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低了头,心道:这下是糟了,那边却听隐言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卓依。”
“你说什么?”
“老爷刚刚不是问谁说的?是卓依,天渊的右护法。”隐言理所当然的回。卓依曾说过,吃饭很重要,如非特殊情况,都应当按时吃喝,这样才能维持体力,也才对胃好。在隐言看来,骂人,显然不在这个特殊情况中。
混蛋!!!!他他他,他刚刚哪里是这个意思!一肚子气泄了个精光,徒靳一挥手“把他带下去,小惩大诫,如有再犯,绝不轻饶!”
“是!”众人抹了把汗赶紧撤走,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徒靳和隐言。
徒靳走到桌边坐下,接过碗筷,“这回你满意了?”
一抬头,正对上隐言脸上浮起的淡淡笑意“是。”
徒靳一怔,赶紧将视线收回,本想挖苦的话也没说出口。其实隐言进来的很是时候,之前发了那么大的火,徒靳正不知该如何收场,隐言却给了他一个恰当好处的台阶,虽然不知道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瞟了一眼仍在一旁站着的隐言,徒靳默默开始吃饭。
这样的例子不胜枚举,无论发生几次,实在是难以习惯,徒靳轻叹口气,手又不自觉扶上额头。
“老爷您身体不适?”隐言轻轻的问。
“头疼……”徒靳懒懒的回。手腕突然被人抓走,徒靳还来不及生气,便见隐言微微颦眉道“看脉象并无大碍,只是近来您太过焦虑,似乎有些上火。”
徒靳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也不看看是拜谁所赐!
“爹!”随着声音响起,书房的门被推开,一个身影迅速窜了进来,是徒沐。
徒沐的视线扫过隐言,似乎漫不经心,随即跳到徒靳怀里,“爹,您说要考小沐功课的,小沐等了一天都没见您过去。”
徒靳宠溺的一笑“爹近来事忙,等一有空了便去。跟爹说说,孟先生今日都教你什么了?”
徒沐缩在徒靳的怀里撇了下嘴,抬起头时,一副委屈无奈的样子,“哪有教什么,不到午时孟先生就说身体不舒服早退了,沐儿都是自学的。”
“哦?孟先生今日又早退了?这都连着几日了,莫不是生了什么大病?”徒靳略带疑惑,随即还不忘夸徒沐几句“小沐真棒!”
“那是自然!明日骑射课程,爹爹可有空闲来陪沐儿上课?”
徒靳想了想,似乎明日并无安排,于是点点头道“好,明日便陪小沐一天。”
“好耶!”
隐言从始至终都在安静的磨墨,手中的墨磨尽了他便立在一旁,对于二人的亲密没什么反应,对于徒沐时不时丢来的挑衅更是视若无睹。
第二日,徒靳本是已经往小沐的院子去,却突然被告知神医舟伯尧来了,脚步一停,转了方向,随即不知想到什么,对隐言道“你不必跟来,去清书苑候着吧。”
清书苑是徒沐的住所,隐言停住脚步,低头回“是。”
徒靳离开不久,清澜便准备跟过去偷听,刻意支开他们教主,鬼都能猜到是有什么秘密。
“站住!”隐言淡淡开口“凭你的功夫,不可能瞒过我父亲和舟伯尧。”
“可是他们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