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又红了一下,“这样的事情还和你开玩笑啊?”
“那就无所谓了,直接告诉他这个事实就是了。”我急忙说道。
她低声地嘀咕了一句:“你以为外国男人像中国男人啊?你没听他说吗?他还要决斗呢。”
我大笑,“曾处,我倒是觉得他是来向你提意见的。只不过用了一种比较特别的方式。”
她诧异地问我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
我笑着说:“我就这感觉。我估计是你经常批评他,找他谈话,所以才这样来报复你。外国的学生,很搞怪的。”
她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像是这样的啊。真是的,刚才差点把我吓出了心脏病来。冯处,谢谢你把他劝走了啊。”
随即又闲聊了一会儿,都是工作上面的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还有点其它的事情。明天我就不一定过来了。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的话就给我打电话吧。曾处,我答应章校长过来任职的时候可是有言在先的哦,他也说了,这里的事情主要是你具体管理。”随后我对她说道。
“事情我可以多做一些,但是原则性的东西还是需要你把握才可以。”她笑着说。
“我们就不要客气了。你的经验比我丰富。”我说。
随后我直接回了家。
吃完饭后和孩子玩了一会儿,看见外面天色变暗起来后开车朝学校而去。我没有将车停在学校里面,而是在距离学校一公里左右的地方找了一个地方停下,然后步行去到了学校。
正如同我预料的那样,现在学校大门口处进出的人比较多,基本上都是学生。
我拿出电话装作正在接听的样子,背靠着校门,嘴里大声地用普通话说道:“今天晚上不行啊,学校这边的几个外籍学生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可能很严重。还能是什么?外国人最容易得的那种可怕的疾病啊。好,就这样。”
说完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那里。
其实我刚才还是有些心慌的,不过我相信没有人认识我。一是在晚上,二是我很少到学校这么露面。当然,至于刚才的那一番做作有没有效果我可就不知道了。不过,我还准备了另外一个方案的。只不过我觉得那个方案不大好,而且很容易暴露。比如填写几张检查单扔到学校里面醒目的地方什么的。
虽然我自己也觉得这种方式有些卑鄙,但是我完全是出于一种良苦的用心。所以,我也就没有了那么多的自责。
接下来的好几天我都没去学校那边,虽然心痒难搔地想知道现在的情况但是却硬生生地忍住了。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很想去看看孙露露。
这天,我再也忍不住地给童瑶打了个电话,“我想去看看孙露露。不知道可不可以?”
她说:“现在她已经宣判了,你可以随时在探视时间去监狱看她的。就在省第二监狱。从北边出城,一直往前面开大约二十公里左右的样子就可以看见标识了。就在一座山脚下。我最近很忙,没时间陪你去,不需要熟人的,你自己去好了。”
我连声道谢,随即问她道:“可以带东西给她吗?”
“当然可以。不过有限制。就在监狱那里有小卖部,那地方的东西都是可以送进去的。你干脆直接去那里给她买好了,虽然有些贵,但你是有钱人,无所谓的啊。呵呵!你说是吧?”她笑道,随即又道:“你可以给她存五百块钱在管教那里,她今后可以自己买东西。最高额度只可以存那么多。”
我给她打电话除了想问问她情况之外,还有就是希望她能够陪我去一趟的,不过现在看来肯定是不大可能了。
不过我已经决定去看孙露露了,但不是今天。明天一早,起床洗澡后再去看她。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现在竟然忽然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她的心态。我想,也许是在我的内心里面对她杀人的事情有了一种害怕,不,应该是敬畏的心态。
半夜,她醒来后忽然发现自己的床边有一个人,然后就跑到厨房去拿起了菜刀反抗。这样的女性确实值得敬畏,因为她并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样被吓得六神无主、完全失去了反抗力。当然,这得撇开她杀人的后果来看那件事情。
上午给病人做治疗的时候通知了她们第二天下午来,“临时改变一下时间。明天上午我有特殊的事情。”
随即下午去到了学校。曾郁芳几天没给我打电话我心里还是有些发慌。
“怎么样?这几天没什么事吧?”我到了办公室后就问她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出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说,“我听学生处的人讲,现在很多学生在传言说那几个外籍男学生患有艾滋病。怎么可能嘛?他们入境的时候是经过了检测的。”
我故作惊讶地道:“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他们到了我们学校后生活也太不检点了。你要知道,在我们国家,那样的病也是有的啊。我想,这件事情,这个,怎么说呢?无风不起浪,对,就是无风不起浪,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那你的意思是要让他们去检测一次了?可是,这样的事情我怎么去给他们讲呢?”她为难地道。
我点头,“倒也是啊。不过,他们自己知道了这件事情了吗?”
“应该不知道。最近还在拼命追女学生呢。不过我们的学生都害怕他们了,根本就不敢理会他们。”她说,随即便笑了起来,“是谁这么缺德啊?”
我差点也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拼命地故作深沉状,“不过这倒是一件好事情,这样一来我们就不用担心今后出事了。”
“可是,万一这件事情被他们知道了呢怎么办?”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