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科里:“……”

科里望着坡下的薇薇安厘和小莉嘉正玩着开心,身后传来了几点声响。他余光瞥见刚才默不作声的埃伯洛伊班不知何时来到他的身后。

先来妹妹,后来哥哥吗,科里好整以暇地边转花边观察着。

埃伯洛伊班动了两下就没动静了,科里瞧着他右手倚着什么,细看是一把黄黑相间的猎枪。

科里问道:“这里也有狼吗?”

“偶尔会有。”埃伯洛伊班低着声简短地回答。

科里:“偷羊吗?”

埃伯洛伊班:“偶尔。”

“哦——”科里拖长声音,继续玩着手里的花。

埃伯洛伊班往前走了几步:“昨晚我妹妹去找了你房间……”

没等男孩说完科里便噗嗤笑了出来:“怎么,你想到什么坏事吗。如果我欺负了你的小妹妹,你会拿那把猎枪崩了我吗?”

埃伯洛伊班眯起眼睛:“不会。”

“原来你什么都知道啊。”科里调侃道,他对这十一二岁小男孩的反应感到好玩。实在是有趣,科里有些明白康纳德为什么总爱逗梅卡莎了。“昨天你可爱的小妹妹还跟我说你们关系不怎么好了,以前你们是相依为命的。”

埃伯洛伊班憋着一张脸不说话。

科里:“嗨,兄弟,放轻松点。你这样的霸道真像是一位alpha。”

“我会成为一位alpha。”

“哦——”科里笑得半真半假,“你妹妹也这么想。”

埃伯洛伊班看着科里不说话,他脸上戒备的神色更多了。

科里实在不知道他和这小孩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小孩用这样表情来面对他。科里笑着摇摇头:“不过成为alpha可没这么容易呢,种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决定。你会慢慢发育,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了。你妹妹倒是想当个beta,想留下来照顾弟弟妹妹,难道你不想吗?”

埃伯洛伊班没有立即接话,他陷入了像是冥想的状态。尔后他偏转视线,将目光停在坡下的妹妹身上。他最喜欢他妹妹那一头亚麻色的头发,特别是全部绑成一个麻花辫时,简直和他们的母亲一模一样。可是他们的母亲,那个漂亮的女人,终究把他们遗弃在冰天雪地。

不知道是因为贫穷,还是因为讨厌,总之这几年,如果没有他妹妹,埃伯洛伊班差不多都忘了母亲的那张脸。

他隐约记得母亲最后是哭的,这大概就是弱小的表现。

世界上唯有alpha是强大的象征。

也只有alpha能改变这一切。

埃伯洛伊班:“成为alpha后我要出去,然后将我的家人接过去,让他们过上好生活。在那之前我必须要有势力,要有地位,要有金钱。”

科里耸下肩:“也许没有这么一帆风顺,国家对alpha的要求同样严格,alpha必须进入贵族学院接受死板的教育,出来后只能为国家效力。到头来alpha得到的只有满房子的书和一位由国家分配的伴侣。”

“村长时常告诉我们,时代在变化,以后一切都会变得不同。”埃伯洛伊班反驳得异常坚定,“不管是alpha和oga都会拥有自己的权利,他们会进入社会分担beta的工作。”

科里不由微笑,他摇头晃脑地念起来:“我将化为绿色的巨人,我将打破城堡的大门,我将扭转时间的格局,我将做这一切……我是一意孤行的,我使身躯陷于火焰……”他可笑爱玩的大脑里难得的记住这么短暂的几句话,科里像背书似的念得开心极了。

“什么?”埃伯洛伊班皱着头,他不懂这男人在说什么,还很快乐的样子。

科里回头:“没有什么,亲爱的埃伯洛伊班。和你的妹妹相比你的头脑实在是前卫太多了,那些不切合实际的想法恰好有人需要。我想隆德先生和威廉姆斯先生会喜欢上你,并相信会有越来越多像你这样的人兴起,你们会成为改变时代的力量。”

说完科里不再关注纠结的埃伯洛伊班,他将所有的注意聚焦在山下那群无忧无虑吃草的羊群上。不知是哪个坡头上的村民吹起了牧笛,声音悠扬婉转。薇薇安厘在羊群里转了个圈,顺着牧笛声唱起i地的歌谣来。

科里抬起头,一大片白云正缓缓而过,露出了太阳金灿灿的脸。

使身躯……陷于火焰……吗?

