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仗了死人势,”臧南渡看着岐林,“这次他手里有了挥霍,脾气没消多少,倒让他得了便宜。”
“那我以后少见他,”岐林坐在臧南渡对面,对着他,“所以现在能吃饭了吗?”
岐林自己又找了个碗,每个菜都自己夹了一点儿,然后放在自己旁边。
“你做什么,”臧南渡问。
“我感冒了,怕传染,”岐林已经开始往嘴里送菜,然后对面就伸过来一双筷子,上头也夹着菜。
“吃,”只不过臧南渡说着话眼神向外,撑着自己下巴别过脸。
岐林没往前,他自然往后仰,口气调侃,“离这么远我怎么吃。”
这句话让对面的臧南渡重新转过脸,最后前倾,伸着胳膊往前。
那头吃完一口的岐林,腮帮鼓起来,就看见臧南渡把刚才他用过的筷子自己接着夹菜吃。
然后就听见他说,“喝酒了。”
岐林轻碰了下嘴,“一点儿,尝出来了?”
臧南渡没多说,只说了句,“以后喝酒可以喊着孙成洲。”
“一块儿吃,”臧南渡收了岐林手边上的那只碗,往自己这边挪,又把满桌的菜往岐林那儿推了推。
岐林只看没吃多少,自己碗里被臧南渡安排了一堆,岐林就只捡了上头的吃了然后就靠在凳子上看臧南渡吃,自己顺道抽了根烟,岐林后脚跟儿撑在凳子边上,捏着烟,眼里四处游离。
仿佛刚才围着围裙在厨房了忙来忙去的人不是岐林,现在半蹲在凳子上的更像个痞子。
“再吃点儿,”臧南渡说。
“还要拍戏,体重我控制一下,”岐林说完,捏着烟扔给臧南渡一根,“吃完来根。”
臧南渡拿手接了,但是没往嘴上搁,他起身收拾桌子,盘子利索叠了两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