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年了啊。”克雷尔皱眉嘟囔,然后提了以前万树勾引他的事:“你还用脚帮我发泄过呢……”
万树咳了咳,俊美而又白皙的脸透出了淡淡的粉色,当时他撩的挺有乐趣,如今回想起来只觉得异常尴尬,他于是张了张嘴,本想辩解些什么,但想了想,还是采取冷处理比较好,便伸手去取他手上的碗:“算了,我自己抹。”
“我抹!我抹!”克雷尔连忙把碗举起来,不给万树,后者无奈的躺回去了。
“那你快点抹。”万树再次催促了一句,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克雷尔盯着眼前的人看了看,然后嘴角勾了起来,这才从碗里抓出黏糊糊的药草来,认真而又仔细的抹到了万树的眼睛上。
万树的眼珠子动了动,似有些不安,但发现这个药草清凉凉的,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以后,便放心了几分,等眼睛被药草给糊满了,然后在克雷尔的帮助下缠好了绷带。
“缠结实一些,别晚上睡觉就给松掉了。”万树叮嘱道,还是对克雷尔不放心。
“知道的。”克雷尔无奈的苦笑,手法颇为娴熟的用纱布一层层的缠绕着万树的脸,直到把他差不多把他的上半张脸都给蒙住了,才在靠近脖子的后脑处打了个结。
“结打在这里不影响你睡觉吧?”克雷尔问道。
万树往后摸了摸,打结的地方正好卡在他的后颈处,于是点了点头:“嗯,应该没问题。”
然后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对克雷尔说道:“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也休息吧。”
以前在地球上时,不管有事没事都习惯到十二点才睡,但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入夜就黑摸摸的,去哪儿都得提着油灯,还没事情干,所以万树渐渐的就改了作息,大概晚上九点左右就睡了,然后早上天一亮就起。
“嗯。”克雷尔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万树便忽的感受到了一个温热的吐息,还未等他大脑做出反应,嘴唇便被对方给吻住了。
“你……”万树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推,然而双手被抓住了,声音也被对方吞噬,他挣扎了一下,然后就平静下来了,无奈而又满心古怪的任少年亲亲舔舔了。
死小孩。万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由于眼睛看不见,所以五感比平时要清晰,不仅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还能听到他“砰砰”的心跳声。
安静的房间里传着细微而又暧昧的声响,然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年突然“啊!”的叫了起来。
“没完没了是吧?”万树躺在那儿骂:“这都亲多久了?”
克雷尔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咬破的舌尖,然后吃痛的“嘶”了一声,这才可怜兮兮的道歉:“对不起……”
“快出去睡觉。”万树没好气的赶人。
“哦……”少年灰溜溜的出去了,但走到门口又扭头看了躺在床上的人一眼,然后抿嘴一笑:“万树缠着绷带也好好看。”
万树不知道自己缠着绷带是个什么样子,于是没做反应,然后便听到门被轻轻关上了。
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潮湿的嘴唇,万树在黑暗中沉默着,继而起身脱去身上的衣服,便盖好被子睡了。
第二日清晨,趴在房门口睡着的克雷尔忽的听到里头传来“砰”的巨响,于是眼睛一睁,就要往屋里闯。
“万树!怎么了……”克雷尔话还未说话就被门给夹住了。
毛茸茸胖嘟嘟的巨型大白熊像个被挤压的汤圆一样夹在门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