科里笑笑。

说不定,在不久的将来,新世会降临。

作者有话要说:截用了【第二十八章】那个蛇精病故事里的几句话。

老是写到切斯特,我不造说什么了,科里也不造说什么了╮(╯▽╰)╭

☆、第41章自由

放羊的日子科里过得异常悠闲,基本上科里只要坐在树干上或者躺在草地上就可以,薇薇安厘和埃伯洛伊班都是放羊的好手,他们完全不需要人来帮忙。

他们在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将羊赶回,天空艳黄一片,几只灰色的小鸟张着翅膀划过天际。科里在咩咩叫的羊声中哼着不熟的调子。

途中有村民赶着牛羊与他们相遇,都会抢先打招呼,稍微热情点地还拉着科里去他家吃饭。从山坡到塔图家这段短路科里算走得艰辛的,一路下来已经应了七八个去做客的邀请。

塔图在家门口等着,见科里他们回来了连忙迎上去。老实巴交的村民不知道该怎么跟他尊贵的客人讲他那根本不算错误的错误,他欲言又止地将羊赶紧羊圈里。科里无奈地笑着,向塔图解释了几遍塔图才释怀,但以后吃饭的时候塔图再也没给科里倒过酒,晚睡前科里还意外地得到一碗羊奶。

日子就这样很轻松地过去,科里在薇薇安厘的陪伴下去了克鲁家。克鲁家离着有些远,简陋的房子坐落在半山腰上。科里去的时候克鲁的妻子正在熬汤,淡淡的烟透过烟囱出来,远远望去倒给这广大青山中添了几分人气。

克鲁坐在门槛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瞧见科里和薇薇安厘来了半是喜悦半是惊讶地把他们迎进来。傍晚时科里被一大群小孩围住,薇薇安厘说他们全是来吃克鲁奶奶做得双皮奶的。可是小孩总对新鲜事物感到好奇,当他们踏上熟悉的青石板来到克鲁家时看见门口坐着一个蓝眼睛黑头发的男人,恰好这个男人又是他们父母不停提及的。小孩们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好奇心是他们暂时忽略了美食的诱惑。

克鲁在一旁哈哈大笑,他一点也不介意家里这么乱哄哄的。热闹,他喜欢。

除了抽时间和薇薇安厘、埃伯洛伊班去放羊,科里还跟着塔图去田地里插秧。同伙的村民是禁止他下田的,科里便在一旁像看戏般的围观。这农作与贫民区里的一样,可他还是很少见。达蒙太太一般工作,他则是游手好闲。以前父亲在的时候还会和几个人一起下田种地,然而这记忆遥远的连科里都怀疑。

分神的结果使科里又想起了他的小妹妹,他无法不去担心。还有他的母亲,达蒙太太。科里想到最初他还用责怪的口吻诉说着根本不存在的事实,那些免费得来的金钱母亲一点都没花,他犯下的罪过——在史密斯老板的酒吧里喝酒闹事,他的母亲还在替他偿还。而真正用了那些钱的人是他,科里睡觉时能清楚地感受到枕头下布袋的轮廓。

中午太阳变得刺眼了起来,塔图的妻子拉斐娜背着婴儿来送饭。村民在树荫下围成一圈,科里也在其中。劳动后的饭菜特别的可口,尽管他们身上布满着泥土,但阻止不了笑容充满他们棕黑的脸庞。他们随意地唠着家常,猜测着收成,猜测着邻村的状态。在一群人里科里的白皮肤尤为显眼,总能给人一种在生病的错觉。

因此吃得最少的人反而得到最多的食物,科里就是这一类人。

得来的食物吃不完,友好地递过去又被拒绝,科里只能给路边那些贪玩的孩子。

一来二去和科里关系好的小孩越来越多,每次出来科里身后都能跟着四五个小孩。他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倒跟孩子王没啥差别。

赶集在i地也是必不可少的活动。

科里自动规划为塔图一家,往日熟悉的人们都戏称科里是塔图的新儿子,饭后闲话开头也是塔图家那小子。人们的亲切科里习以为常。

赶集的那天大家都习惯性地起早,塔图带着一车子刚宰的羊肉猪肉,拉斐娜拿上她花费很长时间绣的风景图,小孩们抱着装有各种各样东西的罐子和亲手编的竹篮子。科里的职能是照顾好最小的那一对兄妹,他们也算乖,一左一右地牵着科里的手。

