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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然随风作者:南枝

第7节

他不断重复着这两句话,让听到的白树觉得非常惊讶,而且他想到了曹逸然喝醉酒被他带回家的那次,曹逸然也是在梦里说这话。

他之前没想太多,但现在马上意识到了曹逸然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有心理阴影,而且这事对他的影响很大,以至于他每次做噩梦都梦到这件事。

白树把曹逸然叫醒了,从水壶里倒了晚上烧的热水给他喝,曹逸然头痛,精神恍惚,就靠在了白树的身上。

白树扶着他,没问他做的什么噩梦的事情,而是将两个睡袋合在了一起。

再睡下的时候,曹逸然因为刚才的噩梦就睁着眼睛发呆,白树把手捂上了他的眼和额头,道,“睡吧。”

这种夏用的睡袋虽然用着宽敞,但是保暖功能不是特别好,两个人睡在一起之后,突然有些脆弱的曹逸然把白树当成了当年的周延,将脸埋进了他的肩颈窝,之后虽然依然没有进入恬然的深睡眠,但是曹逸然总算是没有再做那个噩梦,这样子,一个夜晚过去了,新的一天开始。

也许昨晚上大家都有听到白树和曹逸然这边的一些动静,于是车队队长马哥就过来慰问了一句,他没找曹逸然,而是问的随和而爽朗的白树。

白树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高原反应的常事,做了噩梦。”

马哥听只是这样,也就觉得没什么,之后也就没有再问。

早饭之后,曹逸然帮着收了东西,白树说他,“这么两天,你也适应了嘛,做得有模有样了。”

曹逸然对他凶道,“我又不是傻子,看一遍还不会做么?”

白树笑着凑在他的面前,“是,你很聪明。”

因为凑得太近,曹逸然就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虽然是拍上去,但是因为力气很小,简直像是抚上去的一样,这么拍了之后,曹逸然就要从旁边走过去,于是这么一错,白树还以为曹逸然是要凑过来亲自己,心里还狂喜了。没想到曹逸然只是走开了而已,让他表错了情,白高兴一场。

坐上车后,白树就表达了自己刚才以为曹逸然要亲自己的这件事,曹逸然无语地瞥着他,道,“满脸胡子,你这个样子,要亲也没地方亲啊。”

白树一听他这么说,马上就接道,“原来是这个样子?那我今晚上把胡子刮了吧。”也不知道他是故意逗乐还是真的要这么去干。

曹逸然只哼了一声,就没有理他了。

当天中午就到了他们预定会经过的那个藏族村子,有藏民接待了他们,马哥的车队里有人是做民俗研究的,就开始忙活起来,而且他会先留在这里不会再前进,还有另外一辆车因为不知道什么意见不合,也不走了,他们要回去。

于是,到下午出发的时候,加上白树他们的车便只有三辆车了。

曹逸然拿着地图看他们的目的地,说道,“没有多远了嘛。”

白树道,“假期不够长,只能走这么远,上次我来,是陪一个考察队来的,里面还有两个美国人,一个澳大利亚人。”

曹逸然点头哦了一声,突然说道,“其实我挺想去澳洲草原。”

白树看他,“想去就去吧。”

曹逸然道,“你有时间?”

白树因他这句话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曹逸然看他那个样子,就伸手在他的胡子上扯了一把,白树叫了一声,道,“干什么干什么!”

曹逸然瞪他,白树于是赶紧笑呵呵地道,“只是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这么想和我一起。”

曹逸然于是骂道,“屁,谁想和你一起。”

白树呵呵笑起来,“行,是我想和你一起去,和你一起去。”

21、第二十一章回程

第二十一章

因白树假期不长,白树和曹逸然两人在前面的草原上住了一天就往回走了,而马哥的车队还要继续向前,于是大家便告别了。

回去的时候找到了一条更好走的路,所以花的时间少了一些,曹逸然也在高原上适应了这么一段时间,高原反应好了不少,于是他就和白树换班开车。

这么几天的紫外线,他的手上已经红黑一片在脱皮,白树看到,强制性给他抹了厚厚一层防晒霜,然后还让他戴上手套,曹逸然不戴,而且强调道,“晒黑一些好,我等你一起去澳洲沙滩上晒个黑皮肤回来。”

白树骂了他一句,“这个紫外线这么强,你这种皮肤,你不注意着,会得皮肤癌。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常识。”

曹逸然看着这几天又变黑了一些的白树,道,“那你这个样子就没问题了?不担心皮肤癌。”

白树道,“我已经习惯了。”

曹逸然哈哈笑起来,“你有没有常识,皮肤癌也能习惯!”

