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孙成洲对他的职业形成习惯,但是这事总归因为自己跑腿。
一把伞。
是他身为一个高中生仅能给的感谢。
臧南渡家的灯总是很亮,也总是跟自己不一样。
臧南渡照旧坐在沙发上看剧本,今天他没穿衬衫,只是一件款式简单的黑色体恤,显得不这么正式,头发也没做过多的打理,前面的毛尖儿有点盖眼。
头发长了。
“过来,”臧南渡合了书,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尽管伞很大,但是有风,岐林身上沾了水,就站在门口儿没往里进,而是问,“我可以先洗澡么”
臧南渡拾着几串儿u盘一沓照片,最后夹着电脑上了楼,“洗完直接上楼,另外”
“以后这种问题不用请示。”
岐林自己进了浴室,因为淋完雨身上冷,就多泡了一会儿。
等到连指尖儿都温了,才自己爬出来。
摸进臧南渡的房间,就站在门口儿。
臧南渡就站在窗户边儿上,手里捏着烟,窗台上左右边儿上各有一个烟灰缸,里面扎着不少烟屁股,臧南渡的房间跟其他的都不一样,只有他的房间没有外设的阳台,只有一块儿一米长的玻璃墙。
整面墙上唯一的装饰也就是双层灰色的挂帘。
“哥,”岐林张口。
“嗯”臧南渡靠在墙上,朝岐林的方向转了头,正好灭了手里的烟。
这件事衣服领口儿低,臧南渡身上的文身,能露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