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崊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画面都甩出去。
所以她是一个连面试资格都没有的喜剧人。
可能,这辈子只能够在开天混吃等死了。
她的自嘲和苦笑,让陈白岐心里跟着难受。
他猛然站起身,将蛋糕放在茶几上,而后在木崊身前蹲了下来,视线和木崊对上。
黑暗里,两个人离得这么近,目光一触,心里俱是一颤。
陈白岐呼吸声不由自主地加重,雄性荷尔蒙的气息萦绕在木崊的鼻间。
她心开始乱了,被这人这样注视。
小时候,我作业完成得不好,被我爸凶的时候,我妈就会用她的方式安慰我,我就不难过了。
陈白岐嗓音很低,磨砂质感,听的人心里酥酥的。再加上他又讲得极慢,就给人一种温柔的感觉。
你要不要试试?他停顿了下,中间有些迟疑。
木崊望着他的眼睛,可能是深邃的眼窝迷惑了她,以至于她鬼迷心窍地点了点头。
陈白岐咬了下唇,动作很小,木崊也没看到。
你把眼睛闭起来。黑暗里,他的声音透着暧昧的遐思。
木崊静静地看了他几秒,轻轻合上了眼睛。
陈白岐就这么近距离地大胆而又放肆地一遍遍用目光临摹她脸部的线条,许久都没有动作。
最后视线停留在她的红唇上,看起来饱满又诱人。
他离她那么近,气氛和时机又那么地让人心痒痒。
不知道怎么的,木崊感受到他有些火辣的视线,心情全被他营造的氛围牵着走,白天的不痛快被暂时抛到了脑后。
她没有睁开眼睛,反而是闭眼勾唇一笑,模样几分魅惑,几分致命。
声音软软糯糯,听起来却攻气十足,你不会是要亲我吧?
陈白岐定定望着她,嘟囔一句,那我就亲上去了啊。
说完这句话,他身体前倾,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点点缩短。
二十公分,十五公分,十公分,五公分
距离他离她的唇还有三公分的时候,压迫感陡然袭来,木崊睁开了眼,就看到被放大的俊脸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没有躲,也没有出声,只是平淡地望着他。
可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心跳快得心脏都要蹦出去了。
陈白岐看到她睁眼,只是怔了一下,继续前倾。
而后他的鼻尖碰上了木崊的鼻尖,他轻轻蹭着,来回两下,声音放缓,我们阿崊不要难过了啊。
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可又带着说不上来的宠溺。
陈白岐的鼻尖还没有离开,他的气息都喷打在木崊的脸上。
心一点点被他的动作软化,近距离使得木崊的脸染上红晕,她头一偏,陡然将距离拉大。
陈白岐往后退了一下,重新在木崊面前蹲好,眼睛一瞬也不转地盯着木崊,瘪了瘪嘴。
你有没有心情好一些啊?
委屈里带着期待。
木崊轻咳了一声,掩饰她的不自然,没有。
陈白岐眸子黯淡,失望毫不保留地展现,一点都没有吗?
木崊被他的语气弄得更不自在,好了一点。
陈白岐听到她说好了一点,眸子瞬间就亮了起来。
木崊扭头看他,恰好撞上他亮晶晶的眸子,心里一抖,不敢多看。
暗自嘟囔,这人怎么和金毛的神情那么像?
难道狗和人在一起久了,也会被传染?
陈白岐想到刚才她鼻尖和他鼻尖触到的瞬间,耳根悄悄红了起来。
只差那么一点,他就可以亲到她了
他是很想亲她的。
*****
陈白岐起身去开灯。
那双哭红的眼睛在他视线里一闪,陈白岐觉得全身的热流要涌到下身去。
刚才的黑夜和那晚的梦境如此相称,陈白岐敛了眉眼。
一个人怎么能哭得这么好看,这么惹他心疼
好想将她压在身下欺负哭
她只能哭给他看。
木崊揉了下眼睛,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卧室里走。
在她即将要和他错过身的时候,陈白岐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我还有一个可以让你更开心的法子。
如果木崊知道陈白岐的法子造成的后果是这样的话,她是打死都会拒绝的。
客厅的灯被陈白岐重新关掉了,电视屏幕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披头散发身着白衣的贞子一点点在地上爬着,而后猛地一抬头,五官流着血,模样极是恐怖。
啊
陈白岐短促地叫了一下,抓着木崊胳膊的手又紧上几分。
他头躲在木崊的背后,想看又不敢看地偷瞄屏幕。
贞子抬头的瞬间,恰好被他看到,一声低叫就出来了。
和他一脸害怕相反,木崊则是一脸淡定地坐在那里,时不时吃上一口陈白岐买回来的蛋糕。
他声音颤颤巍巍,木崊,你开心了没有?
木崊嗤了一声,你自己这么害怕还看什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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