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墨说这句话的时候,流烨皱眉看了顾从墨一眼,飞快的一眼,接着又敛起了目光。
那种目光像是同情,又像是欣慰,流烨也没道明白。
直到顾从墨在南泽医院下了车,流烨才懂,顾从墨真的栽在了粟依的手上。
那可是顾从墨,他多少没对人这么上心了?流烨想不起来了,似乎是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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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根本不是现实,但是粟依好像没办法醒了,她觉得自己像是被禁锢了,就是挣脱不开,像是有心魔一样,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的魔,她在逃避什么,又在等待什么,那种似梦非梦的情形,漫漫的云海之中,她觉得自己根本抓不住任何一个人。
一个个人的都离她远去,她也跟着一个个人走,然后走到了一座桥边,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人问她,“姑娘,你要过桥吗?”
“过桥?我一定要过吗?”粟依问。
“过桥,是新人生的开始,不过桥,也是新人生的开始。”
老爷爷语气乐呵地说,他杵着拐杖,可明显是精神矍铄。
“新的人生——我其实还有遗憾。”粟依有些落寞地说。
那老人说:“既有遗憾,你又何苦来此呢?在这里的人,大多都是无欲无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