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笙也不看她,口吻嫌弃的说:“你那叫饭吗?”
宋喜回道:“疙瘩汤那么简单的东西,你也当饭吃了,还不如我的炒面配菜呢。”
乔治笙被噎了一下,满脑子都是怎么还击,可三秒过去,他错失了最佳还嘴机会,仍旧没想到一个反击的说辞。
果然,吃人的嘴软。
他点了十个菜,摆了一桌子,水木莲的菜自然要比超市的速食好吃太多,宋喜吃得开心,嘴上也就难免说道:“你喜欢吃糖吗?”
乔治笙惯常的目中无人,也不抬头,还不直说,不答反问:“干嘛?”
宋喜道:“我买了很多糖,晚上你吃完药可以吃块儿糖,我想了想你还是不能往药里面掺糖,这样药效会不好,你遭罪,还见不到效果。”
乔治笙说:“尽量减轻患者的痛苦,这是你们做医生的责任之一,连个药苦都找不到最好的解决办法,还成天夸夸其谈,不是拯救这个,就是解救那个。”
宋喜现在也摸透了他的讲话方式,就是不能好好说话,她也不跟他赌气,只云淡风轻的口吻回道:“我研究的方向不是怎么解决药苦,目前我也只有一个目标,改善你的睡眠质量。”
言外之意就是告诉他,药苦别跟我说,不归我管。
然而她低估了乔治笙的嘴,他不仅不会好好讲话,很多时候,还很难听。
比如此刻,他张口说道:“照你这么说,游泳教练只要教游泳就好了,看到人沉底儿也不用救,毕竟这不在他的业务范围,应该让救生员来救。”
如此明目张胆的抬杠,饶是宋喜也抬不过他。
怒极,宋喜看着他,莞尔一笑,“你真幽默。”
乔治笙不语,垂目吃饭的动作很是好看,当然,这也源于他本身长得就好看,宋喜看到心生纠结,为何这么好看的人,偏偏这么讨人厌?
不过转念一想,她马上释然了,老天是很公平的,给予一个人如此得天独厚的花花皮囊,给了他出生开始就注定睥睨一方的身份地位,如果再给他一个好性格……啧,不行,想想她都觉着,这很犯规,如果真是这样,他岂不人见人爱?
两人面和心不合久了,乔治笙总觉着宋喜不讲话的时候,一定会在心里偷偷的骂他,就比如现在。
宋喜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不是电话,而是她定的闹钟。
关掉闹钟,她起身去了厨房,把右边白药罐下面的火关掉,然后戴着隔热手套倒了一碗药汁出来。
药太烫,宋喜拿到饭厅桌上,等着凉一些再喝,乔治笙还以为是给他的,出声问:“你不说要熬到将近一点吗?”
宋喜道:“哦,你的药还在熬,这个是我的。”
乔治笙问:“你怎么了?”
宋喜说:“这是调理身体的。”
乔治笙看着褐色的药汁,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的神情,随即嫌弃的说:“没病也要找罪受。”
宋喜见状,忽然心血来潮,看着他道:“一会儿你看看我是怎么吃药的,大男人吃药还不如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