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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孩子看的什么医生,这不是想对家庭挑拨离间吗?叶知秋摊了摊手,你问问大家伙儿,是不是这个理儿?

你也觉得医生说的不对?

可不是吗?

木崊呵了一声,脑子发育不好,我看说不准真不怪雾霾,指不定就是遗传。

底下评委一个个都笑了。

木崊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表演越来越如鱼得水,木崊设置好的几个包袱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尤其是那个我是你大爷的笑话。

等到表演结束,舞台上灯光全部亮起来的瞬间,木崊长长舒了一口气。

叶知秋在一旁也是脑子里绷紧的弦适时松了一下。

到了评委点评的环节。

中间的那个评委最先发话,木小姐,不可否认,您这个节目笑料和主题深刻程度都很足。可是

听人说话最怕听到可是。

木崊提了下气,您请说。

我们要选的节目是为元旦晚会所服务的。大过节的,坟墓什么的,挺晦气的。咱们中国人过节不就图个吉利吗?

没想到这个也能成为理由,木崊和叶知秋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脸色都不大好。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叶知秋沉沉看了一眼木崊,替她说出她最不愿意说出的话。

稿子我们可以改的。

他说完,木崊几不可见地眨了下眼睛,像是自己在艰难地消化这一事实。

中间那位评委点了点头,可最旁边的那位也有话要说。

木小姐,我觉得对口相声这种形式,不够热闹。

木崊此时心里已经没有太多的情绪了,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任人审判。

我不是说不够好,评委台上的那位翻了翻节目单,只是我们台里已经邀请了两位相声界的大师,所以相声形式的表演暂时不需要。

木崊低着头,既然他们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她再说别的也没有太大的意义。

她的脸有些发烫,不是羞的,而是怒到窘迫。

她有些后悔自己来了,站在这里任人评头论足,然后被一些莫名其妙地原因给pass掉。

下面几个评委在那自顾自商量着什么,最后才挥了挥手。

木小姐,最后初试的结果,我们会再打电话通知您。

*****

面试结束后,木崊脸上一直没有别的表情,也不说话。

叶知秋跟在她后面,你没事吧?最后结果不是还没有确定下来吗?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木崊抬眸,声音低低的,学长,我们都不是刚入社会的人了,你觉得话说成那种的,我们还有什么几分把握?

叶知秋还想说什么,木崊耸了耸肩,无所谓地笑了一下,摆摆手先走了。

她的头发从舞台上下来那一刻,就披散开来了,他看着她顺手撩了下长发,而后风一吹,发丝翻飞。

她纤细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叶知秋叹了口气。

他觉得她好像突然间失去了在学校时的那股精气神儿,像是也被暮色给沾染上沧桑一样。

木崊回家的时候,陈白岐没有在。

她也没有力气说话,瘫坐在沙发上,什么也不想干。

陈白岐下了班,就驱车飞奔回来。

明天他是调休,不用去台里,他早就想好要带木崊去哪里。

回到家,推门发现木崊情绪不大对劲。

怎么了?

他出声,她才发现他回来。

下班了?

陈白岐没回她这句话,直接走过去,脸色怎么这么不好?

木崊嘴巴动了动,没出声。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开口。

陈白岐,有什么能让人忘掉不开心的方法吗?

*****

通向郊区最偏僻的外环道上,一辆路虎揽胜飞奔疾驰。

陈白岐将所有的车窗都打开了,风呜呜地灌进来,速度让人忘记暂时地不愉快。

所有毛孔都张开,叫嚣着自由的气息。

陈白岐,你早上说面试结束后,有话要问我。木崊扭头,迎着风,声音很大地冲着陈白岐喊,你想说什么?

越往外行驶,陈白岐速度就逐渐加大,呼啸着超过身旁的一辆辆车。

呜呼。木崊手忍不住往外伸,被陈白岐一把捉住,拉了回来。

他逐渐踩了刹车,呲地一声,车子因为惯性拉出很长的距离,靠边停了下来。

手能往外边伸吗?他脸色黑青着,眉头紧紧拧着,不怒而威。

这还是木崊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陈白岐。

知道她刚才的做法很危险,木崊吐了下舌头,正想说什么,电话就响了。

她歉意地看了一眼陈白岐,扭头去接电话。

陈白岐看着她的侧脸,想到刚才她吐舌头的那一下,心突然就软了,气也生不起来。

重新启动车子,这次速度适中,往他的目的地驶去。

木崊电话听完,唇角紧紧抿着,看了眼还亮着的屏幕,直接摁了关机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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