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眼皮瞟了他一眼:“你们就是缺乏锻炼。”
那人也不否认,因为阎夙没有说错。也许刚来这个地方的时候,还抱着热血,不过半个月,就被现实打败了。
想到刚刚那通电话,阎夙深吸一口,将烟掐灭,丢进一旁的垃圾桶。
状似随意的问:“我们这怎么休假的?需要打报告吗?”
那人扭头看过来,嘿嘿一笑不怀好意:“怎么刚来一个多月就想了?”
阎夙满头黑线,知道他误会了。
“直接说是还是不是?”
他一副我懂我懂的样子,然后将休假需要的程序说了一通,最后看着他问了一句“懂了没有”。
他这人什么都好,人也热心。可对于阎夙来说,热心过了头,甚至有点聒噪。
不过生活么。
很快,他将需要的东西整理好,然后去了一趟办公室。
狱长瞧了一眼桌上的文件,往后靠了靠看着他:“我也不问你什么事,记得按时按点回来。”说着拿出印章按了下去,直接递回给他。
阎夙没想到请假这么容易,微微有点惊讶。不过他也不是多事的人,既然假已经请到了,他也不多留。
身后狱长叫住他:“阎夙,上面招呼我让我不要太严,你也不要让他们失望才好。”
阎夙反应过来,忍不住勾唇,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了,让他不要胡来。
毕竟卧底十几年回来的,没几个心理正常,或多或少都有心理疾病。所以,许多从事过这一行业的警察,最后都找了个轻松工作混吃等死。
他理解,但不认同。不过,多的话他也不想说。
合上门出去,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拉上包去镇上等车。
当天晚上八点到d市。
周边的人都穿着厚的羽绒服,唯独他一人里面一件t恤,外面一件薄薄的外套。走路都带着风,频频有视线落在他身上,然后拽紧自己身上的衣服。
阎夙是真没觉得多冷,如果不是不想太过引人注意,他其实连外套都不必。
从通道出来,远远的看见一抹身影,靠在车旁手里夹着一根烟,眼睛看着他这边。
他没有说自己到达的时间。看样子,说不说都一样。
他提着包大步走过去,傅云霆上前抱住他,然后松开,仅此而已。
两人都不是善于表达感情的人。
坐上车,傅云霆发动车子朝目的地而去。车里打了暖气,阎夙觉得有点闷,将自己这边的窗户打开。
凉爽的风吹起来,觉得好受了许多。
长时间的沉默过后,他道:“这次又是什么事?连你都不敢赌,”终归他们都到了这个时候,以前的意气风发仿佛是昨天。
傅云霆简洁的提了几句,实在是多的也不想说,那些糟心的事没必要。
阎夙从没听过他以前的事,这是第一次,还是以这种形式。
他声音有点沉:“你怀疑上面有人想搞你。”
“现在还不确定,但他出去了。”
阎夙点头。他已经猜到傅云霆让他帮什么忙。
在一家餐厅,旁边刚好有一辆车子开出去,腾出来一个车位,将车停好。两人拉开车门下来,门口的服务员笑脸相迎。
傅云霆直接报了个号,有人带他们上去。刚走到门口,包间门从里面拉开,视线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