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 / 2)

至于他的父母,身为大学教授的他们绝无法接受自己的儿子是个毫无感情的变态,但讽刺的是,后来时光瑞也得到了一个教授的称号,站在所谓神圣的讲台上,刻板严谨地传道授业解惑。没有人知道他厚厚的西装下,隐藏的是性感的女式内衣裤;正常人的身体里,堂而皇之的站着一个连自己都觉得不堪的灵魂。

他没有感情,因此不爱任何人;没有欲望,因此也不需要爱任何人。在国外的时候,心理医生曾诊断他为无性恋者,终其一生只会孤单到老,寂寞而去。他无动于衷。

直到他遇到了陈章。

一开始时光瑞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那种内心巨大的悸动与诡异的窒闷感让他忍不住感到惧怕,让他想逃,逃得远远的一个人躲起来,可他做不到。他无能为力。

他看见自己站在一座巍峨的雪山脚下,头顶是铺天盖地的雪崩,伴随着滚滚雷鸣,不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便轰然而下;亦或是身处无遮无避的荒野平原,有漫无边际的滂沱大雨倾盆直落,砸的他茫然无措,束手就擒;他发现自己已然处于深海,无依无靠,温静安详,眼前是晃晃的模糊光斑,暖暖的暗流抚过赤裸的皮肤,身体还在不断地下沉,下沉。

原来之前所遭受忍耐的所有,就是为了交换如今一个措手不及的相遇。

即使他拒绝了,又有什么好不满郁恨的呢?

时光瑞深深的看着陈章的面容,他俯下身,闭上眼睛,将唇轻轻地贴在陈章嘴唇上。那里干燥,温热,弥漫着令人迷醉的安心,与爱意的沉淀。

他将唇久久触在陈章的唇上,许久才睁开眼睛,却突然发现陈章正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他。

42、

陈章以为自己在做梦,他记得自己睡过去了。

他现在脑子里仍然有点发晕,意识有些不清楚,身体却是极度舒适安然的。眼前是时教授清晰放大的脸,唇上传来小心翼翼的触感。他睁着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想到,时教授到他的梦里来了。

陈章眨了眨眼睛,时教授已经离开了他的唇,他用忐忑不安的眼神看着自己,嘴唇嗫嚅着发出一个音来:

“陈章……”

陈章应着声坐了起来:“嗯。”

时光瑞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好看的锁骨,陈章忍不住伸过手去摸了摸——反正这是在他的梦里,眼前的人也是自己潜意识里虚构的——时光瑞眼睛瞬间睁大。

陈章移开一点,用手拍着身侧的床单,嗓子微哑的说:“过来。”

时光瑞顺从的坐了上去,面色微微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陈章。

陈章揉了揉眼睛,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脱掉大半了,连裤子上的腰带都被抽走了。这梦还真是服务周到,他想。

陈章半坐在一边,示意时光瑞躺下,又让他把衣服脱了。时光瑞一一照做了。

看着时光瑞低着头一粒一粒的解衬衫纽扣,陈章有些不耐烦,于是直接上前去帮他把上衣扯开,从身上剥了下来。

时光瑞的上身很瘦,胸膛单薄而雪白,两粒粉红的凸点鲜明的点在上面,在微冷的空气中忍不住微微颤抖着站立起来。他眼睛低垂着看着陈章的动作,抿着嘴唇,牙齿在里面小声地打着战栗,心脏在左侧胸腔毫无规律的一颤一颤。

陈章伏在时光瑞身上,专心的脱他的衣服。梦里的时教授很乖,让挺腰就挺腰,让抬腿就抬腿,配合的十分到位。

隐藏在时光瑞端庄严肃的黑西裤下的,是一条女式的粉色蕾丝内裤。陈章似乎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并没有特别吃惊,只是他亲手在剥下那条内裤的时候,心里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比如说想到女人。

