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折:【段哥你问这个干吗?出事了?】
段:【盼着我点好.jpg】
段:【我没事,不过我有点事想请他帮忙。有他电话吗?有就直接发给我,没有你就想想办法帮我打听一下。】
个人能力有限,更何况他还只是一名普通高中生,社会人脉、资源一般,要想不求助任何人便帮到归年,那着实困难。但若是有了公家的帮助,那就要好办的多。
时闻折把电话发了过来:【真没事?我怎么这么不放心呢?】
时闻折:【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觉得段哥你怪怪的,甚至昨晚我还联系不上人,现在竟然还问我要我叔的电话。】
段,:【】
时闻折:【段哥你不会惹事了吧?怕被段叔段姨知道,就找我联系我叔,然后好私了?】
段惊风满脸黑线,被时闻折脑补能力惊到不想多说一句话,怕再跟时闻折聊下去,他会被时闻折传染,也变成这种脑子。
段惊风啧了声,正要打字回复,时闻折却突然拨了个视频电话过来,吓的没关声音的段惊风立马拒接来电。
段:【不方便,打字说。】
时闻折:【段哥,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要是出事了你一定要跟我说。我跟我叔关系还不错,要不我陪你一起去找我叔?】
段惊风找时闻折要电话,本质是想找个认识的人办案,他也放心一点。但要是他知道时闻折有这么多问题,段惊风肯定不会跟时闻折开口。
看着屏幕上方显示的对方正在输入中,段惊风思考几秒,决定先发制人:【真没事,你别多想。】
段:【不跟你说是这事暂时不适合说,等能说了我肯定告诉你。先不跟你聊了,我去给你叔打电话。】
这次时闻折回的很慢:【那行,我先去跟我叔打个招呼,免得他不知道你是谁。】
时闻折他叔是市公安局的队长,托他办事的人不少,各种各样的事都有,每天忙的不行。段惊风要真这么打电话过去,时闻折他叔未必接得到,不如让时闻折提前打招呼,免得段惊风联系不上人。
段:【行。】
不比聊天,打电话声音要大的多,段惊风怕说话的声音吵到归年,站起来打算离开房间。
但段惊风忘了他的手还被归年握着,所以他刚站起来,便受惯力影响,狠狠踉跄了下,而归年也不舒服地哼了两声,以示不满。
段惊风呼吸一窒,顿时连动都不敢动了,生怕把归年吵醒,怔愣在原地,屏住呼吸往后看,见归年还闭着眼在睡觉,总算松了口气。
不过段惊风不准备坐在这里陪他。
于是几分钟后,段惊风伸长手拿起他放在椅子上的围巾,团巴成一团,小心地塞进归年手里,又默默观察了小一会儿,见归年没有要醒的迹象,才放心走了。
段惊风合上卧室门,去了阳台,按照时闻折发过来的数字输入号码,毫不犹豫地拨打过去。
许是段惊风提前打过招呼,那边接的很快,没任何废话,直接切入正题,闻折朋友?
是。段惊风应了声,我是段惊风。
知道。时季长话短说,听闻折说你有事找我?是什么事?
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段家少爷的名号,时季还是听过的,现在难得段惊风有事找他帮忙,时季不介意卖段惊风个人情,指不定段惊风在段父段母前美言几句,就给时家带来机遇了。
段惊风不傻,听懂了时季的言外之意,也没跟时季客气,开门见山道,我昨天在路上捡到一个男生,他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我希望时叔你能帮他打听打听。
我知道时叔会说我可以去警察局,到时登记个信息存档,自然有大批人去找。段惊风笑了下,不过我不太放心,所以找时闻折要了时叔电话,想让时叔帮忙盯着点。
说是盯着,其实是想让他负责。
时季也不磨蹭,想了想道,还是得来局里登记相关信息。
段惊风了然,什么时候?
警察局是国家机关,按理说周末双休,但为了处置突发事件和接警,每周还会安排人值班,也就是说段惊风要是着急,现在就可以去警察局。
看你时间。时季缓声道,要是你着急,下午就可以去局里,到时候我也过去一趟,如果你不着急,我们可以换个时间见面。
段惊风自然是想快快解决,所以听完时季的话后,想都得想道,那就今天下午吧。
行。时季说,我先跟你
时季显然还有事要说,段惊风也做好了认真听的准备,可房间里传来的声响,却打断段惊风的思绪,让他集中不了精神。
卧室里只有归年,现在传出声响,那也就一个可能:归年醒了。
我这边临时出了点事,就先不跟时叔聊了,段惊风推开阳台的门,快步往卧室走,时叔要是有重要的事儿,可以给我发短信,我看到了就回复。
说完也不等时季回复,就先挂了电话,手机都来不及放进口袋,拧了拧门把手,边往屋内走边说,醒来了?我在
段惊风话说了一半,便被突然冲过来的归年扑倒在地,剩下的话全卡在了喉咙里,外面有点事。
折腾到现在,归年也没洗澡,穿的还是他自己的衣服,所以现在他扑进段惊风怀里,骤然拉近的距离,让那股香味儿被无限放大,导致段惊风觉得归年头发丝都是香的。
你先起来。段惊风拍拍归年后腰,呛了一下说,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有什么事我们
但段惊风话没说完,就被归年打断,声音听起来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又去哪里了啊?我醒来没看到你,呜呜呜归年声音都在发抖,似乎被吓的不轻,你不能把我一个人留下,我在这就认识你。
归年才不管段惊风的反应,满脑子都是刚才醒来空荡荡的卧室,一瞬间初来陌生的世界的恐惧,一股劲儿地涌上心头,归年怕的要死。
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跟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城市完全不同,归年初来乍到、举目无亲,唯一认识的人就是段惊风,他不敢想象要是段惊风把他丢下了,他该怎么办。
归年心有余悸,顾不上归母从小教导的人人有别,像树袋熊一样粘在段惊风身上,紧紧地搂着段惊风腰,声音发颤地叫他,哥哥哥,小年很听话的,你别留我一个人。
呜呜呜小年说的都是真的,你要信我。归年打了个哭嗝,眼泪全糊在了段惊风衣服上,但像无所察觉一样,还软着嗓子叫人,跟撒娇似的,又娇又糯,哥哥要信我。
归年用力不小,段惊风被勒的腰疼,但比起这个,更让段惊风在意的,是归年突然变了的称呼。
你你叫我什么?段惊风双眼圆瞪,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的人,重复了一遍,你刚才叫我什么?哥哥?
归年没接话,只更用力地抱住段惊风,像没安全感的小猫,脑袋轻轻地在段惊风锁骨处蹭了又蹭,好像这样才能安下心来。
段惊风大吃一惊,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没忍住将归年推开。
他有洁癖,并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饶是认识多年如时闻折,段惊风都鲜少和他有肢体接触,更别提归年这样直接在他身上蹭了。
你先起来。段惊风忍了忍,到底是没控制住,伸手去推归年肩膀,重复一开始的话,有事我们坐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