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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谈完,天已经亮了,顾从墨才说,“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事,你不要在执念了。”
粟依为了让顾从墨说出韩家的秘密,她愿意答应顾从墨任意的一个条件。
“我记得。”
粟依从南泽医院出来,她一时难以接受原来路沉白就是顾从墨,粟依这才发现,端倪太多了。
路沉白是钢琴天才,也是福利院的孩子。粟依才自嘲道,“果然第一次见面就猜对了。”
粟依回到粟宅,做得第一件事就是把韩家的聘礼退了回去,韩家的人不敢上粟宅闹,却也在背地里散步了很多粟依的坏话。
沈杉因为沈千茕的事,眼睛都哭肿了,还是有心情来问粟依,粟依说不见,她关了自己的院子,谁也不见。
院子里的梅花已经开得差不多了,粟依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院子像是自己会说话了一样,粟依觉得自己满脑子都充斥着顾从墨的声音。
“你以为韩非错是路沉白,那是你时间的紊乱,记忆被替代了,当一个人竭力要得到,也就失去了,路沉白已经是过去了,你为什么要纠住过去不放呢?”
“就算我本来就是路沉白,你不是也没喜欢上我吗?你喜欢的终究是记忆的美好,而不是一个人。”
“韩家,韩泽思是真心喜欢你。韩非错和韩穆年都只是在利用你,可是韩泽思到死也没等到你的反应。”
“粟依,你的心冷冰冰的,根本就不爱任何人,任何人爱你,你也感受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