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远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司马凉,这障你如度不过,一辈子就只能在下面做个普通的大陆监控者,至多到位面监控者,你明白吗?”
“是。弟子受教。”司马凉躬身施礼,再也没有当初狄生晋级时,他傲然出现在武道学院上空,接受整个大陆武者膜拜的气势,望着司马凉,聂空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明哲保身安稳度过的自己,想必在十几年后重返圣天皇朝,也会接受到如此待遇吧?可那,还是自己吗?就像现在的司马凉一样,偏安一地?
“呼!”长出了一口气的聂空什么都没说,缓步离开新兵营,在他身体出得新兵营之后,幽幽传来一句话:“亚一内参与围攻澹台浮雨的,我必十倍还之,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声音中透露出了的冷寒冰酷,让人不得不相信,他做的出来,并且是那种让人无法相信的残酷报复手段。没人说,不代表他不知道。
张冲的脸色格外难看,对于出现这样的事情他并不觉得如何,门派之内还有利益纷争,何况只是一个位面下的不同大陆,这中间有着巨大的差距,甭说出手杀人,就算是再过份的事情也不会有人放在台面上来评断,这一次只能说是凑巧而已。天卓身份特殊背景深厚,将事情闹大他张冲不敢诟病,一个小小的聂空竟然敢那样恐吓我,越想越气的张冲甚至想到将来要给对方好看,可转念一想,这才不过一年时间,提升足足一个境界,二十年后呢?出来空之战场的他,将会拥有怎样的实力?
“张冲,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是腾云阁的亲传弟子?还是亚一的大陆监控者?”马道远的声音不大,却如一声重鼓狠狠的敲打在张冲的心头。
只要聂空出得来,只要他能够持续不断的进步,只要他能够成为腾云阁武道学院的代表,甭说是一个亚一大陆,纵然是整个亚空又算得了什么;甭说是要报仇,纵然是尽屠亚一大陆的生命又如何。
张冲要在这件事情上进行阻拦,别说他现在的地位不保,很有可能还会让门派内部为了拉拢聂空而惨遭成为牺牲品。三缄其口保持沉默是最佳的方式,内心再有恨,也要隐藏起来,这就是现实的残酷,你所倚仗一生想要做出成绩的事业,投注了所有的心血,却很有可能因为某个你都无法想象的可笑原因而被迫放弃,无所谓痛心疾首,现实的残酷让你必须如此选择。
恨恨的望着聂空消失的方向,第一次,张冲心中不再觉得门派的利益高于一切,也不觉得自己一心为门派做事是对的,我奉献了一切给门派又得到了什么,还不如一个小子来的很重要,我又何苦呢?
别人没注意到,马道远和天卓都注意到了张冲的异样,对视一眼传递可惜的意味,期待着张冲能够恨在心里而不释放出来,否则多年相处的情义在门派利益面前将毫无意义。
距离新兵营不足一公里的土包,一道身影傲立于山包之上,衣衫残破,可见一道道的血痕附着于身,身材不高,可握在手中那把剑,却隐隐让人觉得,此人一旦剑出鞘,必定是石破天惊。
本该是心灵窗口的位置,却被一片疤痕所覆盖,胆识稍微低点的,面对面气势就弱了三分,再有那么一分慌乱,将会相当悲惨的面对来自对方的致命一剑。
看到对方,聂空轻轻点了下头,走过去,在对方的肩膀上拍了拍:“猎杀者联盟,沉香峰,亚一,难度很大。”
“左右都是杀,杀谁没分别。”
聂空没再说什么,有些战友,跟你并肩作战在一起,你甚至找不到一个让人家跟着你拼命的理由,或者说,是你不知道的理由,而他却非常在意。
疯子剑,归队,百炼武皇初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