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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送的宴帖戚然没有转赠,除了小殿下太喜欢宴帖上的小玫瑰了,有点舍不得,还因为卡莉雅暂时用不上这些东西了。
戚然往返的两天时间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卡莉雅的父亲路经查洛克罗城,遇到暴雨,脚下没踩稳,顺斜坡滚到山脚。知道此事后的戚然一阵后怕,幸好不是女主出事。
不过卡莉雅父亲被抬回家时,便拉住卡莉雅的手,把最近要负责的生意都交代了个遍,就晕了过去。好在地势平坦,没有太多伤口,医生开了些药,嘱咐静养就好。
但女主开始变忙了,有着男二身份的戚然也跟着变忙了。
为了卡莉雅安全,戚然陪卡莉雅到处跑,见各式各样的人,出席花样百出的聚会。
本来以为就在重要节点,按照原剧情出手相助就行,结果每天东奔西跑。戚然有些烦,这和他一开始的预想一点都不一样,其他世界主角的麻烦事加在一起,都没有卡莉雅一个人多。
原主的六块肌肉也因为自己这几年的懒惰给祸祸没了,走路多了,腰腿酸疼得厉害。
揉着腿的戚然灵光乍现,翻身下床,大晚上举着烛台敲响了卡莉雅的房门。
“卡莉雅,这是仙露,应该可以治好你父亲的病。”
卡莉雅盯着装着仙露的空心珍珠,愣了一下,随即用洁白长袖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谢谢表哥,不过医生说父亲主要是劳累成疾,最需要的还是花时间静养。”
戚然失落的回到房间,把自己扔到床上,趴在被子上,声音闷闷的。
“亚瑟安,卡莉雅好讨厌,我不喜欢她。”
没人应。
大概在忙。
“亚瑟安,我想你了……”
还是没有回应。
换睡衣时取下来留房间里的三只小玫瑰凑了过来,用叶子轻轻抚摸着戚然的发丝,戚然从被子里抬起头,把小玫瑰摆在旁边的枕头上,盖上小被子睡觉了。
戚然从来没觉得人可以这么忙,他以前做演员行程紧张也没这么忙过。
是不是经商都这么忙啊……
戚然忍不住想。
要把最好吃的蛋糕带回去,给亚瑟安尝尝。
总算熬过了六天。
虽然昨晚赶路回来的挺晚,但戚然依旧起个大早。在房间里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和亚瑟安唠嗑,差不多准备好了,房门却被敲响了。
“约翰少骑士,在吗?”
戚然开门,是卡莉雅的继母。
夫人妆容精致,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早上好啊,约翰少骑士。”
“有什么事吗?”他不喜欢和继母待一起,感觉很不舒服很不自在,而且平日他下楼吃早餐时,继母都还在化妆呢,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这不是听我大女儿说,您是做水果生意的嘛,想必对植物有独特和专业的见解。我最近要翻新花园,能麻烦您帮我看看吗?”
“我不懂,你找其他人吧。”
继母笑容不减地干笑了两声:“呵呵,您真是太谦虚了。不过也可以选些您喜欢的嘛,您看,您常住在这里,花园里都是您喜欢的花,也可以观赏嘛。”
戚然摇头:“我今天有事。”
继母连忙挡住将关上的门:“就一会儿,一小会儿,占用您一小会儿的时间。”
继母一直纠缠不清,加上嘴巧,戚然说不过她,两人一言一语间继母就带着戚然来到了一间花房。
花房里摆满了的花草。
色彩繁多却不杂乱,花香四溢却不刺鼻,一看就是精心打理摆放的。初阳透过琉璃天窗,温柔地落在花瓣上,朦朦胧胧,似绚美的油画。
戚然一眼就看见了一大束红玫瑰。长满刺的枝干,不对称的叶片,艳丽的花朵开得肆意张扬,像极了荣裴别墅花园里的品种,虽然细看还是有些差别。
戚然径直走了进去,对着站在花房里穿着燕尾服的绅士问道:“这个可以卖我一株吗?”
戚然拎着打包好的玫瑰苗和花盆路过餐厅。
“早餐马上好了,吃个早餐再走吧。”继母笑得殷勤灿烂,给戚然拉开铁艺花凳。
戚然刚坐下,就听见……
“你的真名其实是叫约翰吗?”