白树于是伸手去挠他,道,“我是说皮肤癌吗,是说皮肤癌吗!”

曹逸然被他挠得发毛,不过也只能忍着,因为在开车,之后他就朝白树抱怨道,“你才是个小孩儿,而且还有多动症。”

白树看着他笑,“正好,我多动症,你忧郁症,一对么。”

曹逸然不满地道,“谁忧郁症?”

白树道,“你看你笑也不笑,不是忧郁症是什么。”

曹逸然哼一声,“对着你个野人,想笑也笑不出来啊。”

白树摸了自己的胡子一把,道,“原来是在嫌弃我没收拾好,等回去了再说吧。”

白树这样说着,又对着车的后视镜照自己的模样,然后对着镜子露出个咧嘴笑,满口的白牙。

曹逸然看他臭美,就笑他,“不照镜子还是个野人,一照镜子就退化成猴子了。”

白树被他损得也没有脾气,道,“我回去了的确要好好收拾一下,你嫌弃我倒还好说,要是我妈不认识我了拿扫帚赶我出门,那有点惨。”

曹逸然被他这句话逗得哈哈笑,差点把车开到了旁边的沟里去,被白树赶紧救场地掰了方向盘。

两人一路走一路闲磕,嘻嘻哈哈倒也有趣,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等到c城,两人在宾馆里好好收拾了自己,睡一觉,然后去见了借给白树车的朋友,坐在豪华酒店里,看着身姿窈窕脸蛋漂亮的服务员小姐,白树笑眯眯地赞道,“这才是回到现代社会了啊!”

曹逸然用脚踢了白树一脚,道,“看到美女了就觉得是现代社会了?”

白树赶紧道,“那是啊,这些天和我一起的人让我觉得完全是活在原始社会的,到了这里,看到她们的笑脸,听到她们说话,我才知道,经过文明淬炼的人该是什么样的,这才是现代社会了。”

于是曹逸然知道他是在损自己,便又踢了他一脚,两人在包厢里打打闹闹,这时候门被推开了,正好是白树的那个朋友进来。

对方笑着招呼,道,“不就是一辆车,何必这么客气,你还要请客。我是东道主,合该我来请。”

白树也不和他说虚话,握了手就请了上座,客人来了,曹逸然坐在旁边沙发上也没有起身,只是看白树和这个胖嘟嘟的东道主寒暄。

对比了这位东道主,再看白树,曹逸然心想我还是回原始社会去吧。

饭后,这位东道主笑哈哈地说c城别的不敢说,就是女人漂亮,说白树他们在外面累了这么长时间,去做个桑拿按摩,正好白树请了饭局,他就请去放松个身体。

曹逸然听他这么说,就笑看着白树,然后还拍着东道主的肩膀说他的这个邀请正好,然后胡扯了一大堆,白树听得在心里咆哮,最后赶紧感谢了东道主的好意,说累,只想先睡觉,就和东道主分道扬镳,扯着曹逸然回宾馆去了。

曹逸然回去后趴着摊在床上像条死鱼一动不动,白树先是坐在床沿上盯着他的后背看,然后看着看着,就动了心,俯□趴在曹逸然身上亲他后颈,曹逸然伸手拍他,道,“重死了你,下去。”

白树撑起了身体,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给你做按摩吧,刚才你不是想去。”

曹逸然道,“不敢劳驾,你那手劲,我骨头都要断。”

白树凉飕飕地道,“是啊,还是软绵绵的小妹妹好,是不是?”

曹逸然趴在那里笑起来,然后突然翻过身来,一把把白树拉下来,就啃上了他的唇,闷声道,“我发现你最爱吃醋,你说到底是我娘们气,还是你娘们气?”

白树手开始扯曹逸然的皮带,道,“知道我吃醋还想去鬼混。”

曹逸然被他握住了下面,也许是这么长时间都一直禁欲来着,所以此时才被白树握上,他居然觉得背脊一麻,感觉特别强烈,他甚至喘了口气,道,“他妈的,你看我有多久没有放一炮了,老子又不是和尚。”

