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下意识伸手就压他的帽子,肩上勾着的外套就又开始往下掉。
只不过来人一手帮他压着帽子,一手帮他拽着衣服,“穿好。”
岐林听见臧南渡说话,就像带着人先往餐厅里进,但是对方没动。
臧南渡照旧伸手,像帮着真正的小孩儿一样,握着岐林的胳膊往外套的袖子里塞。
然后从袖子里出来的手就被臧南渡握住,接着袖子被对方轻轻往上推,岐林的手腕上就露出来一条泛红的印子。
“还疼么”臧南渡轻轻搓着那块儿泛红的皮肤,低着头,张嘴就是一团白气绕着耳朵过去。
外头还有轻微的小风,岐林的头发被吹着,他自己把手往回收,就被臧南渡用劲儿攥着。
“躲我,”臧南渡说话的时候抬头,然后自己收了手,自己稍微离的岐林远了一点儿,“嫌我脏么”
岐林亮出来现在被臧南渡攥着的手腕,说,“没有,只是影响不好。”
“对你。”
臧南渡在圈里一直标榜的就是公平,以前乱炒的蹭热度的八卦也就罢了,但是现在臧南渡连藏掖都不屑,床上藏人的事儿基本只要别人锤就硬。
岐林就估计臧南渡喊了这么多年的情怀被人拿来做文章,虽然不至于算得上什么大事,但是岐林瞧不得别人臧南渡身上泼脏水。
“对面马路有人,就算看也别在这儿,让人看了做了文章,扰了你的清静地儿,”岐林收了袖子想往里走,但是刚放下的胳膊就又被臧南渡拉着起来,执拗地在手腕上轻轻揉搓,但是很快就又放下。
“所以呢,”臧南渡说着,把人往背风口护了护,盯着岐林眼睛问他,“你把自己放在哪儿”
岐林红着鼻子往回看,他耳朵现在被外头的风刮得有点儿木,像是有点儿恍惚,也问他,“你想把我放在哪儿”
臧南渡晚上已经数不清第几次抓着岐林的手,现在他轻轻贴在自己西装剪裁规整的口袋上,说,“里头有糖。”
岐林轻轻呼吸着周围的冰凉的空气,最后抽了手,抬脚自己往里走。
大厅外头的雪已经很厚了,刚才两个人来时候的脚印现在都已经被盖上了半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