“……”戚然见继母低着头,聚精会神地擦拭餐具,没注意这边,便把领子拉高,让衣领上的小玫瑰贴近自己的喉结,用固体传声轻声应答亚瑟安:“嗯。”
“原来然然不是你的真名……”
戚然听到耳蜗传来的委屈哑音,他也不想骗他啊,只是那个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戚然悄悄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到窗前,轻声软语的糯糯哄道:“这个名字只有你知道呀,也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哦,哦……”
亚瑟安别扭着结结巴巴地回答。
清晨阳光没什么温度,窗前有点冷。
锁骨处的小玫瑰却在微微发烫。
', ' ')('戚然记得,这朵小玫瑰是亚瑟安的耳朵。
“表哥,早上好啊!”
卡莉雅站在二楼走廊上,靠着木扶手和戚然打招呼,比太阳耀眼的金色波浪长发全部盘起,裙样修身,是适合出门的款式。
“早上好,卡莉雅。”
今天是卡莉雅的贴身女仆在摆餐,看到卡莉雅后,气愤道:“瑞德真是老糊涂了,小姐你今天休息在家,还给你梳这种发型。”
“是我让瑞德梳的,昨天收到克里子爵的男仆口信,今天下午要镇上办事情,今天也不用为我准备晚饭了,我在子爵家吃。”卡莉雅喝了口热可可,余光瞅了一眼旁边大块朵颐的少年。
“你今天也要出去吗?”
戚然觉得手里的面包都不香了。
“表哥,没关系的,我让你的男仆陪我去,也就昨晚才下完雨,路有点滑而已,我注意点就好了。”
几番问询下来,戚然最终决定,陪卡莉雅一起去,大不了晚上结束后,连夜赶回荒漠。
“这样不好吧,表哥不是今天有事要走吗?”
知道不好,你还去!戚然气的放下吃了一半的早餐:“……我回屋收拾一下。”
若谈合作,比起落魄商户的女儿,那些贵族商户对表哥更感兴趣,财大气粗地一次性拿出十万金币,只为一个远方表亲解困,谁不想结交呢。若论容貌,那些衣着光鲜的男人们总是色眯眯地打量自己,恨不得撕碎她的衣衫。
她其实能感觉到表哥偶尔的不耐烦情绪,但再不趁着唯二对她好的表哥现在还没厌倦自己的时候独挡一面,终将沦为他人的手中玩物。
卡莉雅盯着瓷杯里的涟漪,食不知味地机械吞咽着。
“然然,我都听到了。”
戚然刚关上门,就腿软地撑不住,顺着门板滑到地毯上。
“唔……别弄……我晚一天回来,呆,呆在家两天……亚瑟安……你再这样,下午别人会看出来的……”
然然满脸潮红的浪荡春色,亚瑟安怎么会让别人看见呢!极不情愿地把发芽的玫瑰变回种子形态。
馋嘴的媚肉收缩了几下,什么都没吃到,空虚寂寞的吐出淫水来,浸湿了裤料。戚然蹙了蹙眉,脸腮软肉圆鼓鼓的,也不知是恼怒爱人催动玫瑰,还是生气爱人竟然没有继续满足自己……
“那明天她也要出去呢?”
“她说就今天,明后天没什么事,不会出去了。”
“可她昨天还说今天不会出门呢!”
“……”
无法反驳的戚然暂时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休息了会儿,换了身衣裳,陪着卡莉雅出发了。回到庄园已是夜深。
男仆下马车打开门,卡莉雅要上楼梯的时候迎面撞见继母。
继母端着放着瓷壶瓷杯的银盘,不由得翻白眼:“哟,是兰特的好女儿回来了啊,平日里那么有孝心,现在父亲生病了想喝口水,人影都见不到一个。”
姗姗来迟的夜班女佣一个劲道歉认错。
卡莉雅笑了笑:“辛苦夫人了。”
去和男仆选位置停放马车的戚然,走了过来。继母态度却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笑嘻嘻的打招呼回房间了。
“你父亲有手有脚还有那么多佣人照顾,干嘛非得要这样的妻子,对你也不好。”戚然还蛮希望女主把继母赶走的,毕竟,继母的女儿对于女主可存在很多祸患。
“一个人怎么样,要看她说了什么,也要看她做了什么,虽然她不情愿,不还是来倒水了吗!或许是谋划父亲的家业,又或许是真的有情谊,又或许两者都有,这些都需要再观察一下。而且她只是我的继母,不需要对我负责,只需要陪伴自己的丈夫,尽她作为妻子的责任就好了,如果她能做到,我也会善待她终老。”