到达集市选好位置后,片刻就是人山人海,来来回回都是吆喝声。小兄妹闲不住,拉着科里穿梭于各种摊位,卖衣服的卖蔬菜的都有,摊位上红蓝相间的伞几乎遮蔽了天空。

一天下来所有的东西都会卖尽,而自己也能买到心怡的物品。塔图回来时开心地将最小的女孩架在脖子上,推着板车上又坐着一对兄妹和薇薇安厘,他们齐齐唱着歌谣,伴着夜色走回家。

三月底,科里和克鲁老头还有几个年轻人坐车去了邻村,在邻村玩了几日又去下个村子。这行程主要来自于i地特有的习惯。每个月总要出去那么几个人拜访其他村子将特产卖出,再从其他村买回没有的稀少的东西。

最后他们来到海边的一个小镇,小镇规模很小,但岸边停留的船只特别多。当地的人们说运气好时还能碰到水手在这里停留,粗犷豪放的水手用他们被海水浸过的嗓子讲着那些前所未闻的故事,那是小孩子的最爱。他们也会大方地向别人展示得到的珠宝并快乐地唱着水手之歌。

不过这些只是听说,至少停留在小镇的这十天来科里没见过高大的船只载着热情的水手在这里的港口停留。然而不得不说的是这个海边小镇的夜晚,热闹的程度超出人们的想象。每当夜晚降临,小酒吧和烧烤摊便开始营业。这里的人们大多喜欢吃水果酒,浓度不高又有水果风味。克鲁一伙人点得是黑啤,给科里只点了新鲜橙汁。

啤酒的配菜——烧烤的种类也是应有尽有,常见的是螃蟹、龙虾,全点了还送一大碗蛤蜊汤和面包片。没吃晚饭的可以在这里点到夹着鳕鱼和鲜虾的汉堡,海边的酒吧都内设壁炉,如果实在觉得冷酒保们会主动点燃木炭,这样就可以坐在壁炉前暖暖地吃一顿。

但是科里在进酒吧时瞥见最近的壁炉已经沾了一层灰,毕竟现在已经快到四月份了,春天也过了大半,身体再弱也能抵御深夜的寒意。科里随着酒吧里的音乐摇头晃脑,他没形象地用吸管在橙汁里吐出一圈泡泡。他旁边的克鲁则一脸惊悚地望着面前的八爪鱼,他无从下手,他无数次地跟科里说,内容永远只有一个——天啊神灵,看它的触角还在动!

离开的最后一天正好赶上了小镇的狂欢节,人们在音乐下载歌载舞。老克鲁捂着眼缩在角落不去看那些露出肚脐的性感女郎,帅气的科里得到了最多的关注,他身材高挑修长又有肌肉,举手投足间带着说不出的诱惑。女郎们转圈到他面前弯着柔软的腰肢邀请他一起跳舞,科里接过其中一个人的手。亏得他还记得腹中的胎儿,跳舞时尽量不用什么力,这时就要夸赞他面前的这个女郎了,她的舞姿是完美了,她几乎补完了科里所有遗漏的节拍。

跳舞到最后男人们纷纷摇晃着手里的香槟,白色的气泡顺着金黄色的酒液,它们一起喷|射到人们的身上,喷|射到漆黑的地面上。

科里跟着几个同乡人尽情欢呼,在这样的世界里,耀眼的灯光,五彩缤纷的彩带和欢快的乐曲,没有人注意科里手腕上那个小家伙在微弱地亮着灯。

特殊的,却又无声的,红色的灯。

香槟撒完后大家继续跳着舞,舞蹈是随着音乐转圈相互拍掌,这种舞蹈通常一分钟内可以换五六个舞伴,拍完手就完成了对接。科里力邀同伴加入,老克鲁还是拒绝了,他觉得光是看着就蛮快乐的。

音乐开始科里看着眼前数张不同但同在微笑的脸,他也微笑地回应,男人笑得特别真诚,整齐的牙齿在彩色的灯光下显得特别的白。天真又富有浪漫情怀的女孩简直要被他迷倒,她们看不出蓝眼睛男人有什么不同,包括他不同寻常的oga属性。

