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在问他有什么事?
阎夙几不可见地摇头,平静地转开视线。自然没看见青年眼底闪过的精光。
他周围惯常没有其他人,从他坐下的那一刻,周围的犯人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以他这桌为中心,空出一块不大不小的距离。
他坐在那就像一个王。
夜间,活动结束后,所有的犯人都该回去休息了。所有狱警需要提前把所有房门打开,然后一个一个看着他们进去,再关上门。
这里的夜生活是精彩的,多种多样的,同时也是枯燥乏味的。由于没有自由,他们能够活动的事情只有寥寥几件,其中最热衷的只有一件,不足与外人道。
狱警一般不会管他们做什么,只要不闹的太大,大家就相安无事。
都是男人,大家都了解。
阎夙顺着一个一个点人数关上门,到最后一个,抬眼看了精神抖擞的人,好巧人也在看他。
已经不知道这是这一天两人第几次对视了。
每次的最后,都是阎夙淡淡移开视线结束。旁边三个犯人乖乖站着,等着他发话。
“晚上都乖一点。”
三人乖巧的犹如三只小绵羊。
阎夙也不予多说,真打算让他们进去关门,结束这一天的工作。
沉默的青年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乖巧。
“严警官,哦,是阎警官,我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他期待着看着他,无视旁边三个人,又或者是完全不在乎。
严字被他咬的紧,阎夙异样地看了他一眼。
他也只是对其他三人说:“你们先进去。”
三人自然是马不停蹄就进去了,对于身后两樽大佛,那是抱着敬畏之心,能离多远就多远。
关上门,阎夙瞅了人一眼,往旁边走了几步。尽头有一扇窗,这会有风顺着吹进来,倒也不觉得冷。
“想说什么。”
他现在是想抽根烟出来叼着,不过想到这是哪还是打算再忍忍。
尤其是他一想到,一会旁边这人肯定也要来一根,就彻底打消了。
只是不能抽烟,又没有什么能让他转移注意力的东西,多少有点难受的慌。
偏偏某人一时也不开口,让原本就不暖和的气氛一降再降。眉宇间不由自主就带上烦躁。
“哥,”
身后青年突然开口,打破沉静。这一声更像是砸在平静的湖里,激起一层浪花。
僵硬地转过身,盯着面前熟悉的脸庞,阎夙有点不真实,嗓音都哑了:“你叫我什么?”
严涟歪了歪头,这是他以前惯会的招数,只要这样,阎夙就会柔和下来,依着他顺着他。
看见熟悉的小举动,阎夙有点走神。
往前进了一步,严涟瞥了一眼角落摄像头,不动声色的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