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下来,距离那河流几公里外的一处山坳,先将其内的一窝豹子灭掉,三人占据了天然形成的洞穴,都不是温玉暖床走过来的大宅门孩子,不生火丝毫不影响三人各自的休息。
土狼一瘸一拐的走进洞穴,在洞口避风处趴了下来,一双在黑暗中透着血色光芒的眼眸,渐渐耷拉眼皮,似乎某种叫做信任的东西,正在土狼和聂空之间建立,不知名也不知从而何来,或许就是聂空不曾对它出手。
洞**,金玉堂盘膝而坐修炼,有主见的女人从来都学不会依附,她也一样,这样的一天于她于聂空都没有益处,她有她的事,而他,似乎将随遇而安这四个字完整的代入到空之战场的生活当中。
大饼靠在洞口位置,双锤放在距离手最近的位置,看似是在闭目养神,实则脑子里是在盘旋那无名身法。留了一点心思,一旦有异动第一时间投入战斗。
聂空站立在洞穴的最深处,空间不大,勉强给他两丈距离移动空间,手里拿着刃,手腕手臂翻转着,脚下以特殊的步伐挪动,不断的演练着那套剑法和身法,越是熟练,越能感觉到无名剑法的强大,没有固定的招式,更多的是一种用力法门和手指手腕手臂的配合动作,放入到方印传承的特殊肢体动作中,完全是相得益彰,以最短的距离发出最强大的爆发力,对手臂的力量要求达到了超高的境地,如若没有底子,一两个动作下来势必会拉伤筋骨,也就以影像中凶兽那种彪悍强壮的肌肉组织,才敢运用此类剑法。
一夜,聂空没有停下来,当他发现肢体的特殊扭曲与这剑法配合能够发出更为刁钻的寸劲,舍弃剑法这寸劲运用到近身实战也颇有成效过,修炼热忱、疯狂的状态又重新回来,只恨不得拥有无尽的时间来进行修炼,也恨不得开始神秘技法的三融一过程,在潮汐之前,十榜看似被他轻描淡写的摆在一旁,实际上面对着同年纪段的强者层出不穷,聂空心底涌起了十足的战意,努力了这么久,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修炼,谁又想居于人下呢?
考试之所以能够成为长者和统治者们操控一切精细谅解一切的工具,最初即源自于参加考试之人自身的比拼,如若你我他都对考试出来的分数不在意,它还有意义吗?同样的环境同样的内容下,谁又愿意不如别人呢?
同样的二十多岁年纪,不管出身如何,面对面都想着自己比别人好一些,而不是看着对方高高在上而自己则只能躲在暗处,靠着幻想过活。
聂空从不是个自哀自怜的人,问经藏和狼继祖乃至盗天夺地的出现,让他心中的战意之火熊熊燃烧,他们能做到的,我只会做得更好。
东方破晓,金玉堂站起身,看了聂空一眼,走出山洞。
没有告别,没有不舍,没有遗憾,没有回头。
有的只是,他年江湖见,彼此皆安康。谁的人生理想之路走不动了,回来我会成为你避风的港湾。
真正的智者,从不会轻易踏入别人的人生,也不会轻易让人踏进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