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依来了啊,你这一年都没让路叔叔见到人啊。”路远山把球杆递给了旁边的人,粟依看了一眼那个跟在路远山身边的人,那个人非常的眼熟。
粟依笑着说:“路叔叔,你这是怪我没经常来总统府串门?实在是,我现在年纪大了,再老往这边跑,那些伯伯们会说笑话的。”
可见,没有了霍沐山,粟依一样可以八面玲珑,与人谈笑风声,这很好,也很悲伤。
路远山同样笑,“好好,小依这是为人妻为人母,长大了。”
“路叔叔这是在说我老啊。”粟依板着脸回答。
“不老不老。”路远山说了几句客气地话,终于开始说了点正经事,“这栀城顾家在海外那边弄了个集团,这两年不太安分。”
粟依敢断定路远山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是顾从墨封了她记忆,知道她已经回粟家了,这权高者,果然是让人不寒而栗。
“路叔叔的意思是要动顾家?”粟依笑问,说罢,她看了一眼跟在路远山身边的人,似笑非笑地。
“小依,你从小就比别人要伶俐,我说得话是什么意思,你当然是知道的。这顾家说到底,也只有粟家能制衡了,路叔叔用了点不光彩的手段让你恢复记忆,也只是不想让你的下半身在金丝笼里过。”路远山的话语重心长,粟依倒是没听进去几句,她心想,您不让我活在金丝笼,所以非要我刀光剑影,您才舒坦。
可粟依没有这么说,她笑着,她还明显看到了路远山后面站着的那个人,嘴角上的一挑,那是一种不屑。
粟依很淡定地又喝了一口茶,总统府里的茶真是无色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