等到时教授终于彻底光溜溜的躺在床上,全身上下泛起一层薄薄的粉红色。陈章皱眉看了眼时光瑞的下腹处。

那里依然是光滑一片,像未发育的小孩子的阴部。嫩粉色的性器软软的趴在那里,根部带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箍,像女人手指间的粗戒指,冷冷的闪着银光。

陈章用手拨弄了一下那里,时光瑞的性器便在他眼睛底下慢慢的升起来,他半勃了,于是那里也被银箍卡得更紧了。

时光瑞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手握成拳放在两侧,脑袋歪斜着靠在枕头上,几乎察觉不到自己在呼吸。他感觉到陈章用灼热的目光在他的下身聚焦,将那里烤的滚烫,烤到焦糊,升起带着羞耻的快感与痛楚的白烟。

陈章看着那里,他在奇怪。为什么时教授在他的梦里总是以这种形象出现?难道是因为自己喜欢女人,因此潜意识里希望时教授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是第一次的时候已经见过了时教授的情况,那时候这里看起来甚至更要惨烈痛苦,已经消化接受了这个设定,因此陈章再一次看到同样的情况时,内心是接受而平淡坦然的。

陈章摸了摸他胸前的一粒乳头,时光瑞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时光瑞的眼睛其实很好看,不像孟霄云的桀骜总是带着一股戾气,或者韩冬野的冰冷却英俊迷人,他的眼睛是典型的丹凤眼,眼角微微上挑,狭长,精致。此时眼睛里染着几分情欲的媚色,眼圈发红,纤长的睫毛在透明的眼镜镜片下颤动,偏偏脸上依然习惯性的维持着一点骄矜肃然,使得他渴望又隐忍的表情更加生动诱人。

陈章将他的双腿抬起分开,顺手取了一只枕头垫在他腰下,屁股往上翘,让时光瑞整个下身都全部暴露在他的眼前。

陈章隐约记得时光瑞的后穴是松软湿热的,十分舒服。此时再看他那里,却是闭合的紧紧的,不留一丝缝隙。

时光瑞屏息。他的下身越来越痛的发紧了。

陈章把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发硬的性器从裤子里掏了出来,拇指按着时光瑞的后穴顶了上去。

不对,进不去,太紧了。

时光瑞咬唇,拳头握的越发紧了。

陈章皱着眉头,微微陷入一点点的粗硬性器不得不离开那里。他想了想,恍然记起似乎应该先润滑。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床头柜上正放着一杯水,于是伸长手臂够到它,将它拿了过来。

时光瑞不发一言,冷静而紧张地看着陈章动作。

陈章端着水杯看着那个小口,试探着用手指蘸了一点水抹上去。时光瑞咬着牙哆嗦了一下。水是凉的。

那里依然是紧闭的,而且皱缩的更紧了。陈章皱眉,他不会。果然纸上得来终觉浅,那么多资料都白看了。

于是他直接将水杯塞到时光瑞手上,严肃的说:

“你来。”

时光瑞手里握着玻璃杯,脑海里一片空白,眼睛茫然的看着陈章。

陈章失望的看了眼他的后蕊。

时光瑞苍白的脸顿时红成一片,他端着杯子挣扎着坐起来,清澈透明的液体在玻璃杯中晃荡,后背倚着床头,在陈章面前将双腿向两边分开成字型,臀部用力向上抬了一下,眼睛低垂着去看自己的下身后面。

陈章认真的看着他的动作。

时光瑞眼睛都红了,脸烫的发烧。他将杯子轻轻放在一边,左手抱住一只膝盖,右手伸出两根手指,伸进杯子里蘸了些水液,埋着头弓着腰往自己后穴抹去。

陈章看他用湿润的手指揉摸着那里的褶皱,慢慢将两根手指打着转陷了进去,菊穴口一点一点吞没到他的半根指节。

在陈章认真的目光盯视下,时光瑞羞耻的不行,后穴反射性的缩紧,手指在里面止不住的颤抖,全身皮肤热的烧红,下身也翘的越发厉害,然而他内心却是极为欢喜的,又紧张,又激动,又害羞。想着应该在他面前做的更好一点才是。

