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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章 宠弟狂魔的真心话 一场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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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墨一路被冷风激了激脑袋,到了暂且容身的客栈时,酒已经醒了一半。

天极阁诸人为避人耳目,选了一家地处偏僻的小客店,门板极薄,回房路上沈锦墨隔着门就听到了白云意呻吟不断的声音,是被大力征伐弄出来的哭腔。沈锦墨也不想回房去隔着墙板继续听墙角,便索性寻了处远远听不到声音的地方,跳上屋顶,坐在残破了一半的瓦片上看着月亮发呆。

初春的夜风微凉,吹得他眼眶微有点涨涩。似乎过了许久,也似乎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也爬上屋顶。

沈锦墨看了洛澜一眼,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按说好容易见了薛晓,三个人好好喝一杯酒,他没什么好发脾气的地方。只是,心里莫名地堵了一块,怎么都不畅快。

洛澜坐在了他身边,温暖的体温从肩膀靠住的地方隔着衣服传过来。沈锦墨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灼了一下,却伸开手臂,把人揽得更紧了一些。他忽然想,自己之前难受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想到这里又好笑起来,之前的那些年,他连“难受”两个字是什么意思都快要忘了。没有什么事情好开心,也没有什么事情好难受。拦路的人杀了就是,每天只想着要杀谁和怎么杀,闭上眼睛也是一片血光。

洛澜坐在他身边思索了一会,忽然问:“你说拓跋海为什么那样恨沈知远?”

沈锦墨从洛澜手里把酒坛接回来,自己灌了一口,慢慢说:“天极阁和极乐宫都是十五年前声名鹊起的。寒玉功这种邪门功法,月月寒毒煎熬,又会见血发疯,人不人鬼不鬼…若是被别人硬推上这么个位置,只怕要恨毒了那个人。”

洛澜默默点了点头,道:“我想也是。在这两个邪派冒出来前,武林各个世家没什么外敌,一团散沙。后来有了这些让人心惊胆战的邪道,也就有了正道盟,有了沈知远这个武林盟主。”但他想了想,又摇头道:“但我总觉得寒玉功这个功法不像是他创得出来的东西。”

沈锦墨点头道:“是只怕还有藏得更深的人。”说到这里,他低声道:“阿澜,就算沈知远对我有点养育之恩,这个人我早晚要碎尸万段,他…比拓跋海还要可恶万倍。”

洛澜点了点头,道:“不急着杀,寒毒到底有没有解法或许还要落在创出这邪法的人身上。”

两人又默默喝了一会酒,洛澜忽然说:“方才薛晓说得有道理,成亲也不错。”

沈锦墨怔了一下,从他手中抢过酒坛,问:“你醉了?”

洛澜从胸腔里发出闷笑,问:“你不想么?难道刚才不是因为想成亲所以发脾气?”

“我……”沈锦墨哑口无言,总觉洛澜在有些事情上未免敏感得过分,他确实是从那一刻开始心情低落的。然而另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却隐约泛了上来,沈锦墨低声道:“你不用这样……”

洛澜又把酒坛抢了回去,灌了一口,问:“不用怎样?”

“不用……”沈锦墨声音艰涩地道,“什么事情都讨我开心。”

洛澜沉默了一下。

借着一点酒意,沈锦墨索性继续说了下去。“我知道你一想到那些年就觉得亏欠我……其实你不必亏欠,又不是你的错。要么是你,要么是我,沈知远为了笼络拓跋海总要送个人去。如果没有你救我,我只怕已经……”他摇了摇头,轻声说,“阿澜,你对我好得让我害怕。”

洛澜长长吐了一口气,轻问:“害怕什么?”

