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雨珠，傅云霆沉声说：“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顾烨肩膀抖了抖，抑制住笑意，他说：“如果下面你有一个字撒谎，那么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所以千万不要想着骗我。”
耳边是悉悉唰唰的雨声。
叶宁在车里急的不行，顾烨离的近，他说的话还勉强能听得见，可傅云霆说了什么？她一个字也听不清。
她将耳朵贴在车窗上，听见顾烨问：“顾氏集团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那一刻，她屏住呼吸，听着周边的一切动静。
男人常年不变的声音传过来：“不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刻，她的心确实放下来。
“如何证明不是你做的？”顾烨接着问。
傅云霆冷冷看着他，似乎觉得很可笑：“那你又怎么证明是我做的？”
这话堵得他一时哑口无言。心里积压的火噌噌的往上冒，眼睛慢慢红了起来。
“顾烨，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顾烨盯着他。
他勾唇一笑，薄唇轻启：“你就像个失败的懦夫。”
那两个字在耳边炸开，明明不大的声音，他硬是听得一清二楚。甚至连他脸上的微表情，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他那是什么笑容？讽刺他，嘲笑他？
他傅云霆，有什么资格讽刺他，嘲笑他？
居然说他是懦夫，懦夫？
哈哈哈，不错，他就是个懦夫，他还是个疯子！
他眼神一变，对着傅云霆笑了笑。
转身，二话不说拉开后车门，直接将里面的人扯了出来，压在怀里。
叶宁总算是看见了。
傅云霆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伤口，松了口气。
顾烨不动声色的将他的眼神收入眼底，捏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他抵在她耳边，柔声道：“别动！”
随后对着对面的男人，扬声：“你刚刚不是说我是懦夫吗？”他忍不住笑了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懦夫，我就是失败者。是，我是败给你了，你现在很得意吧？”突然他话锋一转，垂眉看着怀里人：“可你别忘了，她，还在我手里呢！”
噼里啪啦的雨水滴落在脸上，睫毛飞快的扇动着。就是这样也看不清，看不清男人的样子。
叶宁不得不跟着他一步一步往后退，她眯起眼睛 看见傅云霆步步逼近。
“叶宁，如果我带着你一起跳下去，你会恨我吗？”
眼皮子一跳，心里咯吱一声，之后是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可细密的雨水源源不断的往眼睛里钻，使的她不得不煽动睫毛。
“不用回答我，我，都知道。”他语气里带着自嘲，还有一丝丝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