43、

陈章侧身坐在一边,沉默的看着时光瑞自己在自己下身不停地动作着,手指在股间进进出出,由两根变为三根,最后加为四根,时而并在一起转动钻磨,时而舒张将穴口撑开,被子里的水位线不断下降,时光瑞的后穴处和下面的床单上已经湿淋淋一片。

时光瑞一直低着头专注地做着扩张,不敢去看一眼陈章的神色。他面上烧得干烫,喉咙间似乎也越来越燥热渴水,因此口腔里忍不住不停地做着吞咽的动作,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心情越发紧张激荡。

陈章忍了好一会儿,只觉得下身都胀得发疼,他眼眸暗沉地看着时光瑞时隐时现的手指,声音微哑的说:“好了没?”

时光瑞像是整个人在火炉边烤,浑身泛着一层薄红的色泽。他耳尖红透,慢慢撑着穴口将手指转着圈抽出来,低着头说:

“好了。”

时光瑞自己重新调整了下腰下枕头的位置,然后仰躺下,脸红红的偏开头,垂下眼睛,将两条腿抬起来屈起分开抱住,整个下身便又重新全部暴露在陈章的目光之中了。

陈章奇怪的拨了一下他前面翘起的性器,那里的根部被紧紧的锁住,因此只能一直维持着充血通红的半勃状态,马眼处不断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来。会很难受的吧。

“这个,不用解开吗?”陈章疑惑的问。

时光瑞被他那一下拨的差点直接射出来,还好有银环紧紧箍着。他身体忍不住痉挛了一下,口中抑制不住的滑过一声呻吟,呼吸不稳地回答道:

“不,不用。”

陈章“哦”了一声,便不再管那里,用食指试探着戳了戳那里水淋淋的穴口,发现已经湿软到可以毫无压力的吞下自己的手指了,里面也滑滑嫩嫩的毫无阻碍,便直接掏出粗胀的硬挺,对准那里直直的插了进去。

被插入的一瞬间,时光瑞像是终于找到了完美嵌合的另一半,仿佛感到自己残缺的灵魂已得以补全,结合成为一个完整的整体。他忍不住仰起头,长长的深吸一口气,心底喟叹一声,整个身心的放松与满足感无与伦比。

其实他下面还是有点紧,光靠的水的湿润并不能使后庭完全扩张润滑,陈章一开始抽插的还是难免会有些阻塞,不过这并不能算是不完美,紧窒的甬道和费劲的摩擦让陈章产生了获得快感的乐趣。像游戏通关一样,不断抽插的过程使得那里越来越顺滑舒适,亦越来越贴合陈章下身的尺寸。这使他忍不住也越来越用力的撞击着那里,整根抽出,再整根插入,速度快的让红润的穴口根本来不及闭合。

时光瑞努力抱紧膝盖,拼命控制住身体的平衡。他被撞的不停的呻吟,陈章给予他的快感像潮水一样一拨一拨翻涌上来,收缩和舒张之间伴随着灵魂与心神的震颤,和无边无际的快感。他已经感觉到自己被箍住的下身鼓胀着,酥酥麻麻的,却没有丝毫痛觉,不停的往外流着温热的液体。

甬道里湿热柔软而紧致,陈章越顶越用力,似乎已经顶到很深的地方了,可他依然不满足,掐着时光瑞清瘦的腰肢,越发用力的往里塞弄,想要将他贯穿,戳破才肯罢休。

陈章毫无章法的快速抽插了一会儿,两个人身上都溢满湿热的汗珠,时光瑞臀部和脸上都潮红一片,下半身一直在抖,随着陈章每一次的插入抽出,都会克制不住的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声音也颤抖着不成音调,却叫的陈章欲火越发上涌。

