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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定:喻远致22岁,青鸟20岁
Ps:俩人都没长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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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鸟从小就是个小古板,跟了喻远致以后,达权通变没学会,倒是把他平日里的不苟言笑学了个十成十。
少时,青鸟和一群同期的孩子训练,这批孩子,或是流浪儿童,或是来自天南海北的孤儿院,只有青鸟一个人,是从一个灰色组织里被救出来的。
不幸的是,他在那里遭遇了非人的待遇,被当做试验品长到了六岁多;幸运的是,这个组织已灰飞烟灭。
那个时候,喻远致已经在营里刷新了无数个纪录。在他们眼里,这个名字不仅仅是未来的主上,更是无法超越的神话。
同期训练的孩子要分级,一波一波的刷下去,最后选出30人,分成5个小队。每个小队各司其职,其中一个,便是主上的近侍,也是要求最高的一个小队。
课余时候,青鸟喜欢坐在角落里静静的听他们讨论主上的一切,偶尔也会议论谁才能留到最后,然后他在心里悄悄地告诉自己:一定是我。
他是骄傲的,不屑与平庸为伍。
那个人啊,是他年少时仰慕的神祗。
他在尘埃里,而他,却站在云端处,眼里带着慈悲和怜悯,可望而不可即。
后来,青鸟成为他们同期学员里最优秀的那个,然后,顺理成章的被喻远致选为近侍的小队长。
你虔诚的膜拜神的时候,神也在凝视着你。
那天夜里,青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开心的睡不着觉。
而另一边,喻远致大大的舒了口气。
今日是喻远致订婚的日子,举家忙碌,青鸟却没什么事做,他呆呆的坐在台阶上,莫名酸酸的。
从小放在心底的神,要属于别人了,心里像被挖去了一个大洞,空荡荡的。
他不懂自己为什么不开心,长到二十岁,生活里除了训练和主上,似乎没有别的东西,也没有别的人,他不懂情绪。
院子里都是大红的灯笼,人们进进出出忙碌不停,似乎只有他一个闲人。
仪式结束,喻远致片刻未停便离开了现场。
他是下一任的准家主,这种身份,有些事情,身不由己。
未婚妻很美,世族杨家的长女,端庄有礼,落落大方,族里长辈选出来的,自然是门当户对,强强联手。
没有人知道,杨家长女偷偷藏了个娇弱可人的小女友在南郊的别墅里,喻远致和未婚妻私下里早已达成协议,强强联手不假,婚姻,不过有名无实。
身不由己的不止自己一个,只是,又怎可能令人摆布。
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见平日里板板正正衬衫扣子都系到最上面的小助理不嫌脏的坐在台阶上,眼神空洞的看着远处,似乎没有焦点,直愣愣的失神,比起平时不苟言笑的清冷样子,竟是多了几分人气。
喻远致觉得有趣,站在那里不出声盯着人看。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青鸟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机敏,被人盯了这么久都没有察觉,喻远致轻咳一声,把人吓了一跳,“嗖”一下起身:“主上回来了。”
“嗯。”
青鸟尾随着喻远致进了书房,一进门便依着规矩跪在地上贺喜:“青鸟恭贺主上,愿主上与夫人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主上订婚,属下自该贺喜,可是,为什么,心口是疼的呢?
“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喻远致细细咀嚼着这句平常的贺词,看着人单膝跪在地上微微垂着头,心内烦躁:“我订婚,你怎么看?”
“主上能够成家,属下自然替主人欣喜。”
“你是这么想的?”
青鸟不明所以,只道:“是。”
喻远致面色渐沉:“你很高兴?”
“属下替主上高兴。”
喻远致脸色更冷了:“出去!”
青鸟愕然,退了出去。
喻远致扯了扯衣领,拿起桌上的文件翻了翻,眼前却都是青鸟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烦闷的把东西扔在桌上,拿起旁边的茶杯喝一口,冷的。
“滚进来!”
青鸟默默推开门,恭谨的站在离人大概两米远的位置,后背挺直,高傲的头颅却微微垂着,完美的展现出礼仪课A+的姿态。
“啪啦”一下,茶杯在青鸟身前四分五裂,青鸟“嗖”地单膝跪在地上:“主上息怒。”
杯子里的水洇在地上,木色的地面深了一度,青鸟一个膝盖就落在那一方深色的轮廓里,下面还硌着一小块碎瓷片。
喻远致看见人利落的动作,一股邪火直往上涌:“滚去刑堂领罚!”
青鸟觉得今天的主上不似平日,似乎,有些暴虐。
主上从来冷静自持,年少老成,虽驭下严厉,可平日罚人都是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 ' ')(',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发火的时候,几乎没有。
雷霆雨露,受着便是,他没有质疑的资格。
地面上青鸟跪过的地方染了一抹红,随着水份晕成一小块,喻远致盯着那点红,眼里的阴霾渐渐拢起。
家里的小刑堂常年阴冷,青鸟这样优秀的人,来的并不多,只是下任准家主身边的人,谁不认识呢。
有值班的小子殷勤的迎过来问:“青鸟大人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青鸟淡淡:“领罚。”
那执勤的小子一下被噎住,半晌,小心翼翼道:“敢问大人,罚多少?”
青鸟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迷茫,多少?主上没说。
看看黑色的刑架,青鸟沉声:“打吧,什么时候晕了,什么时候停。”
主上不高兴,未曾判罚,他却不敢侥幸的。
两只手腕被高高吊起来,主上什么都没说,他却给自己选了条不算细的鞭子,踮脚站好,迎接疼痛的洗礼。
熬刑的课,他也是A+,只是,A+便不疼了么?
没有数目的鞭子,最是难熬。
身上的衣服被利刃割开,撕成一条条的碎布片,额上的碎发被汗水洇湿,卷成一缕一缕的荡在额前,狼狈至极。
到后来,鞭子甩下来,身体只是本能的一颤。
就这样痛着吧,酣畅淋漓,也好过心里的空荡。
就这样痛着吧,只要是你赐予的,我甘之如饴。
就这样痛着吧,昏过去,是不是再也不会想起你。
我的神啊,我如蝼蚁,你却是高高在上的天人,我如何能企及。
喻远致进来的时候,行刑的人正要把晕过去的青鸟大人从刑架上放下来。
意料之内。
这个人对自己,素来心狠。
打了个手势挥退左右,喻远致亲自将人放下来捞进怀里,随后,一把抱起。
并不算温柔。
身后的伤被自身的重量压着,怀里的人无意识的发出一声呢喃,眼睛似乎闭的很紧,面色苍白,眉头因为疼痛微微蹙起。
是,惹人怜爱的样子了。
喻远致把人放在地上,一手却压上了伤最重的位置,偏着脑袋,轻声哄道:“乖,再说一遍……”
疼痛令人意识模糊,是睡了,还是醒了,是活着,还是死了?
喻远致被放大的脸庞出现在眼前,青鸟想,这大概是梦里。
“救我……”
“主上……救我……”
怀里的人再次喃喃,眼睛却重新闭起,喻远致面色暗了暗,轻轻吻了吻人的额头。
刑堂的小子们瞪大了双眼看见少主把人抱走,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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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是无责任番外,在正文,喻远致有官配,门当户对的妻子,木得感情家族联姻那种。
所以——
以上的糖,都是幻想。
喻远致就是个悲催的家族工具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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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大哥算是老男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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