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挂,”臧栖山一着急烟灰烫了胳膊,但是也忍着疼没吭声,就只是说,“是老高给你的本子瞧过了么?”
“谈工作?”沈瑜之声音就更是不屑,“你现在还跟我——”沈瑜之的声音说到这儿还因为哽噎断了一下,“我现在不方便,吃药的时间到了,不说了。”
“嘟——”
臧栖山接着就听见清脆挂电话的声音。
“操,”臧栖山把脚底的烟踩灭了,然后顶在自己球鞋上,蹭了一大块儿烟灰,然后自言自语,突然像是反应过来,“吃药?”
“靠,别吧。”
他这辈子除了臧南渡,沈瑜之是第二个让他这么纠结的人。
臧栖山瞧着手机盯了一会儿,在翻上去的人名上瞄到一眼,然后点了“岐林”。
“喂,嗯...哈...你别弄,舔到我...哈...”
但是接通了,就是这动静。
“你他妈才早上八点,你们俩不至于,”臧栖山撑着脸压着火儿,“你让我哥先停一会儿,我有正经话跟你说。”
“现在没空,”电话那头换了人,“找他做什么。”
“我就问他点儿关于沈瑜之的事儿,我知道他们最近见过,”臧栖山现在被沈瑜之闹的一点儿心思都分不出来,给岐林打电话也完全没了以前的感觉,“就你别误会,我就问他一个事儿,马上就完。”
但是对面的臧南渡选择拒绝,“下次。”
“嘟——”
臧南渡挂了电话,然后对着在沙发上半躺着的沈瑜之说,“臧栖山在找你,”说完就低头把怀里的岐林往上兜着,手里更是在对方衬衣里头探的发野,等听见岐林细软的轻喘自己才稍微收敛,把对方的脑袋埋在自己脖子上,继续跟沈瑜之聊天,“他急了。”
“我知道,”沈瑜之往自己嘴里塞着橘子,另一只手撑着圆鼓的腮帮另一只手帮着自己仰着的脸滴眼药水,然后平了视线眨眼,把手指放在自己嘴上嘘了一声,瞧着对面发过来的视频,点了接通。
“你吃什么药,沈瑜之不至于,真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