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川动作一顿,抱着晨晨维持着打起帘子的动作,既没下来,也没有退回去,半响才问:“第几名?”
“第七。”余舟也没故作玄虚。
锦川惊喜地瞪大双眼,看了眼立于马车前的余舟,抱着晨晨就要从马车上跳下来,同时还赞叹道:“夫君真是太厉害了。”
余舟看他这动作,哪还顾得了什么夸奖不夸奖的,连忙把儿子接了过来,又空出一只手去扶锦川,无奈道:“不都说了别下来嘛。”
锦川借着余舟扶他下马车的动作,以及马车跟马的遮掩,下来后就靠在余舟身边,把脑袋搁在余舟的肩膀上,低声却又兴奋地道:“我这不是太激动了吗?”
余舟看他想拥抱却又怕人看到的模样,摇头失笑,接着便一手抱着晨晨,一手把锦川揽进怀里。
一家三口不知道抱了多久,直到长案那边传来震天的嚎哭声,锦川才猛地回过神来,挣了挣从余舟的怀里脱离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地问:“这是?”
余舟也整了整神色,“应该是落榜的考生。”
哭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冲散了不少夫夫二人间刚得知名次时的喜悦。
又等了会儿,贺云旗跟小竹估计是看到他们没抱在一起了,也朝马车走了过来,脸上同样不如刚得知名次时欢乐。
锦川不知道是被这些哭声闹得还是其他,有些不放心地道:“等会儿人散了,我们再去看一下长案可好?”
说完他有些歉疚地看了小竹一眼,毕竟辛苦挤进人群里看名次的是小竹,他提出再看一次,对小竹来说,可以说是某种程度的不信任。
不过小竹能被贺家人选中做贺云旗的书童,自然不会缺少机敏这个特质,闻言就笑着道:“少爷是县案首,余公子是第七名,温良也在县前十,都是这么好的成绩,不多看几眼确实是损失。”
说完他就转头看向贺云旗。
贺云旗也笑着道:“等会儿你想看多久都可以。”
但县试发案这种事情,名次公布出来的第一天,长案前根本不可能有人群散开的时候,顶多就是等参加考试的书生看完成绩后离开,人稍微少一点而已。
所以余舟他们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见围观的人群没有减少的趋势,就又去附近的酒楼吃了个早饭。
再回来的时候,长案前终于只剩下稀稀落落的十几个人。
余舟见不是太拥挤了,便干脆抱着晨晨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