陈章干了一会儿,将下身硬物卡在后穴口摩擦,直起腰来喘了一口粗气,时光瑞神色迷蒙也低低的喘息。

就着插入的姿势,陈章将时光瑞翻了个身,让他呈跪趴姿势,粗胀的硬挺在后穴里摩擦着艰难的转了一圈。时光瑞声音低沉的长长呻吟了一声。

实际上陈章并未完全清醒,那几杯混杂的葡萄酒非同普通的扎啤,此时后劲完全涌上,脑子里是迷蒙而舒服的眩晕,一阵阵快感又不端的从下身层层叠进,整个人都处于无意识的酥麻的巨大快感欢愉之中。耳边是身下人断断续续饱含着情欲与爱意的呻吟声,他情不自禁的顺着身体的欲望不断动作着,顺着最原始的欲望让身下人叫的更加激情难耐。

时光瑞早已喊的嗓子沙哑,身体传来的欲望快感却让他越发无法克制,仿佛灵魂的契合圆满使他身心都得到了巨大的满足。一开始他还惊疑担忧陈章突然的行为,忐忑他会突然清醒过来眼神转为厌恶鄙视,现在的他却早已无法思考,只是单纯的抽插动作便已使他丧失了全部的神智,唯有克制不住的爱意与满足不断的从口中和眼角溢出。

陈章用力扣住时光瑞的腰,迫使他腰部下沉,臀部极力后翘,更深的含住他硕大粗硬的性器。陈章一下一下用力的往前撞去,无上的快感随着他的动作在两人交合处游走迸发,然而内心却怎么都无法全部满足,他想要更多,更多。

时光瑞雪白的臀部被撞击的通红一片,充血艳红的穴蕊摩擦吞吐着陈章粗长的茎体,泛着湿润的水色。他模模糊糊记得自己被锁缚住的前面似乎已经喷吐了几次,不知只是前列腺液还是无法控制的精液。但他已经完全顾不上,初次承欢,是他容纳爱人的后穴给他带来如此巨大的欢愉与激情,他甚至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楚与不适,整个人都沉浸在前所未有的快乐之中。

陈章皱眉,他隐约记得应该有一个开关,他不断试探,转着圈打磨,一下一下的探寻摸索着内里的肠壁各处,四处顶弄,寻找那个小小的隐秘之处。

时光瑞已经全身舒服而幸福到不行,神智不清,眼神迷离,扭动着屁股主动追随厮缠陈章的顶弄,却突然感到自己身体内部的一处被用力戳了一下,一瞬间仿若毫无防备的被通了电一样,浑身无力,连心脏都停跳几秒,下身一紧,腰腹间跟着湿热了一片。

陈章感受到时教授身体突然僵硬了一下,身体也紧跟着痉挛起来,后庭突兀地夹的死紧,差点让他也忍不住全部泄出来。

然而他却松开眉头,寻摸着那个地方便死命顶戳了起来。

时光瑞一改之前模糊而压抑的呻吟,被顶的直接“啊啊”大叫起来,声音沙哑又刺激,身体也像是脱了水的鱼一般挣扎扭动起来,似乎是受不了,却又离不开这种能使死人复生的快感,他觉得自己的魂都已经飘起来了。

44、

陈章现实里第一次开荤,虽然意识里不觉,但身体的快感却难以抗拒。恰是血气方刚的人生阶段,而最近又一直在忙着毕业论文的事,已有几天时间未曾入梦,而上一次释放还是在与韩冬野相遇的图书馆中自己打出来的,想想都憋屈的难受。此时相交的尽管是个男性,但也是个难得机会,陈章怕梦境如前几次一样突然结束,让人措手不及,便有意的尽量延长操干过程,一直忍着不射,想体验一次完整无憾的性经历。

相比于陈章的坚忍持久,时光瑞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仿佛整个下半身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下面酥酥麻麻的一片,甚至已经感觉不到那里有交感神经的存在了。不知不觉,他已经泄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此时就算将银环除去,也已经无法全部勃起了,但是那里却仍然忍不住一直在往外流淌着精液,伴随着每一次时轻时重、或快或慢的抽插,铃口处都仿佛有意识似的,一抽一抽的淅淅沥沥溢淌出稀薄的精液来,在大腿,小腹,以及床单上湿淋淋沾染了一片,狼狈不堪。

