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路恕捂住眼睛,来回走了几步:“你让我怎么说你好,你说你马上就要升了,怎么竟干出这样的……蠢事!”他找到一个形容词。
聂炙靠在树旁,嘴里叼着根烟,眼尖地看见走来的人,吸了几口掐灭,走几步扔进垃圾箱。
傅云霆瞥了他一眼,他连忙问:“队长,接下来去哪?”
想到刚刚路恕说的话,呼出一口气,淡淡道:“先回去。”
之前的猜想一个个得到证实,傅云霆突然就没那么急了。因为现在有人比他更急,更心慌!
封尧果然人如其名,这个名是名声的名。不过道听途说,还不确定的事情,他就能绕这么大一圈,只为了那个位置。
傅云霆这几年的重心已经不在这上面了,每年除了一两起重要刑事案件,他基本不会出现。
偏偏现在有人想着法子让他不得不回来。
第二天,这边就得到他们回来的消息。
男人面色阴沉的站在窗前,捏着窗沿的手青筋突出。他慢慢松开,脸上浮现出一丝瘆人的笑容。
“回来好啊,回来我才有法子治你。我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错就错在他们居然想让你爬到我头上去!”
封尧十几岁的时候就参了军,相比很多人,他年纪小,更拼命,早几年更是不要命的往前冲,别人不敢的他都冲在前面,所以升的快。眼见卡在这个位置上好些年,又有了往上走的可能,他怎么能忍受被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人抢走?
盯着某个方向,眼底划过一抹眷念一丝想念,嘴里喃喃:“你是不是嘲笑我,这么多年还没爬上那个位置?果然如你当年说的那样,后浪推前浪,可我偏不当那死在沙滩上的,所以当我路的人,都该死!”
“你看好了,我会证明你当年的选择是错的,我要你亲口承认自己的错误。”
当天夜里,傅云霆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耳边听见细微的声响,像是有人……他没有立马翻身起来,想睡着般静静听着。
隔壁,前一刻又要睡着的人,一下子惊醒,屏住呼吸,悄无声息地贴着墙站起身。
人落地的声音,细微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陷入熟睡中的人是不可能听见的。
此刻凌晨二点。
黑暗中,那人握着一把小巧的手枪,细心地贴着墙面移动,每一步都小心谨慎。终于在一间门前停下,他贴在门上听了听,手握在门把上,缓慢转动。
一束光线照进去,床上凸起一块,那人视线定在床上,飞快的闪身进去,握着枪的手冒出细汗,一滴汗珠顺着额角,脸庞滑落。
吧嗒吧嗒,再小声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依然清楚。他举着枪朝着床上凸起的那一块,被消过音的手枪只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就归于平静。
他又朝前进了一步,迟疑了一瞬又补了一枪,就再他还想往前去查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男人淡漠的声音,语气没有起伏,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