是的,oga,逃亡者。

用这个词没有丝毫的不妥。

科里的身份是只要看到警察看到熟人就要躲起来的。

科里慢慢转到边缘,在完成最后一个对拍后他闪进了路边的小巷子。

小巷里漆黑一片,小镇将所有的灯光用在了狂欢节,没能注意那些偏僻的边角。科里微微喘着气,无光黑暗中他手腕上的红光特别显眼。

科里抬起手卷起袖子,手腕上的监测器时断时续地亮着光。先是红光警示再是警铃告知,继续下去被发现只是早晚的事。

科里低头嗅了下衣领,信息素的味道到了一种浅薄的程度。

科里尽量找寻着信息素偏多的地方让监测器上的红灯消失,光是这个举动就让科里额上出了薄薄一层汗,一夜的狂欢都比不上这一瞬的紧张。

没有比失去自由更叫人害怕的事情。

我不惧怕无人陪伴,也不惧怕生下孩子,唯独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心情让人难以忍耐。

科里靠着墙壁胡思乱想,直到克鲁沙哑的嗓音响起。

他的同伴在找他,科里揉了揉脸,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脸微笑地走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就有切斯特了,你们要猜猜他是怎么登场的吗ヾ(≥へ≤)〃

☆、第42章时间

他们在各个村子小镇转了一圈后满载而归,科里刚进塔图家就遭到四个孩子突袭的拥抱,这其中可不包括那个埃伯洛伊班。小威廉姆斯,科里常在暗地里这样称呼他。

回来后他开始考虑之后的事情,四月的一天,他独自一人去了最高处的村长家。他们谈论了什么无人知道,那时科里的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但是这种程度用风衣可以很轻巧地遮住。

科里还是忍不住嫌弃起这件黑风衣,很显然他并不是一个能保存衣服的人,这件衣服跟着他一个月像是跟了他十几年一样,他糟蹋衣服的本事真的能得到夸赞。还有为了保证衣服上的信息素挥发速度减缓,科里只清洗过两次。

天知道它有多脏,这是科里最讨厌的地方。

即使厌烦着科里也不会愚蠢到把它换下,科里最希望的就是从里到外全沾满,这可是他的法宝他逃命的武器。

最近他越来越烦躁了,alpha信息素不断地变淡。

可有一点科里并不知道,这在他去老村长家时就被老村长知晓。老村长没有点破,只是故弄玄虚地告诫了一番。科里没有在意,他将全部的心思都聚在给村长伴侣上香这件事上。

被标记的oga与alpha灵魂上的联系,这情况不会因为孩子因为距离而阻断,恰恰会随着远离越渐加深,精神上的折磨。

思念,一种依赖,一种莫名其妙的感情。

这些都在信息素淡化后开始,alpha的存在正在消失,科里真正感受到孤单。剩余的实体大概只有腹中那个还顽强存活的小孩。

尽管这是本能,科里也会忽略。自由在天性面前更具有诱惑性,他自然地选择它,也许严重点该说必须,他必须要它,要自由。

是的,同之前所讲一样,科里仍把他的焦躁完全地归于自由要消失了这一类里面,并固执地坚持着。

科里又呆了几日,这几天可以用熬来形容,他过得越来越辛苦,心理上的负担让他再度萌生了远走的念头。

连旁人都可以轻松地看出科里身体的变化,特别是当男人坐下的时候。没有人会去点破,到底归于男人宽阔的肩膀和有力的手臂,它们在视觉上的欺骗让人们忽略其他。

四月中旬,村民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

那是全乡的村民都参加了,包括了最初的那些去别村参加集会的人。

人们用坚固的木杆搭成支架,依次堆积形成一个大的正方形的框架,里面放满了茅草和木柴。随着时间的来临,在得到村长的应答后一位村民高举着燃烧的火把。

火种传递到木堆中,片刻火光冲天。

人们自动地迎着篝火唱起歌来。

这一刻无疑是欢腾的,烈焰的光辉照在每个人的脸色。长裙的姑娘围着跳着婀娜的舞姿,年轻男人卖力地吹着乐器奏出悠扬的歌谣。

中年人和老人就坐在一旁的长桌上喝酒聊天,遇到表演好就鼓掌助兴。

埃伯洛伊班站在父亲塔图的边上,他既不想和他妹妹一样在篝火边跳舞,也不能举酒畅饮,他充分的当个陪衬者。

埃伯洛伊班一一望去,他尽量看清每一个人。终于,在他不懈努力下他找到了站在最里面的科里。蓝眼睛男人站得很远,远到他的前方有无数的人。

埃伯洛伊班望着他,男人没有站在火光可以照得到的地方,他身处黑暗,一贯苍白的脸上有着几点火光跳跃。便是这仅剩的火光让埃伯洛伊班看清了男人在笑。说真的这段时间他和男人接触的并不多,男人有时会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让听不懂的他有些烦恼。还有男人的笑容,这是他最排斥的,那看似诚恳的笑容里夹着太多说不清的东西。

