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曾经为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付出了生命,甚至一度觉得那样其实一点儿也不亏本,还赚了,顾从墨和粟依都是这么想的。
粟依被关在了南泽医院,她根本就不能离开,医生已经把她的脚包扎好了,上面全都是细碎的伤口,然而粟依并没有怎么介意?她反正是粗糙惯了。
只不过是麻木了,杨羡问她说,“你为什么总是不能照顾好自己呢?”
粟依摇摇头,默然说,“我没事。”
“小依,你这样不注意。你现在失明的原因没有确定,所以,你更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杨羡有些心疼的说,粟依终归是她朋友,不过粟依并没有领情,她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自言自语道,“我可能活也活不久了,失明也没有关系。”
失明了其实在粟依的心里也确实不是什么大事情,她早就看惯了一些东西,哪怕是失明了,生活也不会有太多的意外,大不了她每天都不出去,待在家里等死吧。这样也挺好的,反正她也操劳了很久了。
另一个不过就是顾从墨罢了,粟依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顾从墨,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有时候特别胆小,明明是要和顾从墨据理力争的,可是到最后,她又后退了一步,这在旁人看来,兴许是奇怪的,只有粟依自己知道,顾从墨这个人说得松不行,管得严更加的不行了。
顾从墨又何尝不了解粟依呢?有的时候,太了解其实一点儿也不适合在一起,好比顾从墨一直是愧疚的,现在愧疚更是占据了他全部的感情,他对粟依的愧疚从来没有减弱,反而越来越强,自从是粟依失明以后。
“从墨,你这又是何必呢?”粟爷爷问说,他年纪大了,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再也不想管那些事情了,“事情总是会过去的,你和小依置气,最后生气的还是你自己。”
顾从墨看着落地窗外面的景观,很美,但是很让人惋惜,顾从墨回答说,“爷爷,我现在和你当年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你哪儿能是我这样的人啊?我们那一辈可不是你们这样的,现在的发展确实是不如以前地好了,但是也是民心所向吧。时代终究是在进步的,而我们不过是被时代淘汰了的老人了。”粟爷爷感叹道,他说完就回了自己的病房。粟家的人在粟家的医院住着,顾从墨的手还是没有好,他其实很想去扶住粟依的。
奈何自己的手并不能扶住粟依,这其实也是一种必然吧,粟依待他的好,他有好多都还不回去了,只能是再帮粟家一把了。
……
实际上是总统府出事情了,可是有眼睛又盯得紧得人就知道,这肯定是粟家出事了,多少双眼睛都盯着粟家了,就等着看粟平生和粟家自相残杀了。
许家也加入了这一场看戏的队列,许轻浅说道,“哥,你觉得这是怎么呢?”
许诺和许轻浅正在喝茶聊天,许诺近些年来修身养性的,什么事情也没有弄了,反而去了一个灾区当老师。
这会儿刚好休假回来。他回答说,“这件事情我看着不好,许家还是不要参与了。如果一定要的话,就支持粟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