白树没有回答他,一边由着他亲自己,一边就用手伺候他下面。

两人在床上滚了一阵,很快衣衫不整了,曹逸然坐起来看着白树,两人就这么对视上了,然后又抱到了一块去。

赤身裸/体地缠在一起,两人又亲又摸地难舍难分,但是就是没有人愿意做下面那一个,白树摸了曹逸然一阵,就俯□埋头给他做口活,曹逸然拉过被子垫在背后,看着白树的动作,不知怎么,居然从没有过的激动和亢奋让他想压下去都压不住,明明白树技术也不是很好,他居然很快就泄了,这让曹逸然很是没面子,但他把这个归结为太久没有做过的原因。

曹逸然躺在那里,本来准备为白树效劳的,没想到白树已经抱住他压着他了,还用手探摸他的屁股,曹逸然反应过来,一生气就条件反射把白树顶了一膝盖,白树不知道他腿这么厉害,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他痛得皱了脸往旁边一倒,倒把曹逸然吓了一跳,赶紧爬起来问是把他哪里伤了,看了之后发现居然擦了一下他那命根子,曹逸然不得不重视起来,为了赔罪,就甘愿为白树好好服务一次。

两人在床上花去了好几个小时的时间,到最后,白树侧抱住曹逸然的身体,正要再亲亲他那虽然瘦却形状优美圆润的肩膀,没想到就听到了一声肚子的叫声,他愣了一下,发现是曹逸然发出的。

曹逸然也是窘迫不已,然后就恼羞成怒地一把把白树推开了,骂道,“妈的,老子今晚上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饿了,饿了!”

白树忍住笑,道,“我们出去吃夜宵吧。”

于是洗过澡,换好衣服,两人又出门去了,现在已经过了午夜,问了台前值班的人员,问到了可以吃夜宵的地方,两人便出了门。

两人前脚走,值夜班的美女就开始掏手机给闺蜜发短信——都很高啦,一黑一白,超帅的,出门的时候真的牵手出去的。

——你打望了也不拍张照片,没图片没真相。

——不敢拍,让经理看到了,你想我被炒鱿鱼。

……

白树和曹逸然一路出来,打了个车到了有夜市的街,过去了之后才发现c城人民到底有多喜欢享受生活,这边到处是烧烤、干锅、火锅、串串、冷饮、海鲜河鲜的店子,而且桌子都摆上了街,到处人头攒动,要不是看看手表知道果真是凌晨两点,他们还会以为这是晚餐时候。

找了一家冷啖杯坐下,曹逸然看了看周围环境,要是以前,他大少爷一定不大适应,但这些天跟着白树混,已经锻炼起来了,他目光淡淡地扫视了周围,发现这里的美女的确是多,而且喝起酒来似乎都很豪迈……

虽然看了,倒没有想要勾搭的意思,最后又把目光收回到白树身上去。

白树拿着菜单问曹逸然的意思,曹逸然道,“随便吧。”

两人坐在河边慢慢吃,吃了一个多小时才离开,回去的时候,曹逸然在夜色里侧头看白树的脸,心想他剃干净了满脸胡子倒还是挺耐看的,白树发现他打量自己,就问道,“怎么了?”

曹逸然的右手握住了他的左手,道,“没什么。”

曹逸然的手微凉,白树的手无论何时都是热得像是要烫人。

走的时候,曹逸然手上戴的手表和佛珠一直磕着白树手腕上的手表,白树于是不断低头去看,而且问曹逸然,“你怎么戴表和佛珠在右手腕上?”

曹逸然被他问得莫名其妙,“那戴到哪里?”

白树道,“左手啊,左手不是更方便。”

曹逸然看了看白树的左手,他是这时候才注意到白树是把表戴左手腕的,他把他的手抬起来看了一眼,道,“习惯而已,我没注意这个,好像从小就这样了。”

他拿起来看后,白树也拿起来看了,而且还低头在曹逸然那依然在脱皮的手背上亲了一口。

曹逸然被他亲得感觉怪怪的,当然是怪怪地甜蜜。

他笑着看着白树,道,“没想到你挺会柔情蜜意这一套。”

白树也笑,“看着你无师自通。”于是遭了曹逸然一腿。

两人沿着河边走了一阵,白树把曹逸然拉到自己的右边,用自己的右手牵着他的左手,这样,两只手就更好地贴在一起了,不用担心手表碰着。

河边凉风习习,白树问他,“回去了,我就要忙工作了,你有什么打算。”

曹逸然道,“好好睡觉。”

白树笑了一声,“到我那里住吧。”

曹逸然侧头看了他一眼,笑道,“算了吧,你要忙工作,又没佣人来照顾我。我住自己家里,什么事都很方便。”

白树也没介意,道,“那看来,我更要好好工作了,不然请不起照顾你的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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