女仆感觉到不适。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一直都过着这样的生活。

没有任何人需要亲近,大家各做其职。也不需要任何的交谈,没有人会来解决。威廉姆斯先生总是保持着一副拒绝人靠近的姿态,他从来不跟人讲事情——在上流或贵族中也没有哪位房主会愚蠢到和自家的佣人谈起心事。

所以,萨妮进入了一种纠结的情绪中,她知道自己冒犯了,同时又觉得这好像成为了理所当然。

或者,萨妮惶恐地想,或者他们会成为一个大家庭。

萨妮这种莫名的情绪终止于厨房的窗户。

是的,萨妮正躲在康纳德常使用的厨房里——或许是这样勾起了一些不该有的瞎想,而窗户玻璃的碎裂显得如此突然,巨大的声音使她忍不住想尖叫。

捂住嘴缩在柜子里的萨妮听到了撞击地面发出的沉闷声。

脚步声在沉闷声后传来,很轻,像是年轻女人穿得特殊的有鞋根的鞋子。

第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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