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蚊子跟跳蚤。
秦湛何时受过这个罪,他一大早醒了,便瞧见他腿上都是红色包。
秦柔儿一睁眼,也是哭。她全身也是被蚊子、跳蚤叮咬的不行。
那边车夫跟姜家一行人赶来,赶紧端了水来,让秦湛俩人擦洗了,再涂了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草药,这才好受了些。
“哎呦,小姑娘不哭啊。”姜氏瞧着秦柔儿一身白嫩的皮肤被咬的红肿一片,也是疼惜的很。多好的姑娘,在他们这儿住了一晚,可是遭罪了。
好容易止了痒,秦湛俩人还真有些饿了。
姜家给准备了一些小粥,特意还给秦柔儿又烫了个鸡蛋。秦柔儿这回是胃口大开了,破涕为笑吃了不少。
秦湛觉得有胃口了,吃了两碗。
要是秦慎在,估摸着得开心死。秦湛这小子喜好大鱼大肉,让他吃些个清淡的调节肠胃,那得哄着劝着,也得把食物做出花儿来。这般,他才肯稍稍吃一些。
哪里像是这般,他自己就吃了不少。
这边吃完了早餐,秦湛也跟姜老汉一家告了辞。这家人不错,秦湛临走的时候,在屋子的枕头下塞了一两银子。
秦湛晓得外头银钱珍贵,但他到底还是不知道,一两银子对一个小村子的普通家庭意味着什么。他们一年到头,除开吃穿,能攒下三四两银子,就顶了天了。
他身上,零零碎碎的散碎银子加起来,也有四五百两。当时这些银子,秦湛给自己定的,也是足够他跟秦柔儿生活个一年。到底以往都有人伺候着,在永祥宫中的花费也用不着他出银子,要什么自有人送到他跟前,哪里晓得银子真正的珍贵处。
秦湛这会儿刚出了村子,却又刚好瞧见一队官兵竟是给人领着入了村,看模样,似乎是朝着姜老汉一家人去的。
“怎么回事?”
马夫猛的大声道:“公子,不好!姜老汉的儿子姜春,在年轻时曾经做过侠士。那时他游荡在外,跟着那帮朋友仗剑比武,全然不顾家中父母双亲。
不过后来跟人打斗,被人削掉了一根脚趾。那之后,他大彻大悟,转回家中,一心奉养双亲。我也听说过,如今到处都在抓反贼。那些以前做过侠士的,跟人打斗过的,凡是被官府查到,都要抓去审问,以防有漏网之鱼。”
这马夫还有几分人情,“公子你稍等,我寻小路跑过去同姜老汉说一声,让他儿子出去躲躲,希望还来的及时。”
秦湛微微一点头,那马夫就压低着腰,寻了个方向,猫着腰就跑了出去。
只秦湛等了约莫有两盏茶的时间,那马夫竟然还未回来。秦湛心中有些知晓,事情怕是出了变故。
“柔儿……我须得去看看。”
“我跟哥哥一起去。”
秦湛有些为难,秦柔儿呆在这里他不放心,一同去他也不放心。没了法子,最后将包袱交给秦柔儿,只让她在此地等候。
只等秦湛跑到姜家之时,那姜春身上被人插了一剑。伤口在肚子上,约莫是不致命的,他只捂了肚子,手上都是血,却还睚眦欲裂的瞧着那些官兵。
“昏官!”姜春嘶吼道。
“姜家包庇反贼,还辱骂朝廷命官,就地处斩!”那官兵面色一狠,猛的挥剑朝姜老汉脖子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