一开始时他将此次视作最后的欢愉,时光瑞深知陈章若是清醒,不可能会如此待他。醒来后察觉面对此事,以之前宋宇辰告白之事来看,最大的可能也是痛恨并引以为耻,从此与他保持距离,两人也再无相交的可能。然而已经被陈章彻底拒绝的他,却不甘心两人就此唯有陌生的师生关系,再无其他可能。因此他在陈章吻他的一瞬间,便做出了窃取这唯一一次美好的决定,哪怕做一把就死,至少心中和身体也能留下点美好的印象,证明自己曾与爱人有过联系。

因此他一直隐忍着不敢有大动作,顺从而迎合的任由半梦半醒的陈章施为,连无法抑制的呻吟声也尽量控制在唇间,即使被做的狠了也不敢挣扎求饶,甚至大声喊一句,他始终抑制着努力感受身体与内心的欢愉,留恋这难得的机会体验。他甚至想,是否可以在天亮前偷偷起身收拾好一切,装作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便至少仍可以与陈章留下最后一点师生之谊?

虽不是初识情欲,陈章却潜意识里的觉得这次的梦境最有感觉,他忍着射精的欲望,把身下人翻来覆去,覆去翻来,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掐了又掐,啃了又啃,摸了又摸,做了又做。他醉意上涌,眼睛通红,身体里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不断支持着他让这场极致的欢愉进行到底。时光瑞被他做的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意识全无,只能毫无反抗的任他蹂躏。但若是他仍有余力,面对心上人对自己无尽的索求,估计不但不会抗拒,反而会欣喜迎合,更会展开身体,竭力讨好顺从以使爱人的尽兴。

自被他找到g点,陈章就一直故意地不断戳弄那里,更会用龟头顶在那里戳弄研磨。每一次被顶到前列腺,时光瑞都会无意识后庭缩紧,将陈章夹得极为舒爽,一层一层的湿软肠肉也痉挛一般的颤抖缩动,就像有无数暖乎乎的小嘴簇拥着为他舔弄口交一般,前所未有的极致快感使陈章忍不住反复去顶蹭那里,试探着不同的速度、方位与力度,感受着每一种技巧所带来的不同欢愉感受。

时光瑞早已喊不出稍大一点的声音,嗓子里却一直抖动着发出沙哑的不知是颤音还是粗喘声,眼镜早已不知掉到哪里去,好看的丹凤眼氤氲着湿润的泪水紧紧闭着,睫毛濡湿着贴在眼睑上,潮红的脸上被水洗过一般,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亦或是二者都有,而他浑身也被浸染了一层厚厚的汗液,在灯下闪着润泽的光泽汇流滴落。

时光瑞被揉捏的通红不均的胸膛微微起伏,胸前挺立的两粒也随之一颤一颤。此刻他无力的斜趴着被举起一条大腿,上半身别扭的贴伏在床上,下身则大大敞开着任由陈章动作,被顶的整个身体都一晃一晃,前端被缚住的半勃性器也一抖一抖的滴落着几乎已经透明的精液。

陈章也早已汗液浸身,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浓热的气息。他憋着一股劲快速往那湿软的肉洞里狠狠戳顶了几十下,几乎是每一次都全部拔出,再使劲顶着那里全部戳进去,那一圈湿红的软肉也只好跟着凹进凸出,疲惫却欲罢不能的裹着已经胀到最大的性器恋恋不舍。已经忍到不能再坚持半秒钟,陈章咬着牙将阴茎全部塞了进去,一路摩擦着那个神奇的g点,直到深入到不能再深,下方的睾丸紧紧压贴着时光瑞的臀肉,陈章结实的下腹颤抖了一下,低吼着将大量浓浓的精液全部射了进去。

