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林听着这个名字耳朵一动,然后盯着等着臧南渡说话。
“戚闵怀,来不了,手术签字的是叫周编,”臧南渡说话的声音低了几个度,加了句,“周编是她现在唯一血亲。”
小护士听完就懂了,剩下的也就没多问,但还是留了臧南渡的联系方式把两个人劝走了。
歧林则是又惊了一下,以前没听说周编跟葛老师还是亲戚,又或者,他们一群人里的关系要比他想的复杂。
岐林跟着臧南渡出了医院,就看见外头的天上已经泛了一层灰蒙蒙的鱼肚白。
再看时间的确已经不早了,外头阴沉的天,岐林不舒服眨着眼睛,眼前跟着天上的颜色一起泛会。
“岐林。”
后头跟着的臧南渡突然叫了岐林的名字。
下着楼梯的岐林也就下意识扭头,脚底下没留意踩了空。
因为很突然,岐林歪斜着身子,甚至连胳膊都没往外伸,他只能看见他视野里的臧南渡离他越来越远。
就这么一会儿岐林也奇怪,画面就像是做的慢放。
一瞬间两辈子的事儿就都出来了。
不想放手。
岐林这么想着,动了动自己的胳膊,之后突然被人带着又往上,最后后脑勺被扣在对方心口上,头顶上又被对方念叨了句小心。
岐林等两条胳膊伸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死死抓着人。
手指用力得都发酸,一直箍着对方就是不撒手。
“臧南渡。”
“臧南渡。”
岐林一口气念了很多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