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沈牧池已经小心将方许宁抱入怀中,让人坐在自己的腿上,将她的头也靠在胸膛上,只为人能睡的更安心,而怀中的人丝毫没有要醒的迹象。
“啧。”虽能料到,可还是牙酸得紧。
他走到被挤下马车的容铃,同她抱怨道:“他一直如同护崽的鸡母这般黏着乐安么?”
容铃心中认同三殿下所说的,可表面上不能真的赞同,她回道:“沈世子心系殿下,让人动容。”
本以为能得到共鸣的三皇子一噎,摇着头走了。
半个时辰过后,方许宁还没有要转醒的迹象,沈牧池决定不再耽搁,令马车再度启程,自己留在马车内。
他们是今早巳时左右启程的,不知道走了多久,方许宁脑袋开始昏昏沉沉,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等到再睁开眼睛,马车内的光线已不再明亮。
“容铃……”
“殿下醒了?”
沈牧池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她抬起头,雾蒙蒙的眼眸望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沈牧池……”未清醒时的音调都是软软的。
沈牧池轻笑一声,回:“是我,沈牧池。”
他这一笑,嗓音低沉,方许宁耳朵痒痒的,她懒得抬手,喃喃道:“耳朵,好痒……”
回应她的是更加剧烈的轻笑声,闷闷地传入方许宁的耳朵里更痒了。
她弹弹腿,不满道:“不许笑!”
胸膛的鼓动立马停止,方许宁又抬头看他,这人虽然没笑出声,看着她时眼中却盛满笑意。
“殿下做什么?”这种状态的方许宁极少见到,他将人抱在怀里,期盼她晚些清醒。
方许宁耳朵热热的,她低下头又靠回沈牧池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在沈牧池第二次笑时她便已经清醒,只是他的怀抱太过温暖舒适,伴随熟悉感觉,让她不愿离开。
方许宁从很多人口中得知自己在失忆前与她自认为的死对头两情相悦,原本她不相信,可经历了这么多事后,她的观点不得不发生转变。
何况在沈牧池与他诉说心意后,她便越发觉着沈牧池的气息很是熟悉,只有极其亲密的人在身边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她能在沈牧池身上感受到那定然是有原因的,她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
骤然贴近的脑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他收紧手臂环住怀中的身躯,屏住呼吸,生怕自己动静一大,惊着怀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