已经半晕过去的时光瑞被灼烫的身躯一抖,瞬间感受到肠道内壁似有热流激射,身体深处涌入一股陌生而温暖的热液,他瞬间清醒过来,眼睛睁大,嘴唇微微张开无声的惊叫了一声,胸口剧烈起伏,已经什么都射不出来的性器剧烈的颤抖着,最后竟然挤出一股泛黄的水流来,淅淅沥沥的滴落渗入床单,洇染出一片明显的水印。

陈章沉浸在射精后层层涌上的巨大快感之中,他深深呼吸,略有所平静下来的意识里隐隐察觉到这次的梦境似有不同,其真实感与舒爽感都无与伦比,使他极为满足与享受。然而他心里却毫不犹豫的认定这就是梦,因为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在真正的现实之中。此刻他整个人都压在时光瑞的身上,而他软下来的阴茎依然留在时光瑞的后穴里,被一层一层的软肉包裹着吞吐挤压,十分舒服。

陈章略微休息了一下,他伸手揽过时光瑞的身躯,用力将他翻转过来,去看他后面。这动作使他留在里面的性器被抽了出来,失去了阻塞物的后穴口一颤,慢慢溢出一点乳白的精液,那里被之前操弄的极为松软,已经无法全部合拢,微微露出一个小小的孔洞,乳白的精液不断从那艳红的蕊口溢出,越来越多,泛红的屁股上红红白白狼藉一片,这景象在陈章眼里确极为好看,更使他心火上涌,血脉贲张。

看着自己的精液在那处精致的红蕊附近越溢越多,汇成一股粘腻的浓稠液体,沿着时光瑞臀部的曲线淌落,陈章喉头忍不住抽动一下,没去想为什么这次已经结束了梦境却并未散去,下身却忍不住抖动着重新硬挺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那里,扒开时光瑞的臀缝重新插了进去。

时光瑞早就被操的奄奄一息,意识不清的瘫软在床上,可怜的性器上银光闪耀,光滑的下半身红的要滴血,两颗发红的卵囊也一缩一缩地颤抖着,而依旧保持半勃的茎身却呈青紫色,铃口处则依然淅淅沥沥的滴着泛黄的水珠。他眼睛半阖着,嘴巴微微张开,下唇上有深深的青白色咬痕,似乎已经晕死了过去,唯有极鼻间细弱的呼吸和胸膛处轻微的起伏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灯光清冷,却亮如白昼,卧室里一张中规中矩的大床上交缠着两个赤裸的身躯,气息炽热潮湿而激烈。床头柜上却是一只手机在持续不断的震动,停止,又继续震动,直到电量耗尽。

窗外夜色渐深,星光微弱,华灯炫目。

45、

刺眼的阳光透过毫无遮掩的窗子直直射到木质地板上,一只空空的玻璃杯孤零零的斜躺在床脚下,透明的杯壁折射出淡淡的彩色光晕。

陈章无意识地皱了皱眉,抬手遮住直射的光线,才慢慢睁开眼睛。

他疑惑地凝视着眼前近在咫尺的湿润黑发,一瞬间脑子里是完全空白的。

心脏突然扑通扑通的急速跳动起来,陈章深深吸了一口气,屏住呼吸,瞪大了眼睛——

他正紧紧搂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

自己似乎是强迫性质的,将这个男人以一种别扭的姿势缠抱在怀里,甚至右手还软软的捏着他的一颗乳头,两条腿也强行在交缠在这个男人腿间,将他下半身紧紧夹住,强势的把他牢牢控制在自己身下。

而更要命的是,陈章感觉到自己的性器,正被夹在一个湿润温暖的地方,坚定的开始执行晨勃反应……

陈章不敢乱动,他僵硬的咽了口口水,随后紧紧闭上眼睛,内心不断祈求这些都是幻觉。可是自己忠实的小兄弟从来都不会骗他,那种温暖湿润而紧致的舒爽滋味,似乎不久前才刚刚尝过……

不久前?

