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恼羞成怒,“阿珠,这是我的私生活,你干嘛这么好奇呢?”
“别生气。”她却依然笑道,“我的私生活你不是也很好奇吗?这是我对你的关心。就如同你关心我一样。你不是说了吗,我们要像亲兄妹一样相处下去,那么你的私生活我也应该知道不是?不然的话我今后怎么关心你?”
我哭笑不得,“拜托,这样的事情我不需要你关心。我自己知道如何处理。”
“现在苏华和庄晴都走了,难道你真的要用手处理?”她瘪嘴道。
我愕然地看着她,“阿珠,有些玩笑可不能随便开的。你不是说你还是黄花闺女吗?怎么啥话都说得出口?”
“你不要紧张,你放心好了,我可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以身报答你的。不过我会采用其它方式解决你的问题。”她笑着对我说。
我不胜惶恐,“阿珠,你今天不对劲。算了,我不和你说了。我要去睡觉了。你这个疯丫头。”
她在我身后大笑。
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第二天竟然真的做出了一件让我目瞪口呆的事情来。
出了书房后随即去到洗漱间做睡觉前的准备工作。可是阿珠却不让我闲着,她就站在洗漱间的门外与我说话。
“我走了,去医生家里去了。”她说。
“好吧,你去吧。早点回来。”我吩咐她道。
“算了,我不去了。太晚了。我觉得自己好多了。”她却又道。
“必须坚持。你已经知道自己的问题了,就更需要坚持才对。”我说。
“那你到时候来接我。”她还在外面赖着没离开。
“我马shang床看书,可能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阿珠,你去和回来都打车,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或者你把阿姨叫上,你们一起去吧。”我说。
“行。你不来接我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她说道。
“说吧。”我已经蹲在了马桶上,心里别扭得慌。
“明天你帮我问问宫一朗,问问他有女朋友没有?”她说,声音很小。
我有些诧异了,“苏华不是问过了吗?她说宫一朗还没有女朋友呢。”
“他那么优秀。我不相信。”她说。
我顿时笑了起来,“如果他说他已经有了女朋友了呢?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在外面不说话。
我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可能让她难受了,于是急忙地又道:“阿珠,我倒是觉得你应该主动出击。即使他有了女朋友也无所谓,只要他还没有结婚你就有机会。对于你来说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因为你喜欢他,对于他来讲也就多了一种选择,他可以考虑谁对他更合适。”
“万一他脚踏两只船呢?”她终于说话了。
我顿时怔住了,心想也是啊,现在这个社会的男流氓太多了。当然,我不承认自己也是属于男流氓之列,不过像我这样意志薄弱的男人应该更多。
想了想,于是说道:“好吧。我明天帮你问问。我晚点去上班就是。”
她这才离开了洗漱间的门口,不多久我就听到了她开门出去的声音,听脚步声应该是她独自出门的。
不过我心里却开始为难起来:明天怎么去对宫一朗说呢?
抱着孩子在自己的卧室里面。房门已经被我关上了。
孩子是醒着的,他睁大着眼睛骨碌碌地在看我。孩子的眼仁乌溜溜的,充满着一种好奇。我在想:孩子肯定在想,这个抱着自己的人是谁啊?
孩子的头发好黑,质地有些硬,额角上面是卷发,和我的一样。我轻轻去抚摸孩子的头,他的头发在我的手心里面,柔柔的感觉很舒服。我看着他,心里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这是我的儿子么?真的是么?
真的,有时候我不大相信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总觉得很多事情就是一场梦。
现在反过来思考自己的人生后才发现,自己的初中时期可能是第一次认识到自己与社会的关系,初步有了自己是社会中的一员这样的概念。高中阶段才开始出现幻想:我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呢?谁可能会成为自己今后的妻子?但是,中学时代很少有人会去想另外一个问题:我未来的孩子会长得像什么样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那个阶段没有去想这样的问题是因为孩子的事情距离自己那时候的现实太遥远了。
真正有了对孩子的幻想应该是在大学时期。因为那时候的我们无论从身体的发育还是从心智的成熟度来讲都接近了成人的阶段,更直接的因素是自己身边不少的同龄人已经结婚生子,所以我们在看到这一切的时候才会情不自禁地去思考、幻想这样的问题。但是,我们的这种幻想依然是模糊的、虚幻的。因为我们在那时候依然觉得自己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