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腾说:“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真心。”
青年注视着他,而后缓缓在他面前跪下来,捧起他赤裸的脚掌。
长期形成的生物钟,令肖腾一如往常地早早醒来,他听见窗外的鸟鸣声,早晨的空气清冽,但被窝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因此没有半分冷意。
这一晚居然睡得还不差,没有失眠,没有噩梦,没有不明的惊醒。
少有的深度睡眠过后,身上泛起种陌生的慵懒,从头到脚是种暖洋洋的懒散劲,让他平生第一次有了赖床的惰性。
肖腾疲倦地闭着眼,纵容自己这短暂的松懈。
而后听得有人在耳边用一种愉快而柔和的语调说:“早安。”
肖腾转过头。青年正微笑着望住他,头发和皮肤能发光一般,眼睛在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晨光里熠熠生辉。
肖腾第一个闪过的念头是,容六的确是十分俊美的,
他漠然地回应道:“早。”
容六微笑道:“睡得还好吗?”
肖腾说:“还行。”
而后冷不防地,额头被嘴唇轻点了一下。
肖腾心头一震,青年那种春花绽放一般的笑容,让他瞬间警醒了。
肖腾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着青年的眼睛。
“容六。”
青年欢欢喜喜地:“嗯?”
“你不要误会。”
青年的笑容定了一定。
肖腾说:“我对你的服务比较满意。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了。”
“……”
“昨晚不代表什么,你明白吗?”
青年安静了一刻,笑道:“我知道。”
肖腾嗯了一声。这也是他欣赏容六的一个地方。
容六非常的知进退,识时务。面对容六,很多时候你不需要把话说白,把事做绝,就能达到效果。
肖腾起身,一丝不苟地穿衣服,整理自己的仪容。容六躺在那看着他,而后突然笑眯眯道:“那会有下一次吗?”
“……”
肖腾看了他一眼:“看情况。”
容六笑道:“我很期待。”
“……”
某种意义上而言,容六是唯一一个需要他的人。
而他现在想要被需要。
这也算是一种各取所需吧。
这日一如往常地上班,有了一场不错的睡眠,但肖腾的情绪还是不明朗。
他不去想凌姨那件事。心里像有个黑黝黝的,不忍回顾无法直视的大洞一样。这影响他的工作和日常。他得找些什么东西来填补起来。
办公室的门被叩响了,而后容六探头进来道:“亲爱的。”
“……”
这门敲得一点意义都没有啊。
不过他也接受了容六偶尔的貌似冒失。如今在容六面前没什么要刻意隐瞒的,容六对他也不做多余的打扰。
“停车场那件事,查到了。罗恒源那边雇的人。”
“嗯。”生意上的对手,一点也不意外。
容六问:“我来看着处理?”
“行。”
“还有一个事,上次不是有人朝你车窗扔脏东西嘛。”
“嗯。”众目睽睽之下挡风玻璃被丢了几包飞溅的恶臭物,不止丢面子,对有洁癖的他说实在是噩梦一般的回忆。
当时气得他半死的是,凶徒竟然还能趁人多混乱溜走了。那些保镖保安都不知道是做什么吃的。
“也查到了,是个初中生,叫赵杰,跟他奶奶住在荣来巷,就是我们要拆了盖商场的那块地……”
肖腾说:“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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