此时男人依旧保持着这种笑容,深夜里还有那么点凉,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仿佛陪伴他的只有身上的那一件单薄的风衣,黑色相融使男人看上去是削瘦的。

这种画面使埃伯洛伊班生出了几点怜悯的情绪。

不过埃伯洛伊班明智地不去靠近,蓝眼睛的男人太过遥远了,就算是欢闹的舞蹈都驱散不开他身边的那团迷雾。他永远都像是一个旁观者,他站在那里,站在人们的身后,仅仅只是这样。

埃伯洛伊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荒谬得不符合他的年龄。

男人只需要黑色就够了。

他短促地眨了下眼睛,男人便消失在人群中。

科里跌跌撞撞地走回塔图家,家里昏黑一片,所有人还在篝火旁嬉笑打闹。

科里走进去,他没有开灯,直径地走进房间。科里将门关上,慢慢坐到床上。这感觉像是从一个巨大的黑暗到一个缩小的黑暗,不管怎样都没有改变。

科里平息着呼吸,他意外地走得有些累。他看向腕上的监测器,显示屏上没有任何的光点。科里长呼了一口气,躺了下去。

他拉起风衣轻轻地吻了一下。

时间够久了,i地,他怀念的故乡。

他必须再次启程,在信息素消失之前他要尽量地逃远,最好是逃进深山里。

反正随着路径地拉长那些该死的士兵就没有那么快找到他。

“什么,科里你要走?”

事发突然,塔图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

在一旁正赶羊的埃伯洛伊班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还没忘记昨天晚上他脑中那个奇怪的念头。只是他没想到男人居然选择离开。

塔图看了洛伊班一眼,决定让洛伊班先赶羊回家。他和科里留在小山坡上看是不是能劝男人回心转意。

一个多月的相处,让塔图觉得科里就像是他的家人一样亲切。

科里看着洛伊班离开,转头时对塔图微笑:“这很正常,塔图,你不需要担心。”

“怎么,科里你在这儿呆得不开心吗?”塔图迷惑地问道。

科里摊了下手:“这里是我的故乡,不管它怎么样我都是爱它的。只是,我总不能一直都呆在这里。我会想念你们的,希望我们再遇的时间能稍微短一些。”

塔图说不出来,他一向没有什么好口才。

科里:“你听说过金登先生的事吗,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起他。那是位非常热爱大海的先生,他说那种蓝胜过世间的一切。我还记得那个人说的时候脸上充满了憧憬,那时我就决定那是我必须去的地方。带着小鹿狗送报纸的家伙都能到达,我也一定会是如此。神灵创造美景,我们生而为人应当要去享受。”

塔图张了下嘴,他浅薄的知识里大海只是蓝色的水,在他看来这颜色接近男人的眼睛。最后塔图才结结巴巴地蹦出一句话:“那、那你的孩子怎么办?我们一开始还以为你会在这里生下他。”

科里笑了一下:“我猜不知名的酒吧更适合他,我会把他放在一个地方,等他来找我。或许那时候他已经很大了。”

“这样怎么行,你们会一点也不亲!”

科里:“我可不想和他呆一块呀,他只要知道自己父亲是谁就够了。不过如果那个人来找我的话,这一切倒是不会发生。”

塔图问道:“那个人?”

科里语塞,他在不经意间居然说出了这种话。

在那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科里草草的以笑结束了这个话题,他转过身,把塔图困惑的表情留在身后。

他望着山坡下繁茂的小草,望着远处落了一半的残阳。

萨妮想念的i地,康纳德要他像一个人,他都做到了。只剩下阿瑟的梦想。

他的精力可不是随便就能浪费的,至于那些不知所谓的妄想还是把它遗忘为好。

科里走得有些快,正如他突兀地就来到了i地。最早起来的塔图打着哈欠走进屋子,开灯时看到科里正正规规地站在那里。

塔图惊讶道:“科里你起得真早。”

第11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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