脑海中忽的闪出一幕幕清晰的记忆画面,正是昨夜云雨种种,尺度之大,内容之奇,耸人之深,一瞬间似有一把巨锤“铛”的一声直落心上,把陈章惊得一下子完全清醒过来,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是时教授,是时教授。他心一颤,下身瞬间软了下来。内心的巨大恐慌直达眼底,心脏激烈跳动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回响。

陈章颤抖着移开手,慢慢控制着身体后移,小心翼翼的将腿轻轻抽了出来,腿间的性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啵”一声,从那处湿热的小洞里脱离出来,而那小洞没了东西阻塞,微微皱缩着一个合不拢的殷红小口,竟慢慢涌出一股浓浓的白色液体,顺着时教授的臀部滑落到又皱又脏的床单上,汇聚成湿浊的一滩。

见时教授依然侧着身子一动不动,目光所及的后背、臀部以及大腿上满满是大片青紫的淤痕,在雪白的皮肤上格外触目惊心。臀部上方的后腰上甚至有好几个杂乱却明显的红紫指印,而后庭那里,依然有不堪的液体在缓缓留出,浊白的精液里混着淡红的血丝。陈章闭了闭眼,鼓起勇气轻声喊道:

“时教授……”

却并没有任何回应,陈章拳头握紧,指尖坚硬的指甲戳陷在掌心软肉里,他硬着头皮靠近过去,伸手轻轻扳了一下时光瑞的肩膀,却发现时光瑞的身躯竟好似在顺着他的力道,软软的躺倒在床上,便一动不动了。

陈章呆呆地看着他。

从正面看,时光瑞的身体比后身更要惨烈。他全身上下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大面积的细碎淤痕从脖颈,锁骨,前胸,一路延伸到大腿内侧,明显可见的清晰掐痕、咬痕甚至还有其他不知怎么弄出来的痕迹不一而足,尤其是大腿内侧和锁骨前胸,有些竟已渗出血丝来,两边膝盖也青青紫紫,惨不忍睹。他单薄的胸膛似乎已无任何起伏,上面两颗可怜的乳头也被玩弄到肿胀破皮,色泽紫红的挺立在伤痕累累的胸前,而一个深深的牙印正清晰的印在左边乳晕上。

不知为何,他的小腹有些微微鼓起,下身狼狈不堪,毫无毛发的阴茎上依然带着那个银环,却已经被精液染的污浊,不再发出耀眼的光泽。而被它束住的阴茎早已经软垂下来,脏污萎靡的缩在腿间。

然而最让陈章心惊的是时教授的面容,他似乎正沉沉的睡着,额发凌乱,睫毛濡湿,眼角和脸上有明显的杂乱泪痕,面色却红的吓人,嘴唇也白的发青,下唇上有一道整齐的淤紫色。密密麻麻的汗珠从他额上和耳后不断溢出,打湿了附近的黑色发丝。

陈章坐在床上,心跳的厉害,却连呼吸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闭上眼睛,抬手捂住额头,脑袋眩晕,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仰头无声的嘶喊了一声,然后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继而用力抹了把脸,抬起头来,表情坚毅的看向毫无声息的时教授。

陈章冷静的抱起时光瑞的上半身,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似乎过了许久,才感受到一丝微弱却灼热的气流。他闭了闭眼,将手背覆在他的额头上,那里果然烫的厉害,随之而来,陈章感觉到时光瑞的整个身躯也开始发烫了,像手里捧着一块暗沉通红的火炭,越燃越旺,烧灼着他的心。

陈章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发力将时光瑞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赤裸着向床下走去。

身后的床单皱巴巴的歪垂着,上面大面积的污浊液体或干涸或潮湿的洇出一团一团的杂乱印迹,一束清透的光柱直直映在上面,无数细小到几乎看不见的微尘在其中纷乱,漂浮,打转。

陈章小心翼翼的抱着时教授,往浴室的方向走去。时光瑞双臂无力的从他怀中垂落,脑袋软软的靠在他胸前,后穴里依然不停的滴落着浓浊的液体,甚至有大部分都沾染到陈章托住他的胳膊上。

