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去了粟家的寿宴,他未能如愿和粟依站在一起,因为粟依是用季叔的身份参加的,不过想来也是好的,能陪在自己最亲的人身边,用什么方式,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顾从墨自从脱去职务,便也没那么对人在意了,不过那些真正看时局的人,还是只要要奉承几句的,毕竟顾从墨和顾伊人的顾氏也是厉害的集团。
“今天,感谢各位来了。我一大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到那一天,没成想现在白发苍苍了,子孙却都不在身边了,幸好还有从墨和眠停两个人……”
粟平生不干了,他说道,“父亲,这不是还有我吗?”
谁知粟爷爷像是没看见一般,继续说道,“这几年粟家大不如前了,也都是倚仗了各位的照顾。”
“粟老爷,客气了!”
“粟老爷,您这健朗的样子,还能活几十年呢!”
“是啊,您这样说不是折煞我们了吗?”
粟爷爷笑而不语,忽视了粟平生,对着顾从墨说,“从墨,爷爷年纪大了,你来说几句吧!”
顾从墨从来不是会因为发言而紧张的人,他似乎从一开始就是那么自信,那么稳妥,只是他在说话之前,看了看某一个方向,眼尖地人看过去,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就是站了几个仆人吗?没什么稀奇的。
粟平生心中不平,直接逼着别人给他让了一条道,气冲冲地走了,平日里所有人会看在粟爷爷的面子上给粟平生面子,而今天也是一样的,毕竟那是是粟爷爷的亲儿子。
不过有些眼力好的,当然就知道顾从墨才是粟爷爷中意的,这种事情各人有各人的看法,谁也说不清楚。
“感谢各位长辈的到来,粟家危难的时候已经告一段落了,未来会越来越好,就像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一样。”顾从墨对于说官话这些事情,无师自通,他说了几句,掌声连连,自古有才气的人不少,而像顾从墨这种有才气又尊敬长辈的人,实在是少见的。
回了家以后,顾从墨在没人的房间里,抵着粟依问,“你今天怎么没有看着我呢?”
“我忙着看客人。”粟依十分黯淡地回答,她眼神里一点儿光也没有,特别的淡漠,顾从墨一二再而三的挑衅说,“怎么,我难道不比那些上了年纪的长辈好看?”
“嗯?没有吗?”顾从墨反问说,粟依只觉得自己的脖子痒痒地,想推开顾从墨,可是顾从墨禁锢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粟依只好回答说,“从墨,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粟依了。”
“你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亦或者未来的,我都不介意,因为你是我的。”顾从墨在粟家的寿宴上喝了一两杯酒,可是这会儿说起话来,真的是让人情迷意乱的很。
粟依嘴里蹦出了几个字说:“顾从墨,你这是骗我。”
“我骗没骗你,不要不要试试?”顾从墨问得很暧昧,但是粟依冷淡地一脸,“我不要试,我想回房睡觉了。”
她这还没有走出门,就被顾从墨一把丢在了床上,粟依觉得自己面前这个男的似乎是不认识了,从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变成了一个有辱斯文的夜里暗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