“害怕……害怕太好的东西都不像是真的,害怕你心里不喜欢不情愿。”沈锦墨一口气咬着牙说,心里有些空落落的。“阿澜,我早就从里到外脏透了,你不知道我亲手杀过多少人…我早就不是当年你认识的锦墨,不一定哪天就真的疯了,死了。什么成亲,我只怕活不了几年,难道要你做未亡人么……”

他话没说完,洛澜转过头来,手指捏住他的下颌,亲了上去。蜻蜓点水般的轻吻,止住了沈锦墨无休止的自厌。

“……是我的错。”洛澜放开他的唇,轻轻说,“我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没和你好好说清楚。”

洛澜远远眺望着夜色中沉寂的陆安小城,城内的民宅大多是青灰瓦顶,在夜晚映着月色泛着冷冷的光。他沉思一下,才轻声开口:“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不容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么?我找你在哪里,就找了三年。“

“那时候我趁夜去挖了你的坟,沈知远把尸体做得不错,不过细心看来总有破绽。既然埋下的不是你,那你大概是被送到了什么不可见人的地方。”

“沈知远当然不会对我说实话,我只能自己慢慢去查。各个武林世家,那几年,竟都有长相俊秀的少年或是意外身死或是失踪的消息。我只能顺着这些消息查过去,竟然被我查到了些别的。那时极乐宫下属有座青楼,据说常有极乐宫首脑把不听话的奴宠送去接客。竟然有线人对我说,极乐宫主送了一个带着鎏金面具的男奴去日日捆在大厅中给人亵玩,有一次有个客人喝醉了,一把扯了那面具。面具下的人脸,竟隐约仿佛是柳家染疾去世的次子柳芳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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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洛澜叹了口气。

沈锦墨沉默了一下,伸手抓住了洛澜的手,没说什么。

洛澜又低声开口,“无独有偶,又有人说,天极阁左护法出行的时候,曾有一次,马车帘子被风吹起,里面一个一丝不挂的奴宠露了脸,却好像是南宫家的一个小少爷。——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你觉得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沈锦墨摇了摇头,轻声道:“那些年天极阁和极乐宫要去了不少人。”

“嗯。”洛澜点头,“后来还有叶若宁,白云意……”他叹了口气,“你替我被送去了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我每天睁开眼睛就是在想要怎么做才能帮得到你,要怎样才能把你从那一片泥潭里捞出来;闭上眼睛就是在想,把你捞出来之后,要怎么让你再开心起来。”

“所以……”洛澜低声说,“惦念了这么多年,我心里想的就是要让你开心。只要让你开心,我心里就安宁。你硬要问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也分不出来了。”

沈锦墨只觉心中一片酸楚,抓住了洛澜的手,不知该说什么。

洛澜沉默了一下,又轻轻说:“什么两情相悦,至死不渝这种事,我现在分不清。我只是想对你好一点。我惦记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去对旁人好了。所以……”他又低笑起来,“把你娶回灵犀山庄去好不好?成个亲也不错。反正现在流言满天飞,成个亲总比什么淫奴炉鼎的好听些。”

沈锦墨只觉眼眶一酸,轻轻说:“好。”

“……还有。”洛澜忽然轻声笑了起来,“你别胡思乱想得太过分,床上,是真的还算喜欢。我对这种事又没什么阴影,在上在下我不大在乎,反正爽到了就好。这种事你到底要我说多少次才肯信?”

虽然内心深处确实想问,但就这样被直白地说出来,沈锦墨不禁有点脸红。

洛澜又想了想,“嗯,一开始那些事我是真的没往心里去,其实真的没什么,还挺好玩的…

以后还可以多试点花样,你一开始给我用过的那些小玩意滋味也不错,还可以继续玩玩。绑起来也可以。知道你们天极阁的人玩得疯,鞭子蜡烛之类的你想玩的话我也乐意奉陪,反正你又不至于弄伤我。”

沈锦墨觉得自己耳根越来越热,脑子里开始不自觉地上映春宫图,忍不住把洛澜往自己怀里抱得更紧了些。

洛澜侧过头,忽低笑道:“要不然,索性把我的身子调教得离不开你,你也少想那些我到底情不情愿的屁事。”

