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反正是最后的一顿饭了,干脆多吃一点。
我端着盘子漫步般地走,看到喜欢的就往盘子里夹,差不多是自助餐的模式。
除了蓝星本土菜之外,我还吃了特供给红星和绿星的菜肴。我发现绿星的食品专区很特别,素菜和肉菜隔得很开。
这也是当然的,貌似绿星肉菜里有……
嗯,好吧,我也略开了绿星肉,虽然我什么都能吃,但是面对人面兽,心里还是有点膈应的。
说起来西蓝花羊……
他还活着,不过只是因为还没有抽到他,他正在被即将跟我决斗的野狼人用力拍打的肩膀。
野狼人用超大的嗓门道:“你应该清醒不是在母星看到我,不然你现在就已经是老子的盘中餐了哈哈哈哈……”
所以绿星还这么原始吗,还在采用丛林互猎的原始的社会模式吗?
西蓝花羊害怕到不敢说话也不敢动。
其实我也有点害怕,不过人已经麻了,也就感受不大了。
我想了一下,悄悄将我盘子里的本土零食给倒了绿星肉菜区域某个空格里,我倒的也不是什么稀奇玩意儿,就是辣条、麻辣素牛肉、麻辣牛肉干等而已。
请你们吃零食,希望我们可以做“好朋友”。我在心里道。
野狼人吃得很快,但是食量大,他带着他的一对肉食朋友一起来到了肉菜区。
一个长得像蜜獾,个子矮小,气势像小弟的半兽人说:“老大,这里有新菜!”
野狼人凑过去嗅了嗅,“这是肉吗?”
蜜獾人:“老大,我帮你试毒!”
蜜獾开始吃我倒进去的零食,他越吃越快,野狼人发现不对,给蜜獾脑袋来了一下,“你就知道吃!走开!”
蜜獾人只好让到一边,顺带指指点点,“这个好吃老大!”
蜜獾指的是辣条,野狼人嗅了嗅,“这个味道……”他狼目发亮,尝了尝,“好东西啊!”
是的,好东西,所以我们一定能成为好·朋·友的。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第一个来到食堂,然后将兽人专区的几盒肉菜跟人类的零食对调了。
野狼人他们很喜欢我特地为他们准备的零食,大快朵颐,野狼人作为大哥吃的更多。
中午的时候,由于人多眼杂,我没有动手脚,怕被发现然后打死。
下午三点前出现两拨人腹泻,一波是误食了兽人肉菜的蓝星同胞,一波是吃了蓝星零食的兽人,其中包括我对对手,野狼人。
不断有人进出厕所并且发出抱怨,比如“基地也太过分了,连食物都不新鲜”“何止不新鲜,牛肉居然是生的,原本以为是高级的神户牛肉”……
因为对决时间是固定的,所以野狼人只好带着病体登场,他这个人都因为腹泻而浑身虚软,脸色发青。
虽然他是兽人,但其实长得还可以,没有獐头鼠目,这会儿狼耳朵耷拉着,甚至显得有些可怜。
他提气攻击向我,不过虚脱的他狼爪子绵软,速度缓慢,根本勾不到我,我在闪身的瞬间,将自己浑身上下唯一的武器,一把匕首,插入了对方的幅度,因为参考了《监狱鲨人术》所以我出手快准狠且没有先兆动作——没有先弓起胳膊肘,隆起二头肌再出手的过程,因为这会让人察觉而产生防御动作,而是冷不丁捅人刀子。
《监狱鲨人术》曾经是一本出版书,年份很早,那时候出版读物市场鱼龙混杂,什么书都能被印刷,我是初中的时候在旧书摊上发现的,出于中二的心理,花了5块买了下来。
上面记录了作者亲自蹲大狱得出来的重要心得,开篇就写到“我看过大多数的格斗场面,其实放在现实里都不现实,在监狱我学到了真正的鲨人技术,其实很简单……”
确实很简单,但是如果野狼人没有腹泻到许多,也不会让我的时候,他正常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我避之不及的。
刀子入肉的顿感让我灵魂震颤。
我轮回了这么多世末日,好像都没有杀过人?
鲨螃蟹怪不算,因为那不算是人。人啊,那起码的有人形和人面,就像是倒在血泊里的野狼人一样。
生化危机里我敲死的小哥也不算,因为小哥已经是丧尸是怪物了,没有意识,在我看来意识=灵魂,为什么鲨人是罪恶,因为抹杀人的灵魂那是上帝或者撒旦可以干的事情。
野狼人的眼神在涣散,他的灵魂正在迅速地萎缩。
明确知道在抹杀生命的我,并没有产生戏剧性的后悔、自我厌恶、呕吐之类的过激反应,因为我一开始就做好的这样的准备,世界末日了,白的也会变成黑的,就算是一尘不染的手心,也迟早有染上鲜血的一天。
“对不起我不是好人,不对,”我想了想,“在你们的星球这应该没有什么好道歉的吧,这应该叫做‘弱肉强食’?”
“你一点也不强……”野狼人反驳,用有着尖利指甲的手颤颤巍巍指着我,“只是凑巧……”
“不是凑巧哦。”我说,为了配合此刻的气氛,我还笑了一下。
我没有说的太明白,希望场外的笨蛋多一点不要想太多,免得都对我防着。
我将人类和兽人的食物对调,目的就是为了让野狼人腹泻,其他人都是被误伤的。
我记得狗不能吃辣椒,吃了会上吐下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