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确实太疲倦了。连给我岳父的那个电话都没有打。”我说,很歉意。
“你呀。”他说,“我再给你讲个笑话,我这次到北京才听到的。说女浴室起火,里面的人乱作一团,赤luo着身体就往外跑,只见大街上白花花一大群,一老者大喊,快捂住!众裸女突然醒悟,但身上要紧部位有三处,手忙脚乱捂不过来,不知所措。这时老者又大喊,捂脸就行,下面都一样!哈哈!冯笑,这个笑话给了我们一个非常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在特殊情况下抓工作不可能面面俱到,但是一定要抓住重点。你家伙再忙也得抓住重点才是啊,你说是吗?”
我又是大笑,“明白了,我今天一定去找丁香就是。”
我觉得还是应该先给林易打电话,那可是一个大项目,他昨天特地对我讲过。
“康德茂陪黄省长在北京出差。”电话接通后我对他说道,“他的意思是……”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我们以前的方案黄省长觉得有问题,是这个意思吧?”我说了和康德茂通电话的内容后他随即问我道。
“我是这样理解的。康德茂说,他在电话里面只能说到这个程度。”我说。
“那个方案确实简单了些。我知道了,我马上请专业的公司做一份可研报告出来。对了,他们什么时候回江南?”他问我道。
“估计得半个月吧。”我说。
“这样。我让他们尽快把可研报告和方案做出来,十天左右的时间可能差不多了。到时候请康秘书先帮忙看看,免得他们回来后发现还有新的问题。”他说。
“这样最好。到时候我给他发邮件就可研了。”我说道。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找常行长?”他又问。
“我争取早点约到她。就最近几天吧。等孙露露回来了再说。”我回答道。
“你一定要想办法把你们的关系搞得更近一些,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这件事情非常重要。”他说。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讲这件事情了。在以前,他很少像这样重复同一件事情的。由此我知道了这件事情在他心里的分量有多重了。
不过,他所说的“无论什么方法都可以”这句话却让我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我心想:难道他的意思是让我不择手段?包括……
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心里想道。
上午去到医院给陈圆办理好了出院手续,随后特地去了一趟离退休处,主要是去告诉处长请他岳母从明天开始继续到我家里去上班的事情。
办好了这一切事情后忽然觉得应该去唐院长那里一趟。
他正好在办公室里面,现在他已经搬到章校长以前的办公室里面去了。毕竟这间办公室要大些,而且也显示了不一样的权力。我进去后发现他的脸色不大好,不过他看见我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回来了?”他问我道。
“嗯。昨天回来的,太累了,休息了一下。”我说。
“去北京做什么?章校长怎么派你去那地方?学校那边的人很多的啊?”他问我道。
“没什么大事,就是帮他去开个会。”我说。
他顿时笑了起来,“你就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去替他做什么事情。不过我劝你啊,有些事情还是应该回避一下的好,领导的事情知道得太多了对你没多大的好处。我是你老师,这句话可是为了你好。”
我叹息,“我也是没办法啊。他已经叫了我去了,难道还能拒绝不成?”
“当下属的和领导的关系搞得很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心里一定要有所准备,你要知道,一旦你和领导的关系走得太近了,那么未来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我的意思你明白吗?”他说,很严肃的样子,语气也是语重心长的。
我还真不是很明白,“您的意思是?”
“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不明白啊?现在有的人做事情一点不考虑后果,随心所欲地任免干部,我很担心今后……小冯,有些话我只能点到为止,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