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我说。
“冯笑,”她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眼里是摄魂的笑,“你真厉害,我还是第一次有过那样的gao潮感觉。是你给我的。”
我又一次地不自在起来,“林姐……”
“我还想要一次,一会儿你和我回家吧。好吗?”她对我说,同时伸出手来将我的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她的这个请求让我感到极其为难。“林姐,你这样真的很不好,你的身体已经这样了,还是应该先治疗才可以。”
她看了我一眼,随即幽幽地问我道:“冯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
我摇头,“一个人是不能简单用‘好’或者‘坏’去评价的。任何人都有自己的欲望,而让自己的欲望得到发泄是每个人作为人的权利。林姐,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其实在我的心中很怜惜你,我觉得你太可怜了,因为你虽然拥有权力但是却不能享受作为一个正常女人最基本的性的满足。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你应该完全地忘掉你的过去,然后重新去找一个自己喜欢的爱人。”
她久久地看着我,随即低声地道:“冯笑,你说得真好。不过,再找一个男人的事情已经不可能了。我已经不再相信任何的男人了。”说到这里,她看着我笑了笑,“不过你是例外。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不也早就背叛了你的妻子了吗?连你这么优秀的男人都这样了,我作为女人,你说我们还会相信哪一个男人?你说是不是这样?算啦,就这样过一辈子吧,这样还轻松自在一些。”
我很惭愧,不过觉得她说的也对。“林姐,有些事情自己看淡一些就可以了,如果太较真的话受到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说到这里,我心里忽然想起了赵梦蕾来:或许她是知道我的事情的,她是那么的聪明,她不可能对我的事情毫无察觉,也许她只不过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想到这里,我的背上不禁汗津津的了。随即又想道:或许她真的并不知道,也可能她知道,只不过早就看淡了,或许她只是为了麻痹自己,将自己包裹在她自己设置的理想化的梦幻中。她是一个有过失败婚姻的人,所以她不想再经历从前的那种失败。不,不对。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就应该早点要孩子,即使是做试管婴儿也不会拒绝。她应该想到,如果我们有了孩子的话或许可以改变我目前的这种状态。
我是妇产科医生,对女性的某些心理有着透彻的了解。但是现在,我却发现自己对赵梦蕾的心理竟然一无所知。不过,我在内心里面一直坚持着一个原则:绝不故意地去伤害她。
她在微微点头,随即抬起头来看着我道:“冯笑,我们吃完饭就到医院去吧,你早点给我治疗。”
“行。”我说,心里暗暗地道:想不到她现在竟然如此急迫。由此我不难推测她在工作上也是这样,要么犹豫不决,要么风风火火。或许这正是她能够这么快到达高位的原因。
吃完饭后我带着她去到了医院。在离开酒楼的时候我去到了陈圆的身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地说了一句:下午我去你那里。
她的琴声顿时乱了几下。我急忙离开了。
刚才我们在吃饭的时候林育的那句话让我的心里开始躁动起来,而我却忽然不想让自己的这种躁动从赵梦蕾那里发泄掉了。现在,我和赵梦蕾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像完成任务似的去操作完那一切。今天我不想操作,想好好的激情一次。
林育躺在治疗床上,截石位。我首先用高锰酸钾冲洗了她,然后用二氧化碳激光治疗仪特制的治疗头去照射她宫颈部位的糜烂组织,其目的是使糜烂组织碳化、结痴、脱落,然后再生长出新的上皮。
这种治疗其实很简单。妇科疾病最关键的是要早发现、早治疗。这样才会杜绝继续向恶性的方向发展。在我的临床实践中发现,很多生殖系统癌变的病人其实都是拖出来的。这也是很多女性病人令人扼腕叹息的可悲之处。
“回去好好休息几天,一定要注意预防感染。”给林育做完了治疗后我吩咐她道。
“嗯。晚上你可以来看我吗?”她低声地问我道。
我摇头,“不行啊,今天晚上我要替我师姐代班。”
“你真好。你们妇产科里面就你一个男人是吧?别被她们给宠坏了。”她笑着和我开玩笑。
我苦笑,“还宠呢,经常帮别人代班。差点成奴隶了。”
“那是你为人好。”她笑着对我说,“对了,那件事情你让宋梅不要着急,先放一放比较好。”
我点头。
林育刚离开庄晴就过来了,“她来看病?”她低声地问我道。我点头,“是啊,宫颈糜烂。我已经给她作了治疗。对了,那件事情我已经给她讲过了,宋梅的事情。不过现在可能有些麻烦,她建议暂时放一下。”
“你自己去告诉宋梅吧。我只是说说而已。”她说,随即离开。
我看了看时间,即刻给宋梅打了一个电话,我约他马上到医院对面的茶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