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酒啊,难道是玩男人?笑笑,你口味够重啊!”粟依调侃说。
杨潇是粟依的生死之交,她当然知道粟依的心情,“你喝酒不行,喝醉了怎么办,现在你二哥——我的意思是……”
“没事,人死了就不能提了吗?我什么时候是这么没肚量的人了?”粟依已经喝醉了。
她和粟爷爷就顾从墨的事情大吵一架,直接进了酒吧,杨潇这会儿刚下了手术,就赶过来了。
“粟依,你也别怪我说句心狠的话,本来你们那一行就凶险万分,你也不要太沉溺在过去了。”杨潇早前从军,也算是和粟依不相上下,比粟依大了三岁,已经弃军从医了。
粟依看着她,痴癫了一样地问:“我们杀了那么多人,要救多少人才能赎干净自己的罪孽?你倒好,说走就走,现在可是白衣天使了。”她明显是为杨潇感到开心,只是感叹道:“笑笑,你说,我是不是遭报应了?”
杨潇几乎无奈地安慰道:“你只是一时没接受你二哥的离世,如果有报应,那也该有你的好报了,你这么多年……小依,小依……”
粟依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杨潇昨晚做了一台高强度的手术,她现在肯定是没办法送粟依回去了,就拿过粟依丢在一边的手机。
杨潇看到通讯录里的沈千茕,这个人看起来和粟依挺熟的,两个人的通话记录也多,她试探地拨了过去。
“我是粟依的朋友,请问你是沈千茕吗?”杨潇说。
那头嘈嘈杂杂地,杨潇根本没听清,就挂了电话,她又开始翻通讯录,然后,她看到粟依醒了。
“小依,你醒了?你要谁来接你回家呀?”杨潇觉得粟依压根不像喝醉了酒,她的眼神那么清澈。
粟依说:“韩衍。”
“韩衍?你等一下。”杨潇拨了电话过去,那头很快就接了,很顺利,粟依被带到了韩衍的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