卡莉雅看他一脸不解,想起表哥的父母早亡,指着窗外花园边上银白色的铁艺圆桌:“生病最能看出人的好坏了。我幼时贪玩被吹感冒,母亲那时还没病逝,就抱着我去下面晒太阳,平日里很忙的父亲也会很早赶回来。不过现在我都不敢生病了。”
卡莉雅转过头:“表哥,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你,你是最幸福的。”
是挺幸福的。
如果你能少出点门,我更幸福。
戚然瘪嘴。明天回家,亚瑟安肯定会很生气,怎么哄才好呢……
卡莉雅抱住戚然,贴了贴戚然的脸颊:“表哥,你不懂这些真的太好了,不懂的时候最幸福了。”
卡莉雅有些疑惑的松开手:“我怎么感觉你衣服上的玫瑰动了,在推我。”
“没有动啊,你看错了吧。”
戚然总觉得女主在说自己愚笨似的,心里不服气地找理由反驳,都忘了自己身上挂着亚瑟安的眼睛,就让女主抱自己。
完了。
完了。
戚然几乎能想象到亚瑟安或生气狂怒、或暴跳如雷的样子了。
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亚瑟安睡觉了或者
', ' ')('正在忙,没注意到。
戚然提心吊胆的洗漱后躺上床,闭眼前和亚瑟安联系时,发现对方语气和平时无异,戚然这才安心的睡下去。
殊不知,小玫瑰们等着戚然呼吸平缓后,便爬下来给亚瑟安绘声绘色的重演了一遍今晚发生的事。
亚瑟安越听脸色越黑,想发火但看到戚然恬静的睡颜又不落忍,闭嘴沉默着,憋了一团火,气呼呼的看了戚然一晚上,恨不得将人看个窟窿出来。
脑子飞速运转,得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然然跑了怎么办……
戚然特意带了几款自己最喜欢吃的蛋糕,有两种口味是亚瑟安都没吃过的,马不停蹄地往回赶。
心虚的瞅了瞅对方脸色,似乎没有异样……戚然吃晚饭都吃得安心了些……但散步一圈回来……戚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围着桌子转了两圈,才想起来。
“亚瑟安,你有看到我桌上的花苗吗?”
亚瑟安摇头。
阿荣荣攥着双叶,察觉戚然视线落向自己时,就偏开花苞,看看天,看看远方,看看空气。
“可这里就我们啊!”
亚瑟安提出猜想:“你说会不会是它们自己长腿跑了?”
“那不是灵植……”
亚瑟安嘴巴紧抿,若有所思的眨了眨眼,说道:“……或者被风吹跑了?”
阿荣荣点头如捣蒜。
戚然无语:“那个花盆有1千克重……”戚然还是头次知道阿荣荣和亚瑟安会有统一战线的一天。
“阿荣荣,你偷偷告诉我,那玫瑰被放哪了……”
阿荣荣摇头。
“不说?!”
阿荣荣疯狂摇头。
“不知道?”
阿荣荣疯狂点头。
“是不是被亚瑟安拿走的?”
阿荣荣两片叶子叠攥着,看了看天,看了看远方,看了看空气。
“我就说嘛!”
戚然看着亚瑟安准备兴师问罪。
“把玫瑰苗交出来。”
“扔了。”
“你扔了干什么?”
“阿荣荣它们吃醋了,你都有这么多小玫瑰还想要其他玫瑰。”
阿荣荣疯狂点头。
“我只是……”
“我也吃醋了……”亚瑟安将戚然搂进怀里,在戚然肉乎乎的小脸上咬了一口。
“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戚然仰头喘息着,推攘这个唇瓣在他脖颈间游移的男人。
亚瑟安委屈巴巴的:“我很伤心,需要安慰。”
“我后天还要出门……”
“那就再留一天,反正你都晚到一天了。你老是迟到,一点都不想我。”亚瑟安语气低落,把自己塑造成了个没人要的大可怜。
“我也不想啊……”
阿荣荣仰望着戚然软糯潮红的脸,枝干上半开的花骨朵砰的一下,完全绽放,阿荣荣叭叭地跑过去,扒拉着戚然的裤腿往上爬。
戚然被吻得腿软,只能任由一精灵一玫瑰摆弄:“哈……别亲了……咿呀……别摸我腿……我要站不住了……”
亚瑟安向下斜倪了一眼。
过堂风吹过,阿荣荣被风裹挟着,飘到两个时辰都跑不回来的地方。
至此,一精灵一玫瑰不到五分钟的联盟破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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