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到味道了。”顾从墨缓了一会儿,忍住自己的怒气说道。
粟依后背地场景简直是让他触目惊心,他拿着自己手边的医用工具,小心为粟依擦拭了伤口,不是很深的一条血痕,但是溢出来很多血,很明显,她是受了伤以后,还动了很久地手。
关于这一点粟依什么也没有解释,她的泪水有些想出来了,不过咳嗽了一下,嘴里也吐了血出来,顾从墨的病房里幸好不是白色的床单,否则就是明显了。
粟依满嘴是血地看着顾从墨,“我没事。”
一个人战胜了一堆人,还从总统府跑出来了,如果不受伤,才是奇怪的,粟依以为自己习惯了,可是看到顾从墨的表情,她才发现这本不该是她要的生活。
她年少羡慕冷漠的人,她长大以后却没有长成那种人,原来那不是年龄决定的,而是自己的心境所决定的东西。
顾从墨问她说,“疼吗?……很疼吧?”
粟依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回答些什么,她突然想起自己年纪还小的时候,去许诺拍戏的地方玩,刚还撞上了一个拍两个男人之间爱情的故事,她记得当时有一个人问另一个人也是像顾从墨这样的语气。后来,她就不在记得那件事情,就好像那是一件过去了很久的事情一样,不过她听说了结局,那部戏的结局,是那个问话的人死了,那个回答的人也死了,所以粟依不想回答些什么,如果早知道结局,也许最开始就没有事最好的。
顾从墨啊,我们可不要走到那一步了。
粟依的伤口被顾从墨处理好了以后,她有些困了,就像睡觉了,不过她现在是总统府的头号通缉犯,睡也睡不着。
顾从墨也是,很显然顾从墨知道些什么,他问说,“顾家的火是总统府放的吧?”
粟依点头,她背上受伤,也不好躺下,那种感觉很不好,最好顾从墨擅自把她的头挪到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等着粟依说话。
“其实,顾家以前的火是我家放的。对不起……幸好那个时候,你还没在顾家。”粟依说道,她满心的惭愧,却也不止是这一件事情。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我也知道。粟依,我们一直都是扯平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顾从墨说道,粟依脸色苍白,她有气无力地说,“我对不起。”
顾从墨没有说话了,良久,他们之间才出了声音,“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粟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做梦了一样,明明听得见声音,却说不出话了,很多的语言最后被粟依一句,“对不起。”
再一次带过了。
顾从墨流了一两滴泪水下来,他什么也没有错,他满心的算计,互相的利用,却没有想过粟依终究也是其中一个。他只是没想到,粟依会和他说对不起,追刺年华,应该是他说对不起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