沈锦墨怔了一下,忽发狠地噬咬上洛澜的唇。这一次他再没压抑,狠狠地登堂入室,侵城掠地,一只手揽紧洛澜的身子,一只手扣紧他的后脑,封住了他一切的退路。灼热的舌尖一寸寸舔舐,卷住洛澜的舌大力吸吮。洛澜被他吻得呼吸不稳,双手攀住了他肩背。沈锦墨终于放开洛澜的唇,哑声道:“阿澜,你会把我宠坏的。”

“…宠坏了也是我的人,总不会再放你去祸害别人,怕什么。”洛澜清润的眼睛里映着一片水光。

隔壁厉端和白云意的声音已经沉寂了下去,有声音的换了一边。

两人这一天轮番恶战,方才去找薛晓前想着总不好带着一身血渍去找人喝酒,便简单擦洗一番又换掉了层层叠叠的血衣才出门。但方才擦洗得匆忙,身上多多少少也都还染着血污。

回房时已近深夜,洛澜推醒睡得迷迷糊糊的店小二,送了半吊赏钱,又要了些热水。小店东西粗陋,深夜里能有盆热水擦身已属不易。洛澜一向性子有些随遇而安,便脱了上衣,用布巾沾湿了水,一寸寸擦洗下去。借着窗外映进来的朦朦月色,沈锦墨看着洛澜修长流畅的肩背线条与紧实的腰线,忽然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今天被洛澜撩了无数次,濒临失控的杀意都是用情欲压下去的。方才在房顶上又听了一耳朵的虎狼之词,现在他简直一刻也忍不住了。

沈锦墨忍不住跨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拥住洛澜,几乎要把人死死扣进自己怀里,毫不客气地啃咬上他滴着水珠的脖颈。手也闲不住,伸到洛澜胸前熟门熟路地捏拧乳首。洛澜身体敏感得厉害,乳尖被沈锦墨拨弄几下就颤着挺立起来,一阵一阵的酥痒从前胸如波浪般涟漪漾开。脖颈和耳垂被灼热的唇舌连番啃咬,洛澜只觉自己腰有点发软,喉中溢出一丝轻轻的呻吟,仰起头靠在沈锦墨身上,低笑着说:“真的要做?我可还没洗完。”

“我帮你洗。”沈锦墨哪里再肯放开他,就着把人紧紧拥在怀里的姿势,一边轻轻重重地啃咬着洛澜的脖颈和背脊,一边把自己整个身子卡进洛澜双腿间不准他合住,接过布巾,一寸寸如捧着珍宝一样缓缓擦洗过去。触过右臂的旧伤与今日左腿上的新伤,沈锦墨心中一片酸软,手上动作更轻柔了些,唇舌上却忍不住多用了几分力气,顺着背脊的骨节缓缓舔吻下去。

洛澜心想在天极阁待久了的人果然是会玩的,便索性放松身体,随他施为。被有意无意刺激着混身上下的敏感处,他喘得不由得越来越重,被手指带着温水插入身体缓缓搅弄的时候,他几乎混身软得撑不住,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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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锦墨抱起人往床上放,想起洛澜在房顶上说过的那几句真心剖白,忍不住扯了方才从洛澜腰间解下的带子,把洛澜双手压在头顶,细细缠了两圈往床柱上绑。洛澜嘴角噙着笑任他绑,心里想这绑得未免松得要自己扯着才能不松开。

沈锦墨结实的身体覆了上来,散开的黑发旖旎地垂在洛澜的前胸上,几缕沾湿的发恰好落在洛澜左边乳尖旁边。洛澜肤色本就偏白,被几缕黑发衬着方才被揉捏得嫣红挺立的乳首,沈锦墨只觉呼吸窒了一下,忍不住低头狠狠吸吮上去。

“唔…”本就被揉捻得酥痒的乳尖被重重吸磨在唇齿间,洛澜忍不住腰肢猛地弹起,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沈锦墨终于放开了在唇齿间被蹂躏得微肿的樱果,低声说:“今天一定会做到你哭着求饶。”

“…好啊。”洛澜微喘着低笑,“我一定给你求得花样翻新,包你满意…啊!”

沈锦墨抬起他的双腿架在肩上,狠狠地顶了进去。

长夜漫漫,求饶的时间还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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