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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许看着被关上的门愣了几秒神,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还微微肿着的小手,恍然大悟,怪不得非要打右手!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李如许一个人,小孩是乖的,对着录音笔一笔一划开始写。
中午喻远恒拎着午餐进来,普普通通的公司食堂餐,用带格的小盒子分类装好,搭配一小碗蛋花汤,看着很是精致。
喻远恒一边大大咧咧往一旁的小桌上摆餐盒一边忍不住的逗人:“我说小阿许啊,上午过得怎么样啊,挨训没呀?”
李如许小脸红扑扑的:“才没有!”
“哈哈好好好,你最厉害,等挨打你可别哭。”
喻远致不在,两个人都显得自在许多,喻远恒不停的跟李如许分享如何在大哥眼皮底下少挨打,以及挨打如果求饶会被打的更惨的经验之谈。
“不过——”
喻远恒看看阿许:“或许你求饶,能好用……”
“啊?”
“诶对!就是这种表情!要是大哥凶你,你就做这种表情给他看!”
李如许:???
“总之,大哥凶你,你装可怜就对了!”
“我本来就很可怜……哥哥又不在……”
“……”
喻远恒简直被他打败了,每天就是哥哥哥哥,嘴里没别的。大哥吩咐让他盯着小孩功课,其实哪有什么功课,无非就是让他顺道照顾人罢了。
小孩初次接触这些东西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边抄边问,伴随着手上的刺痛,也大概了解一点皮毛。
喻远恒吊儿郎当坐在沙发上,看着一旁的李如许写一会儿便停下来吹吹手,写一会又停下来揉揉眼,忍不住催促道:“阿许啊,你可得抓紧了,要是晚上交不上功课,小心大哥揍你!”
李如许撇了撇嘴没理他,喻远恒没收到回应还挺纳闷,看小孩认真写字便也不再打扰他。
太阳斜斜的往下滑,喻远恒也不是命好到能闲的坐在这里看人罚抄,抱着个笔记本邮件一个接一个的回复。
终于处理的差不多,起来伸个懒腰,才发现李如许趴坐在那里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
“阿许?”
“阿许?”
李如许迷迷糊糊的被吵醒:“唔……哥哥回来了?”
走过去才发现小孩脸烫的厉害,怪不得中午脸就红扑扑的,再加上几夜都没睡好,抄着抄着便困了。
“什么回来了,你发烧呢知不知道?”
李如许摸摸自己额头,哦,好像是有些烫,还很困。
“走了走了,回家!”
好端端的怎么无缘无故发烧了?喻远恒看人烫的厉害,忙吩咐备车,找行政的小姐姐要来退烧贴便拉着人往回走。
李如许迷迷糊糊的被扶着出去,倒也不是走不了路啊,只是这怎么天旋地转的呢?一路上各种好看的小姐姐都瞪着好奇的眼睛看他们呢,咦,怎么这么多漂亮姐姐呢?
回了老宅进了顾言行的院子,早有医生在那里等着,一系列的检查下来,得出一个令人无语的结论:着凉了。
李如许能有什么机会着凉啊,那不就是昨晚上在书房外呆了一会会,这就发烧了?
就,离谱。
喻远恒忍不住感叹:我当初在书房外头站一宿都啥事儿没有,你就这么一会会,就发烧了???
体力不堪!
无语大半晌,喻远恒丢下医生照顾李如许便走了,睡吧睡吧睡去吧,爱睡到啥时候睡到啥时候,一个两个都惹不起。
——顾言行回来了。
他没敢和李如许说,因为他二哥一回来,还没进市里,就被大哥的人堵上了。
直接把人带去了恒安医院,医生哪怕是自己人看到重伤未愈的院长加患者,也忍不住叨叨个不停。顾言行看着重新插在身上的各种管子,再看看面色阴沉的大哥,忍不住道:“大哥,没事,死不了,我自己就——”
喻远恒冷冷的、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他便不敢再说。
那医生大概也看出来屋里气氛不对,没再唠叨便开门出去了,门一关上,顾言行便自己拔掉了身上的管子,他是外科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自然了解。
喻远致面无表情看着他撑着身子挪下床,在地上跪的笔直:“大哥,对不起,我知错。只是——”
顾言行抬头,面容悲戚,言辞恳切:“大哥,阿许很单纯,他这样的性子,我希望他的一生都能快快乐乐随心所欲,不管是家族里也好,商场里也好,尔虞我诈、勾心斗角,都不适合他。我不希望,因为我爱他,而改变他整个人生的轨迹。”
“你们两个在一起,本身就已经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不,大哥,我爱他,与他拥有自由的人生并不冲突,他不属于这里,难道,我一个人困在这里还不够吗?”
喻远致深深地、深深地看他一眼:“后悔了?”
顾言行垂眸:“大哥
', ' ')(',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当初卷进来,是自己懵懂的选择,也是喻叔叔破例开了祠堂,许了不必受家族约束,即:随时可以离开。
但是顾言行从未想过离开,这个家族,有它的腐朽,有它的不堪,却也护佑他长大,教会他一切,成就了今天的顾言行,怎么可能离开呢。
喻远致再开口却是处置了帮他逃跑的人,罚的不重,顾言行开口求情都没有余地。
随后,便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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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蛋:喻远恒被罚站一宿是什么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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