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欢听了这话,神经顿时紧张起来。谁会来找她?难道是焚天门的人?
“都是贵客,你不必担心。我这个人可不似师尊与师兄那般保守迂腐,有些事不必按常规来。毕竟,如何才算处理好件事呢,难道不该是让大家都开心么?呵呵……”容怀轻笑几声,他时常脸上挂笑,但这般笑出声的时候还真不。
“主上。”
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轻欢下意识扭头去看,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妙善从主厅的屏风后走了出来,她的眼睛上还侧覆着条半透明的纱布,应是不影响视物的。妙善表情十分复杂,半抿着唇,露出来的只漂亮眼睛含着股不明不白的愤怒。她紧走几步来到容怀身边,自顾自道:“主上,你何必还要再这样……”
“妙善。”容怀淡淡地打断她,慢慢冷下来的目光却没看向她,只是颇戏谑地看着轻欢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我叫你出来了吗?你近日来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事情件比件办得糟糕。你瞧瞧,把小少主都吓着了,破坏了我为她准备的惊喜。”
轻欢时没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事,连眨好几下眼睛,句话都说不出。
什么……他们的对话是什么意思?
妙善咬着牙,腮部的骨骼紧了又紧,终于还是松了下来:“主上恕罪,我不是来接少主回去了吗。”
容怀嗤笑声,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在手里转动:“你若是看好了她,让她好好地去帮闻惊雷搅乱中原,我便也不去管她的死活,留她两年苟活。可如今你叫她又出现在了北罚,是什么意思?将这条命白送到我面前?”
“主上,是属下失职,属下领罪。”妙善抬眼看向边愣住的轻欢,从唇边挤出句:“少主快回乱花谷吧,别再乱跑了。”
容怀忽然起来把手里的瓷杯狠狠摔在了地上,剧烈的声碎裂声音惊得妙善跪在了地上,他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事到如今她非死不可,只有她死了,北罚与焚天还有皇族才能真正开始对抗!我等天下大乱等得够久了,还要我等吗!”
轻欢虽然还是没完全反应过来,但还是能够听出容怀口中的“她”八成就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师伯会突然要她死?
轻欢来不及想,欲要立刻起身拔尖自卫,但才做了起身的动作便失去了浑身力气,软倒在了椅子上。
“师伯……你……”轻欢无力地看了眼桌上摆着的喝了半的茶,又看了眼紧闭的大门。
“啧啧,可惜,可惜了。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而今日又要我亲手杀了你,委实可惜。”容怀又对着轻欢笑了笑,平常里儒雅温和的笑在他脸上此刻异常阴森。
“为什么……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轻欢颤抖地抓住椅子扶手,眼睛迅速红了。
“你别急,我这人好说话得很。我会叫你死个明白,叫你明白你究竟为什么会被我杀死。”容怀拔出自己的佩剑,用剑刃在自己的食指上来回摩擦。
容怀用另只手搂起轻欢,带着她在边椅子上坐下,极为亲昵地把轻欢抱在怀里,声音压得低低的:“来,从哪开始呢……哦对了,你有没有对件事感到奇怪过?世人提起当年的天隼教,对护法闻惊雷的说法最,却极少有人提及天隼教掌门?”
轻欢紧紧咬着唇,下巴不停地颤抖。
“因为当年天隼教掌门的位子上坐的不过是个傀儡,傀儡罢了,当然话少又低调,实在没什么出众的地方,对吧?因为天隼教真正的掌门,就是我。是我,手把天隼教建立起来的。”
“为什么……你已经是北罚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