将时光瑞轻轻放在满是温水的浴缸里,陈章扶住他的后颈,一边帮他清洗满是脏污液体的身体,同时复杂的看了一眼他紧闭着的眼睛。

还好陈章之前看过一些“资料”,知道一点关于事后清理的知识,把时光瑞身上其它的地方都清洗干净之后,他小心的护住他的头,将他侧翻过去,露出他惨不忍睹的后穴——那里依然在不停的往外吐着浊浆——硬着头皮将一根手指插了进去,试探着把里面黏腻的精液勾出来。

浊白的液体混着一丝一丝的淡红,慢慢在温水中晕开,消失不见。

只到那里完全弄不出一点精液,似乎已经被清理干净了,陈章才稍稍松了口气,替时光瑞调整了一个比较舒服一点的姿势,让他自己靠着浴缸仰躺着,才打开淋浴,胡乱的把自己身上清理了一下。

在发现时光瑞人事不省的时候,陈章一瞬间想过叫救护车,却又立刻被他否决了。他知道时光瑞声望很高,甚至上过很多次经纪或者财政杂志封面,性格孤冷,又长的难得的英俊非凡,名气堪比一些演艺圈明星,脸孔被很多人熟知。而现在他这副样子,若是被送进正规医院,估计得直接上h市甚至全国的头版头条。想必他若是清醒,就算恨极了自己,也会坚决拒绝去医院的吧。

陈章随便从隔壁卧室的衣柜里找出一套西装——时光瑞的衣柜里几乎全部都是西装,小心的给时光瑞换上,又给他围了一条薄围巾遮掩脖子上的痕迹。自己也换上一套宽大的运动服,先使他靠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自己跑到楼上的卧室去拿手机。

刚才他在客厅里随意看了一眼时间,现在竟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陈章匆匆跑上二楼,一瞬间忽然觉得这个走廊有些异常熟悉,然而时间紧迫,他顾不上那么多,拿了手机和钱包便又跑了下来。

时光瑞的身躯歪歪的斜侧在沙发上,烧红的脸上全是汗,面色有点痛苦,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呓吟。陈章匆忙把他扶起来背在身上,打算出去招一台出租车,找个小诊所处理一下。

虽然招出租车有一定暴露的风险,而时光瑞的车钥匙就摆在玄关的柜子上,他自己也会开车,但是时教授这个样子,他实在是不放心。

走到门口,陈章一手小心地托着背上的时光瑞,一手握上门把手。

他缓缓将门打开,却突然不可思议的睁大眼睛——

孟霄云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孟霄云眼眶发青,眼底里却满是血丝,他神色疲惫,下巴上有隐隐的青色,看到陈章开门出来并惊讶地看着自己,忙解释说:

“你昨晚一整夜都没回来,我来找你。”

说完望向陈章的身后,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陈章见他来,便瞬间放下一半的心,他将时光瑞从背上放下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才看着孟霄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先别说这个了。帮我个忙,时教授烧的厉害,给他找个可靠的诊所看一下,你开车,车钥匙在里面的柜子上。”

孟霄云凝视着时光瑞散开的围巾下面露出的明显吻痕,眼底的血丝越发明显,他说:

“好。”

46、

一路上车子开的飞快,孟霄云冷冷的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不时超过一两辆车,飞速向前驶去。后视镜映出陈章的身影,他正坐在后座上,怀里揽着着昏迷的时光瑞,不时抬手探一下他的额头,帮他把围巾系好。

两个人都沉默着,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汽车发动机的嗡鸣,以及不时响起的尖锐鸣笛声。

孟霄云背对着陈章,几次欲言又止,他抿紧了嘴唇,在心中反复酝酿了数遍,才开口说:

“我昨晚给你打了几遍电话……”

话说出口的才发觉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他心中不由懊恼了一下,再次沉默起来。

第6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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